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乱生,群雄崛起,为夺霸主,必灭倾晟。倾晟两国的军力,财力,实力相当,因此倾晟百年的相互牵制,相互打压,给对方子民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若将来争夺六国霸主之位,怕是倾晟两国独占鳌头。
相对于其余四国:乌国,宜国,疆国和黎国都是地域较小的国家,乌国与宜国聪明的选择依附在倾国的庇护之下,而最为神秘的便是黎国,黎国位于南疆之地,南疆的巫蛊之术让人防不胜防,且黎国从不干涉五国,甚至都无人知道黎国的君主是男是女,是生是死,是何模样。对于神秘的黎国,五国都为之忌惮。
六国之间似乎一条紧绷的线串联着,只要任何一方控制线头的人稍稍一松懈,那极有可能永远失去了控制线头的权利。
而越是这般的紧张的局势,倾棱越是从容淡定。
奏折堆积如山,倾棱却兴致勃勃地画着画,粗笔一挥,沾着千年不化的黛墨点在宣纸上,前来拜见的上官宰相与军司罗刹络似乎脸色不佳。而在一旁守着的神官容筝坐在他专属的位席上饮茶。
“皇上,臣有事禀告。”上官宰相再次地道。自从慕丞相离去之后,先皇便废去祖制的丞相,改为宰相。
上官皓誊与罗刹络都是誓死效忠倾棱的臣子,也是随着倾棱登基而得到如今的官职。两人无论治国改革,还是征战沙场都是遥遥领先的才能之辈。且两人也是倾国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今日入朝面圣,正是为了弹劾虞妃而来。倾皇独宠虞妃一事早已传遍六国,虞妃也成为了人人口中的妖媚惑主的红颜祸水。
倾棱终于停下笔,身旁的太监立马接着了笔,递上湿巾。倾棱仔细地擦拭着手:“上官宰相这大清早便来向朕请安,到底是所为何事?”
“皇上,臣有罪。”“咚咙”一声上官皓誊跪在了地上。
“哦?宰相有罪之有?”倾棱也不拆穿上官皓誊的把戏。
“臣身处宰相一职,却未能伴随圣驾,督策圣驾,让皇上留恋**女色。故,臣有罪。”上官皓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
罗刹络出了名的与上官皓誊不对盘,冷冷地道:“上官皓誊,你的假胡子掉了。”
上官皓誊听了脸色一变,慌张地找着胡子:“哪呢?我的胡子在哪?”一摸,胡子明明好好的粘着,顿时大怒,“罗刹络,你竟然敢耍我!老子这回非得和你拼了不可。”说完,卷起袖口,一副干架的样子。
对于上官皓誊喜好收集各种各样的胡子一事,也是让朝中上下官员都无法理解的。
上官皓誊长相偏柔,身子骨修长瘦弱,面容漂亮,十分女气。当年若不是上官皓誊先是急中生智的粘着胡子躲过先皇选秀,后是耍尽阴谋的逃出了皇宫。只可惜逃出皇宫那日,正好撞上巡逻的小禁卫军罗刹络,罗刹络是出了名的冷面君,纵使上官皓誊绞尽脑汁编个天花乱坠,从头到尾就一句话“令牌乃出宫标志”
两人争执许久,自是引起了正欲出宫的倾棱的注意,上官皓誊被抓了回来,倾棱了解事情的所有,对上官皓誊也是有了几分收入门下的心思,以救他出宫,还他自由为代价,让他辅佐倾棱实现统一六国的宏图霸业。而罗刹络也是随后一次智捉晟国安插在禁卫军的奸细而得到倾棱的赏识,加入了倾棱的亲信中。
自然上官皓誊与罗刹络两人吵吵闹闹,纠纠缠缠的便一起辅佐倾棱。
倾棱与容筝习惯了这两人吵架的相处形式,自是无视了。
吵够了以后,上官皓誊严肃地道:“皇上,臣始终不明白一事,您并非贪好女色之人,对于**专宠虞妃一事,臣实在无法想透。”
“你很快便会明白的。”倾棱笑得深意,“罗刹络,查到倾绝奎的下落了?”
罗刹络上前一步:“属下已经派出影卫调查倾绝奎的下落,却无一人有消息。自从先皇驾崩之后,倾绝奎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了无踪影。”
“再查,哪怕他化成云烟,也要给朕找到兵符。”倾棱阴沉地道。
“是,臣领旨。”
“好,你们先退下吧,我与神官还有要事商谈。”倾棱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宫殿里只剩下倾棱与容筝,容筝依旧饮茶,倾棱坐在了容筝身旁:“或许她知道倾绝奎的下落。”
“你认为她会说?”容筝反问地道。
倾棱咄咄逼人:“你算上一卦不就知一二。”
容筝一甩衣袖,站起身:“自从她出现以后,我的卦便不准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将她送出宫?送得离朕越来越远就好了是吗?”倾棱一拍桌,怒道。
两人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眸,气势逼人,谁也不甘落后。
忽的容筝满脸倦容地道:“棱,我当初不该满足你的一己之私,将她禁锢在倾宫。你应该知道的,她不属于这里。”
倾棱冷笑地反问道:“你确定这里面就没有你的一己之私?”
容筝沉默了许久才道:“是的,这里边也有我的一己之私。如今我们彼此都无法冷静下来,国事以后再议罢。臣,告退。”说完后,容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宫殿。
转眼间,这宽大冰冷的宫殿只剩下倾棱一人,倾棱滑坐在坐席上,闭上眼自言自语地道:“容筝,你终究动心了。”
离开宫殿的容筝又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听雪轩,站在听雪轩的门前,容筝看着门牌,脑海中闪过了一幅幅画面,每一个画面里都有着她。
他忍不住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进去那瞬间,他讶异地看着眼前的紫色女子,女子躺在雪地中,全身蜷缩地颤抖着。
容筝急忙将滟虞抱在怀中,她浑身很冰冷,那种冷到痛彻心扉的寒冷。她小巧精致的脸毫无血色,苍白得仿佛透明。她的眼眸紧紧地合上,眼睫上粘着点点碎雪。她的手紧紧地扣着自己胸前的衣服,青筋曝出。
“滟虞,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没事吧?”容筝担心地唤道,“滟虞,你快醒醒,我是容筝。”
忽的滟虞睁开了眼眸,双眸是深邃而又冰冷的紫,她轻轻地扫了容筝一眼,容筝的手无意识地抖动着,仿佛在畏惧着什么。
滟虞将容筝反压在雪地中,趴在了他的身上,慢慢地附下身,舔了舔他的脖颈,细细地品尝着。
“滟虞,你…”容筝皱眉地道,滟虞的情况难道是…
不知何时,滟虞微微地张开了嘴,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一口咬进了容筝的脖颈上的血管,发出嘶嘶的声音吮吸着。
容筝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反抗的任由滟虞饮下他的血。
迷蒙中似乎听到了滟虞蛊惑的声音:“容筝,成为我的人好吗?潋滟争婕妤,只做我一人的容筝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