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713100000026

第26章 关关雎鸠 各显神通赢芳心(二)

众人皆是一凛,不敢挪步靠前。

“太后娘娘,您凤体违和,切忌大悲,您保重。”苻坚俯身搀住强太后,两道眉峰蹙得似幽幽远黛,冷毅莫名,乌瞳清澈见底地溢着伤痛。

强太后痴然,只顾凄凄落泪。

入宫以来,几乎每日直面生离死别,昨日还见他在玉堂殿与强太后闲话家常,只道入秋便又要做爷爷了,怎知今日竟……悲从心来,颜儿忍不住随着抹泪,目及那两道剑眉,心底莫名纷杂,思绪一瞬似腾回桃红飘飞那刻,那双眸正如此刻,清澈无尘。相由心生,生得这般眸子的人,竟会如此恶毒?清明迷失,一瞬却又被嘶声厉问给扯了回来……

“谁……是谁?谁杀了哥哥?谁?”

眸光闪避,苻坚抿抿唇,欲言又止,终是低头不语。

借着苻坚的掌力强撑着站起,强太后猛地推开他,一边拂泪,一边急急赶往殿门,碎碎哭问:“谁……谁杀了哥哥?”

“朕!”苻生东倒西歪地攀着殿门出了来,瞥一眼母亲,仰头咕噜噜地灌了口酒。

“皇上……”苻坚顿在几尺开外,闷闷摇头,急切地捎了眼色,劝道,“太后娘娘身子不好——”

“住嘴!这儿几时轮得到你说话!”高声一喝,苻生一把甩开酒壶,嘭……

眉宇一沉,并未俯身求饶,苻坚唯是关切地望了眼强太后,稍稍别过脸去。

颜儿站在一侧,瞧得分明,他看似面色无异,空拳却紧得青筋微突……不由惊愕凝望,却迎面撞上那两道焦灼眸光,心头竟是一烫,慌乱地低下了头。当日宣室殿初见苻生,这对堂兄弟尚属貌合神离,而当下却已是几许剑拔弩张。这苻坚还真是大胆……

竟也不多计较,唯是迷蒙地望了眼远处白幡,苻生冷冷道:“朕!朕杀的,怎样?真不经用,一锤子就……”

“你……”面色铁青,强太后一把揪起儿子的衣领,眸光燃焰,扯着嗓子大哭:“他是你舅舅,你的亲舅舅!”

不耐地拂了拂领口,苻生别眸,晃了晃头,嘟哝道:“敢说朕……朕遭天谴,说暴风……天谴,造谣生事!为一己私利,阻挠朕修桥?敢教训朕……爱民事神,什么东西?朕……朕才是天!”

“天?是哀家……哀家生了个暗无天日的‘天’。咳咳……”强太后甩开儿子,弓着腰咳得满脸涨红。

再顾不得避退,苻坚和颜儿一左一右地奔上前搀住强太后,却又被一把拂开。

“让哀家死!”强太后睁着怒目,直勾勾地瞪着儿子,双唇紧抿,忽的,噗……明黄龙袍溅染一抹殷红……强太后直挺挺地仰天倒下……

面色蜡黄,强太后双目无神地凝着天顶,泪顺着眼角凄然滑落。御医前来请脉,也被轰了出去。

瞪一眼候在殿门外的苻坚,苻生疾步进殿,却僵在病榻前一尺开外,不敢踱近。余光一瞥,颜儿头一回见暴戾的君王竟面露一丝哀戚,几许悔恨。

“母后,朕……您一向体虚,拒不请脉哪成?”低低一声,轻若无声。

“你……不是早盼着哀家死吗?”泪潺潺,强太后强撑着坐起,面色腾起一抹铁青,直直地望着儿子,苦苦一笑。眸光竟是一颤,苻生微微敛眸垂睑。

笑愈苦,强太后低颤着说道:“当年,哀家……给柳儿喂奶,不过走开一会,却不料……斗鸡竟啄瞎了你的眼。哀家……”

泪滑落,强太后抠着榻沿,周身轻搐,哭道:“为娘的,怎会不心疼?你才三岁啊……”

“别说了!”声,狠戾,颤抖……

“哀家要说!”强太后哽了哽,道,“你恨哀家,哀家无话可说,是娘对不起你。可你舅舅……有何错?啊?”

