莫颜与梦子哲的关系很微妙,莫颜有强烈的恋弟情节,凡事只要牵扯到了梦子哲,就开始抓狂。对于这两个皇室的成员,我不知道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一颗棋子,还是只是单纯的朋友。几个皇子里,我还是比较偏向于子哲的,稳重,善良却不失帝王的狠厉。我们的车子被拦截过很多次,黑衣人打着杀手的旗号,却训练有素,更像是士兵,没被抓住都会在瞬间化成血水。
证据是一个非常有利的东西,无论是对罪犯还是对被害人都是最重要的东西。无论在什么时代,罪犯总是要不停的销毁证据,而被害人在保护不了证据后就不能在维护自己的利益。有人想杀了子哲,因为子哲的存在对他有了威胁。
古瑶和安逸王联合在了一起,我讪讪的笑,对着大家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莫薇的脸色最近很差,尤其是听到关于莫辰的事情,一个照顾自己十几年的哥哥,当自己被人送进烟花之地时的冷眼旁观让她心冷了,其实我也心寒,对于爱情可以自私,为了成全爱情而伤害身边的朋友却是可耻的。
都城有数不尽的谣言。我随大家一起入住进王府,隐瞒了身份。
此后安平王府中每到夜深人静总会飘出诱人的琴声和歌声。我总是拉着揽月在后院练琴,揽月的琴音日渐有了起色,若是在江湖不遇见大人物,也能拼个你死我活。
偶尔到倾城阁小坐,倾城阁虽然名义上属于诗府,但是真正的主人是携玉簪之人。当年我一睡不醒,莫辰就将倾城阁处理赌场,艺伎名妓,住房还有所有管事的都叫到了一起。说只要没有玉簪所有的积蓄都不能动,即使是他也不行。当日他一定没有想到自己会背叛我吧。有时候古瑶会到倾城阁小坐,我具常带着发簪坐在倾城阁最显眼的位置喝茶。回到都城的那天,我就知道,古瑶必定在看到簪子后黯然失色,若是看到一袭红衣的女子带着簪子后,她的心必定会开始走向深渊。这个簪子,是她的痛处,没有簪子,她什么都做不了,每次来倾城阁也只能消费,并不能调走这里的银子。这是她的莫辰丢下的炸弹,等着我来发掘引爆,而如今,我回来了,准备引爆这颗炸弹。
倾城阁里有一间上等客房和最好的一个包厢是不对外开放的,房间与包厢里我曾让莫薇装了不少的机关。这两处地方,是当日我留下来准备享受生活的,谁知后来享受还没享受到,就失去了先机~此次回来,我必定要好好的享受一下自己所创造的娱乐国都。
午夜梦回,我摸进诗府,站在最高的屋顶中望着莫辰的房间啊。香艳的画面占据了我全部的视线,一张宽大的雕花木床上,男子的怀中趴伏着一个身着纱衣的艳媚女子,沙子薄如蝉翼一般,藕臂玉腿,肚兜外漏,隐约呻吟的声音荡漾着,怪自己耳力太好。
衣服间白色的石头在啊月光的折射下显得几分诡异,潜了身隐匿了自己的气息。今日来主要是收回雌凤的凤胆,自从进了京都雄胆总是躁躁不安的闪出暗淡的光芒,该是感觉到了雌凤胆就在不远了,越是离诗府近,越是光闪。感觉距离雌凤胆很近,却在翻查了整个屋子后找不到,索性皱眉准备离去。“贱人!滚!像你这样的人,也想能爬上主子的床,看清自己的身份,在皇宫里你是二公主,到这里,你什么都不是!”咆哮声从莫辰的房间传来,我飞上树,静观着房里的一切。纱衣女子站在床边,莫辰半裸着胸躺在床上,古瑶花枝招展的妆容下,一张血盆大口不停的骂着床边的女人。二公主嫁给莫辰了?什么时候的事?清晰的看见二公主藕臂上的朱砂痣,该是不久前嫁进门的一直没有圆床才对。
“子哲,醒醒。”大半夜飘进梦子哲的房间,拍打着他的脸,梦子哲转醒,朦胧的眼眸看着我,很是诱人。“你先别睡,你知不知道二公主嫁给莫辰的事情?”扯着子哲的衣领,他睁大了眼睛瞪着我,然后点头,我把他丢到床上按住他问:“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好久,梦子哲才淡淡的说:“我以为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淡忘他,可是你还是忘不掉。”他睡觉,我笑。忘不掉,有些人,爱上了,即使知道自己的爱错了,还忘不掉,就像是做梦,除非你选择不睡觉,不然梦总是要做,但是你却掌控不了梦里的内容。对不起子哲,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想着,靠在了床边,闻着好闻的熏香,看着半眯着眼的子哲,昏昏睡去,梦很不安……
“忘儿,把这个散出去,用最快的方式,三天内,我要全国上下妇孺小儿都要知道!”大清早,我拿着纸张,丢给莫忘,莫忘携纸离去。
“你又在忙了。”梦子哲从他房间走出来,吓了我一跳,周围有人我没有察觉到……虽然是他,但是没有发觉到四周有人。最近在都城的日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京都内有什么大的阴谋要发生了。
“为了你想要的,我也要不停手的忙起来。”他拉着我的手,大大的手掌传递着温暖,原来温暖对于我而言像生命一样。
“不要太累。”我点头,微笑。
“子哲,答应我,若是有天你登上了那个位置,不可以太无情。”很认真的看着他,他笑,揉了揉我的头发。
满城风雨,笑看苍生,执扇天下这句话,传遍了各国。
“诗诗,做我的王妃。”安平王坐在了石凳上,好久才问。这些日子的关怀其实我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对我很好。
“如果不背叛我,我可以陪在你身边,但不做你的王妃。”转过身拿起琴,轻轻的抚着,淡淡的旋律幽怨而清冷,就像现在的我的感情一样,像一只飘在天空中的纸鸢,随时都会遇到暴风雨,随时牵着我的那条线都会断开。
我不知道子哲会不会真的抓紧我,安国皇城里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异动着,对于法力抑制着……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压抑中的一些东西要浮出水面了,然后等待的结局或悲或喜都要死很多人。
“你要把你宠上天。”安平王的笑容是霸道的,就像他的人一样。他总是霸道的把我搂在怀里,把我当作一个东西一样说是他的私人所有物,这让我很不满,我不想做私人所有物,我是我自己的。
“我上天了,你怎么办?”打着趣,笑闹着。
“那我就跟着你上天,寻了你再下来。”腰被抱的很紧,梦子哲对我的紧张程度过于大了,不是说自古帝王家的男人都无情吗?我碰见异类?或是子哲这种紧张只是男人强烈的占有欲?
“子哲,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可以陪在你身边,若是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或是我不爱你了,就放我自由。”晒着太阳,懒洋洋的说。
“莫诗,不会有那天。”不会有那天,为什么一切都如此飘渺,为什么觉得那一天不远了,患得患失的感觉最近越来越频繁。子哲将我移了个位置,拥在他怀里躺在摇椅上,陪我一起晒太阳,什么时候我已经跟莫薇一样慵懒了呢?坏坏的笑着,紧紧的勾住子哲的脖子,就这样搂着就好,至少在这个世间,是属于我的。
“子哲,叫诗诗。”我本是一把扇子上的诗,只是有了心,修炼成精。
“无论叫你什么,你都是我的。”其实被拥有也是一种幸福。曾经有个很好的朋友说,墨诗,你要是不幸福我就把我的幸福都给你,然后我就问,那你呢?朋友说,看着你幸福我就觉得很幸福了。虽然只是玩笑话,但是听着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