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拍拍她的手,道:“李威是个屁股都能卖的小人,你以后见着他躲远一点。龙哥也是,你既然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就该快刀斩乱麻,早点和他断了关系。至于老女人,说老实话,我们小老百姓无权无势,与她们斗,虽说最后不见得就输了,但是其中的过程可不是我们能承受的,不知道要受多少煎熬呢。我建议你还是先避开,你外地有亲戚没有,到外地去躲一阵子吧。”
庄悦颜想了一阵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回去和我妈商量一下这事怎么办。”
胡莱点点头:“速战速决。”
庄悦颜看胡莱思想很成熟,考虑事情也很周全,不禁对他另眼相看,但又见他生着一张娃娃脸,好像比自己还要小几岁,便问他:“你多少岁了?”
胡莱一说,果然比庄悦颜小一岁,庄悦颜便不好意思地道:“我比你年长,却还不如你。”
胡莱笑道:“有志不在年高啊。再说吧,我读书不行,读完技校才18岁,就进社会了,后来又做司机,跟你在工厂可不同,我三流九教的人都打过交道,自然比你想得多些。”
庄悦颜与胡莱告辞回家后,便将这些事情都讲与庄妈听,庄妈听完又落了一回眼泪,直说孤儿寡母处世不易,还被坏人欺负,这世道真是不公。哭了一阵才对庄悦颜道:“咱们也没有什么亲戚可以投奔,我娘家人丁单薄,你本还剩下姨妈,前年也已经过世了,还有两个远房的,平时都不走动,根本靠不上。如今,唯一的去处恐怕只有找你爸去了。”
庄悦颜便说:“我也多少年没有和他联络过了,跟陌生人没有两样。”
庄妈怔了一会,又道:“虽然说没有联络,总归是你亲生父亲,跟外人还是不一样的。你现在有难,去寻他也很正常。前年他给过我一个电话,我现在就来给他打电话。”
说着庄妈也不顾庄悦颜一脸的不乐意,便给那个近二十年没有见过的男人打电话,还算好,手机并没有更换,很快便接通了,庄妈把事情大致讲了下,要求男人能收留庄悦颜一段时间。男人犹豫了一阵,还是答应了,但又说他的居住地不太大,他的孩子们都大了,庄悦颜不能留太长时间。
庄妈挂了电话便骂:“他的孩子们,难道你不是他的孩子吗!”
庄悦颜本就不想去,于是道:“还是不要去了。”
庄妈说:“他已经答应了,你为什么不去?你那个朋友说得很对,只要你离开一阵,那女人找不到你,这件事便慢慢淡了。”
江父的茶楼又有些办不下去了,一是生意不好,二是他的合伙人兼情人总催他快些离婚,江父此时很矛盾,他嘴上说着利用人家,但心里多少动了一点情,但感情的天平还在家里,他不想离婚,也不想放弃能给予他帮助的情人。情人大约看出他的三心二意,想享齐人之福,便一直和他闹,以退出茶楼合资来要挟。
江父若是想继续做茶楼,就需要将那女人的股份退还给她,若是也不想做茶楼了,就得找下家接手,然后再和女人分资,总之,不管如何做,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因为情人的要挟使得江父一下子对她的一点好感都消散了。
这日,女人竟找到江黎家中来,与江妈讲了她与江父的诸多事情,又炫耀了手上的钻戒,说是江父送与她的定情物。总体内容就是说江父对江妈已无感情,让江妈不要拖着江父,早日离婚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