“够了!”一吼,苻生怒腾腾地瞪了眼病榻,叫嚣道,“他可有把朕当他的亲外甥?听信苻坚蛊惑,当着群臣的面,斥责朕暴戾不仁,诅咒朕必遭天谴,还不该死吗?”

“你……你……”

“苻坚他假仁假义,要怪,便怪他!这事怨不得朕!”苻生狠抽一气,拂袖离去。

“太后娘娘……”颜儿急急上前,为强太后顺背,低瞥一眼晃出殿的明黄,看来,这对堂兄弟积怨已久,以苻生的性子,苻坚恐怕……心竟是一揪,转念暗否,他是死是活与自己何干?唯是不安却愈甚……

瘫倒榻上,强太后贴着榻沿,双眸暗滞,无力地吩咐:“召东海王……进来……”

强太后遣散了一众宫女,苻坚入内殿已近半个时辰。

久病之人如何经得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垂眸瞅了眼汤药,颜儿轻轻叩了叩门,细声道:“太后娘娘,您该服药了。”不见声响,片刻,只听得苻坚回了句,“进来”。

余光瞥到苻坚起身,颜儿欠身福了福,便翼翼捧起药碗。不耐地挥了挥,强太后无力道:“不急。”

转眸,强太后抬眸凝着苻坚,竟是几许恳切地说道:“你放心,你的事,哀家一定办到。哀家托付的,请你……”

苻坚急急俯身行了一礼,恭顺地回道:“太后娘娘请放心,您的吩咐,臣一定竭尽全力。”

“不光拼尽全力,一定得办到。”强太后殷殷地望着苻坚,切切道,“强家已……哀家唯有指望你了。坚儿,帮哀家保住强府……保住柳儿……”

笃定地点头,苻坚稍稍移眸瞥了眼颜儿。

“丫头,你……替哀家送送东海王。”

主子吩咐,不得不从,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己却要装作若无其事模样,非得逼得自己七劳八伤不可。闷声不响地缓缓踱步,颜儿瞧也不瞧苻坚,低头凝着足尖,心不在焉模样,这路怎会这般长?

低瞥一眼身侧,只觉空气都似冷凝,她不声不响,对自己的敌意分明更胜当日宣室殿,一时,竟恨不得她对自己冷嘲热讽也好。烦躁莫名,苻坚不由捂了捂额,轻吸一气,挤出一丝笑意,道:“伤好了吗?”

“嗯……”

局促,苻坚不知如何接话,凝眸却见她撅着嘴,鼓着腮,苦大仇深模样。难抑焦虑,苻坚住了步,眉梢儿紧蹙,无奈地叹道:“上回的事,我确不知情,你竟要怎样才肯信我?”

一怔,停了步,颜儿扭头,不耐地睨了一眼,瘪瘪嘴,嘟囔道:“你做没做过,自己清楚。若没做过,自是半夜不怕鬼敲门,我信不信,又有何打紧?”

“怎不打紧?我受不了你这般对我。”闷闷地扬了扬声线,竟几许低颤,苻坚贴近一步,眸光焦灼莫名。语毕,自觉失言,古铜双颊隐隐腾起一丝紫晕,苻坚解嘲般嚅了嚅唇角。

迎面眸光炙得心焦,一阵慌乱,颜儿急急垂眸,心尖似被绣花针扎了一下,竟隐隐漾起一丝快意,念及往事,却又是难抑的恼羞,撒气的话脱口而出:“把我塞进宫里头送死,又堵住我出宫的活路,你想我怎样对你?杀你都不为过。”说罢,却是急退一步,暗自追悔,自己怎这般沉不住气?逞一时口舌之快,就不怕惹来杀身之祸?

