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点儿都不好!太费力了,危险性太大。钟灵毓心中连连否决,嘴上问:“可是,将军不要尽快清除匪患吗?”
李承安看到她清澈的眸子里强烈的传达出“我有好计谋”的想法,剑眉微皱:“确实如此。可是这个寨子势险要复杂,易守难攻,城墙极厚,而且连着大片的山,即便攻下寨子,他们逃向山中,打些野味,也能熬过去,我们几千人要是放到山里,那就少太不值得一提了,很难找到土匪的。”
他无奈的摊开双手,强攻不行,断粮草行不通,都只是把这群狡猾的土匪逼进了大山。
“将军所言不差,可将军知道吗?这座寨子和后面的山,只是靠一座桥连着,只要毁了那座桥,土匪们便无路可去了。”钟灵毓的眼睛熠熠发亮。
李承安微微诧异:“你怎么知道?”他费了些力气,才打听到这个消息的。
钟灵毓不好意思的挠头:“以前被抓过,后来逃出来了。”可惜那时候是师傅指导她学武的初期阶段,武功不高,不然就把这窝贼直接端了。
她那稍稍窘迫的模样让李承安心情好了不少,他轻轻敲了敲桌子:“有没有兴趣参军?”
钟灵毓有点结巴:“将军,草民是独子,须继承家业,再说草民无拘无束惯了,怕是受不得太多约束。”
婉拒的话一出口,李承安对她的防备之心更少了些:“好,那你先下去休息吧。你愿献出的万两白银,我接受了,就当时为你化解这次危机的报酬吧。”
钟灵毓的脸僵了片刻,一个堂堂正正、面色冷峻的大将军,说这话真的合适吗?可她还是狗腿道:“多谢将军了。”
钟灵毓心肝发颤的回去,倒下又睡着了。半夜又被窸窸窣窣轻微的脚步声震醒了,扒头一看,士兵们正悄无声息的朝不远处的山上前行。
钟灵毓暗想,李承安果然是个行动派啊,月黑风高,加之此时是人最疲倦的时候,还没见过古代将军怎么打仗,心里一个小激动,也跟了上去。
寂静的夜,寨子的墙内突然哀号声四起。那扇大门缓缓的开了,李承安就在门的中央,长枪在他手里飞舞出无数炫目的流光,锐利的枪锋扫过之处,皆是鲜血四溅,就连被枪身碰过的人都立即重伤。
林诚带着一批人,像无声的狼,冲进寨子里,飞速的爬上高墙,与那里的守卫厮杀在一起。寨子里的人见敌不过,慌忙逃走,却发现通往大山的吊桥已被毁了……
黎明时,剿匪已获得全面胜利!
李承安夺下整个寨子后,才用沉稳的口气对钟灵毓说道:“戏看完了,你便连同这些伤兵先休息下,我再看看还有什么漏网之鱼。”李承安看着地上血淋淋的尸体,“全都埋了。”
钟灵毓知道人家这是撵自己走呢,十分知趣的扶着个伤兵就朝屋里走。
李承安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了。
钟灵毓看着很多负伤的士兵面色苍白,大夫也忙不过来,心中不忍,在一旁协助,又作势向大夫询问一番,采了些药草,熬了些药汤给受伤的士兵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