僵住,潋滟眸光亦似凝住,尤是见她怯生生地避退一步,分明把自己当了歹人,心堵得窒闷,转念又是惊疑,苻坚蹙眉,迟疑道:“你……知道了?”

事已至此,不该说的也说了,倒不如索性当面对质问个明白,颜儿把心一横,抬眸一剜,质问道:“外公是不是你们杀的?娘又是怎么死的?哥哥呢?外婆呢?你把他们怎样了?”

“你……就这般看我?”

震住,脸唰地一白,两汪深潭似暴风骤雨来袭,苻坚分明动了气,惊、怒、威、慑皆化作两道纷杂莫名的眸光,顷刻,眼波一漾,却已是云淡风轻,声亦淡得出奇,“莫说我与子峰情同兄弟,即便我们是冤家对头,我苻坚断不做不仁不义之事。你……”

到底还是轻叹一气,苻坚摇摇头,接着道:“罢了,我本答应子峰,瞒着你,是不想你伤心。可如今,我唯有告诉你实情,就在你入长安的那夜……”

耳际似嗡嗡响起了闷雷,眼前迷蒙一片,只见那薄唇张张合合,清明不复……真是凉国?他的话,真真切切,竟似由不得自己不信,悲恸夹着蚀骨的愧疚袭来……唇角微颤,下巴微颤,周身微颤,颜儿急急别了别身子,双手掩面,泪决了堤,顺着指缝溢了出来。

蹙眉,敛眸,苻坚噤了声,贴近一步,低低勾着头,瞧了瞧,焦急无措,劝道:“别伤心了,逝者已矣,早知你如此,我便不该告诉你,我……”

无心再计较孰真孰假,甚至无心再计较谁是真凶,一个细作竟学人大义凛然?可笑……即便苟南春买凶杀人,即便苻坚徇私偏袒,自己又能如何?真当自己是颜颜吗?自己竟在做什么啊?为何每回遇到他,都鬼使神差地失了方寸,尽做些愚不可及的事?只望逃离当下,哽了哽,颜儿低着头,扯着丝帕乱乱地拭了拭,双颊尽染潮红,羞赧道:“失礼……我……对不起,我……告退了。”

“唉……”苻坚情急下拉住颜儿的腕子,回头望眼四下,压着嗓子道,“本想留你在宫里,或许更安全,可太后娘娘的身体每况日下,恐怕……太后娘娘已答应,过几日就允你出宫。”

一怔,若他所言属实,出宫无疑是送死……苦涩一笑,颜儿抽了抽手,垂眸掠过一抹悲戚,唏嘘道:“出宫……我又能去哪……算了,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出宫了。”

手悬在半空,眸光幽沉,顿了顿,纵是毫无底气,苻坚终是试探着道:“若你愿意,去我府上吧。一来王府守卫森严,凉国那边,你不用怕,二来我受子峰所托,你回颜府也好,回雍州也好,我都不放心。”

愕然,颜儿睁大眸子痴痴凝着苻坚,真想一眼把他看穿,他竟会如此好心?他竟可信?只是凉国杀手防不胜防,自己去哪儿想来都不如东海王府。留在宫里恐怕也是在劫难逃,苻生如此残暴,若强太后不在,这宫里自己是一刻都呆不下去……

似觉察颜儿的迟疑和犹豫,两汪深潭骤起涟漪,苻坚禁不住贴近一步,几许急切地补道:“打你回长安,芸儿都嚷嚷好些回了,想见你。你来府上也好,姐姐她寡居,芸儿怪孤单的。”

苻坚的母亲苟氏,是前东海王苻雄的嫡妻,为其育有一子两女。长女苻雅,早年下嫁一戍边将军为妻,成婚后育有一子。怎知好景不长,丈夫战死,如今苻雅领着儿子寡居。幼女苻芸,与颜儿同岁,自幼没少随哥哥出入颜府,算来亦算颜儿的童年玩伴。

心里暗暗盘算,颜儿将信将疑地凝着苻坚,心不在焉地敷衍道:“替我向芸姐姐问好。嗯……”垂下头,颜儿盯着脚尖,分明有几分被劝动了,却下不了决心,不觉揪着丝帕扯了扯。

苻坚瞅了眼颜儿手中揪作一团的帕子,眉尖微蹙,眼神焦虑,口吻近乎哄劝:“我……颜府那儿,我自会打点,雍州……若你不放心,我再加派些侍卫。至于王府,你无需顾虑,万事有我。还有……你需要什么,尽管提。”

见她依旧不为所动,苻坚暗叹一气,些许口不择言:“你若对我有气,怀疑我,便更该来王府。若想查我,府上总有蛛丝马迹,若想报仇,也总能逮到机会。”

呵,竟觉好笑,听这口吻,哪里似个王爷?真当哄三岁孩童吗?唯是,听着,却……受用,余光偷瞄,但见那窘迫模样,心谷一瞬竟似清风吹散了雾霾,颜儿亮着眸子定睛瞧了一眼,朱唇一勾,端着几许勉强的架势,却透着稍许得意微微点头。

如释重负,苻坚尴尬地笑了笑,捎了个眼神示意颜儿回殿。转眼,似记起什么,苻坚急急跨前一步,拦住了颜儿,从袖口抽出一个绢包,递了递,涩涩一笑,道:“这曲‘汉宫秋月’想来你该喜欢。哦,这是送给你的寿礼,听说你和双儿同一天寿辰,被备下了,只是瞅不到机会给你。”

怔然,迟迟地接过绢包,惊疑地凝着那两轮剑眉,竟忘了道谢,便愣愣转了身……娥眉一蹙,唇角却是一勾,颜儿禁不住破涕为笑,顷刻,笑褪尽,自己竟得意什么?竟是中了降头不成?不就是一本曲谱吗?比得过天下无双的彩云霓裳?几时变得如此好哄骗的?去东海王府,逃命罢了,若叫若海知道自己临阵脱逃,指不定要怎么惩戒自己,怕是哭都来不及。再说了,他不也说了,自己可是去报仇来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

同类推荐
  • 彼岸花开:莞尔一笑

    彼岸花开:莞尔一笑

    “后悔?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你。”莞尔微笑,仿佛诉说着事不关己的事。继续优雅地描眉。“真的就那么恨吗?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会回到以前,变成那个乐观,不被世俗污染的莞尔?”华烨眉间染上淡淡忧愁,几乎是恳求了。莞尔的手一顿,继而自嘲一笑。“应该不会了吧,毕竟你也不会死,我也无法忘怀。”恩恩怨怨,惨惨戚戚,究竟是你束缚了我的人,还是束缚了我的心……
  • 倾世皇妃:绝帝狂宠

    倾世皇妃:绝帝狂宠

    被人背叛的她,穿越时空,重活一世。不料被最爱的人伤了,她转身离去,一走就是七年,都说七年能把人的细胞都换掉,等于换了一个人,七年后她又遇见他,他们都还在原地吗?不好意思,书名以改为倾城王妃:许你一世剧情有删改,望能继续支持,最近忙考试,我会努力更新的,谢谢你们
  • 彼岸花茶

    彼岸花茶

    千年开一次的地狱之花——彼岸花,从其出生就注定了不平凡。一株名花,两种颜色。红色代表轮回,白色代表决绝。当这两种颜色相互碰撞时,带来的是怎样的情?是旷世不忘的绝恋?还是相忘江湖的殇曲?
  • 溺宠第一惑世毒妃

    溺宠第一惑世毒妃

    他是权倾天下的定王府世子。她是风华绝代的叶府嫡女。她中了鸳鸯散,不得已找了一个美男硬上弓,事后她搜罗了美男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嫌弃道“本姑娘花容月貌,第一次才值这么点钱,还浪费了我一个大还丹,真是亏大了”他睁开潋滟幽幽的眸子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气的一口毒血吐出。(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你的执念

    你的执念

    一朝穿越成主角,不是特工不是杀手,不是神医不是毒手。师兄宠她师父爱他,遇到了穿越前辈,前辈竟是特工外加神医和用毒高手!
热门推荐
  • 逆叛之罪

    逆叛之罪

    一位高三未毕业的学生,一天晚上突然遭人杀害却并为死去,苏醒来后决定通过各种渠道找出凶手,另一方面,他遇到了与自己多年未见误认为已经过世的父母,对此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为了了解这些谜之事件,主人公不惜代价的去调查,最终发现起因却是自己身前的银戒指。
  • 华严游心法界记

    华严游心法界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情非亦己

    情非亦己

    自从那天以来,我们两个人一起爱上了他。谁都不想放弃,可到最后竟然是他伤了我的心。
  • 紫金异梦书

    紫金异梦书

    其实,这就是作者我做的一个梦啊……ps:我觉得我的故事不属于固定的一种流派,就先来试水看看情况,,,,
  • 撒冷大陆传

    撒冷大陆传

    混沌世界——撒冷大陆,神人妖魔一并共存。呼风唤雨之霸主,无恶不作之魔王。一次无知之闯入,爱恨情仇之纠葛。伏魔统领,撒冷之祸水红颜。天罗掌权,与红颜之情念念不忘。魔煞统治,邪恶嗜血的杀戮宿命。为夺法牒,冷漠人性。这乱世里,爱恨起,无缘终。遗憾落,悔恨起。缘起缘灭,谁书长卷?法术修炼,名声与权势,腐化的人心。一场场斗法,霸主们之间的较量。这世界在混沌出世,又以混沌灭亡。敢问世间谁能叱咤风云?称霸天下?芸芸众生,群起而争……几段霸主与红颜的生死绝恋,却更是令人哀叹妙绝。他,死前曾落话一句:愿为红颜倾天下,负了天下不负她。繁华盛世将起,爱恨情仇将书。请与我,领略一段又一段的乱世绝恋。落笔者——陌倾城…
  • 惊魂

    惊魂

    连续三天,每天晚上都被噩梦惊醒,而惊醒的时间居然都是三点半。诡异的是,第三天惊醒后马上就要死亡。这仿佛已经成为一个模式,已经连续有两人丧命,我会是下一个吗?
  • 守护甜心:堕天使的愿望

    守护甜心:堕天使的愿望

    她,一个孤独的人,心中有着无限的寂寞。却,有他(她)人所没有的温柔。在那个地方,她会有寂寞与安详。所以,别为她而哭泣,那是她最后的愿望……
  • 惊世仇妃:调教竹马暴君

    惊世仇妃:调教竹马暴君

    两情相悦的两人,却在及笄那日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家。失忆白诗蕾为了替村民们讨回一个公道,出现在了皇甫嘉勋面前。被遗忘的记忆渐渐复苏,不仅仅是那份情谊。……同时复苏的还有那伤人的仇恨。仇不得不报!所以她扶皇甫嘉勋上位,报答救命之恩。随后满足了儿时幻想与他度过了甜蜜的岁月。最后一步,就只有……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为了在及笄之日的那句‘皇甫嘉勋,今日之事我要百倍千倍讨回来,宁你家破人亡!’吗?
  • 粉嫩夫君是匹狼:独自去偷欢

    粉嫩夫君是匹狼:独自去偷欢

    剃光头的不一定是和尚,还有可能是...嗷呜,帝国的九皇子!遇到他之前,她桀骜潇洒;遇到他之后,酒醉失身,趁乱大婚,婚后又整日的被他扑倒在软榻上玩亲亲。看在他比她小的份上,她忍了先;可是有天居然被她发现,脸嫩未必就是少年郎,他根本就是。。。就是。。。气死她了!——小心陛下是匹狼:独自去偷欢
  • 物载千尘

    物载千尘

    历史的长河在热闹与喧嚣中流淌,历史的宝物在繁忙和不宁中消聚。那些承载着千年历史尘埃、仅在神话当中出现的古物,又一次惊现。几个长生不死的奇葩又将在这个时代演绎出什么事情?————古物可以承载千年的尘埃,也可以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