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在电话里一听丁曼丽说不舒服,再饿也没有什么心情在外面吃饭了,还是先回家看看吧,心里还惦记着明明早上吃饭了没有。有时候真羡慕大祥和小可他们,人家两口子一起进一起出的,如果哪一天小可没跟车,大祥啥时候到家,都会有热腾腾的饭在等着,即使天气再冷,哪怕是凌晨,小可也会从热乎乎的被窝里钻出来,端茶送水的伺候大祥。而他呢,曼丽一天到晚坐在麻将桌上不起席,高兴了凑乎点饭,不高兴了,自己做去,睡着了,用两头牛也拉不起来,一回到家里,锅灶都是冷的。听大祥炫耀小可的知冷知热时,他都会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因为自己没有那样的待遇啊!再转身想一想,也不忍去责怪曼丽,想想当初曼丽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的跟了他,这辈子人家又图的啥,女人不就是要宠着的嘛,就随她的意去,她又能掀起多大的浪,所以,他要好好的对待曼丽,一定要让她感觉到她当初的选择是对的,他一定会给她幸福的!
路过街角的时候,无意间往那边一看,周莲正在忙着张罗生意,这人啊,生活在这大千世界里,都有着不同的生活轨迹,她或许也该在家照顾孩子,操持家务的,却偏偏起早贪黑的为生计讨忙乎,老公不在家里,她既要做生意,还要照顾好孩子,人家不也是同样的在过日子么!
回到家里,看看曼丽正躺在床上呼呼的睡,没有叫醒她,自己到厨房里去做了两碗面,又特地打了两个鸡蛋在里,然后端到桌上,才去喊丁曼丽起来:“曼丽,饭我做好了,快起来吃点吧,吃过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去。”丁曼丽现在的眼睛就有千斤重,一宿没睡那,既然睡下了,哪有那么容易再起来的,任凭张东怎么喊,她都呢喃呢喃的翻到这边翻到那边,就是不起来。这张东可不知道她是缺觉,就寻思着她是不舒服,不好受的。过去把饭端进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一用力把丁曼丽从床上拖了起来,男人的力气大着呢,不怕你不起来。伸手端过碗:“来,吃点吧,哪点不舒服,吃过了去看看。”
张东如此的体贴,丁曼丽的内心感到了不安,她不敢大声说,只是用蚊子般的声音回道:“我没有病。”“嗯?”张东有点纳闷了。丁曼丽往里挪了一下身子,生怕张东听了以后会打他,虽然她明知道,张东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东子,我打麻将输了500元,我、我也不想打的,可、可就是忍不住。”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那声音恐怕只能丁曼丽自己听见了,她不敢抬起头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受罚。张东松开了搭在丁曼丽身上的手,慢慢的站起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沉寂了良久,丁曼丽的心里忐忑不安:“东子,你说话啊,是我错了不行么?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别不说话啊?”张东的手指用力的叩击一下桌面,努力的放缓声调:“曼丽,你保证了多少次了,还是涛声依旧,我打过你还是骂过你的?我在容忍你你得知道,我不是怕你,不是不敢打你,是我不屑于打女人,骂女人,我只想好好的做,让你感到幸福!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给不了你丰厚的物质生活,可是我努力了,我在争取了,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了,可是你得有个度数啊?我们都要奔四了,不是小孩子了!”
丁曼丽从床上慢慢的下来,轻轻的走到张东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张东,脸贴在张东的背上,轻声的说:“我知道你是疼我的,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很幸福,下辈子我还做你的老婆!”张东在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握紧了丁曼丽的手:“曼丽,我们好好过日子行吗?孩子一天天的大了,我们也一天天的老了,我只想我们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都快四十岁了,还能有几个四十啊?”是的,还能有几个四十啊,一想到这,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从结婚以来对自己的依顺和迁就,她,该知足了!
丁曼丽因为输了钱,再被张东说了那几句话,一下子变得乖巧起来,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也不再往外面跑了,想想也是心疼哈,还不如买件衣服穿,还能光鲜光鲜。早上给了儿子明明点零花钱去街上吃,她一直睡到11点才起来,洗簌过后琢磨去找谁陪她逛街,这手机就响了,一接通,是明明的班主任打来的,是问张明明为啥没去上课,也不请假的,而且,最近张明明老会逃课,这家长得对孩子上心的,不是单纯依靠学校里和老师的。丁曼丽一听,那可就膝盖长草慌腿了,这明明怎么会没去上课的呢。顾不得要吃饭,也不想着去逛街了,拔腿往外跑。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找着,想打电话给张东,又怕他在外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心急开不好车,先找找看再说吧。这孩子会去哪儿呢,小祖宗,你别吓我啊!一时间什么坏的想法都出来了,绑架了?不可能的吧,我们又不是大款,也没个仇家。被车碰着了吗?没看这条街上有啥出事故的样子啊,若有的话,也该听到路人的传言了。不会的,不会的,心里一个劲的排斥这两种想法,那或许还有一种可能,莫非是去游戏厅玩游戏了?对,去游戏厅找找。一条街上的游戏厅,网吧跑遍了,丁曼丽也没找到明明,她的腿都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眼泪就要下来了。路过一家彩票馆的时候,差点撞在一个往外跑的孩子身上,那孩子一边跑一边和另外一个孩子说:“钱被打完了,没钱吃饭了。”丁曼丽一听这话,难不成这里也有游戏机?猛地就往里面跑,进去看到外面的这一间是卖买彩票的,中间有道门,是用布幔子遮住的,丁曼丽一掀开布幔子进去,你说那个冒火啊,明明正在进门的一台游戏机前玩的起劲。丁曼丽气不打一处来,大喊一声:“明明!你是在干啥的!”明明一听这一声喊,小腿直打哆嗦,不好了,被妈妈找到了,今天回家没好果子吃了。他像个受惊的小老鼠一样扑棱着两眼,怯怯的看着丁曼丽,不敢吭声。丁曼丽冲上前去,扭住明明的耳朵往外拖着走,嘴里一边骂着:“小祖宗,你不上学你想气死我吗?打游戏能打出前途来?”明明疼的嘴直咧着,被一路拖回了家里。
站在桌子前,明明的眼皮耷拉着,听着丁曼丽噼里啪啦的训斥:“明明,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旷了多少次课了?你告诉我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不想上学了,不想上了,就趁早给我退下来,你看你爸在外挣钱容易嘛,省的糟蹋那点钱了!”明明在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丁曼丽没有听清楚,手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嘀咕什么呢?大声说!”明明还是那点声音,只不过咬字清晰了:“你还说我,你不是也天天打麻将吗?你早就说不打的,我爸一不在家,你不还是去打吗?”这一句话把那个丁曼丽噎的上不去下不来:“我在说你的呢,你敢犟嘴?你大胆了你!”张东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就喊了起来:“我们家这是干嘛来着,大门口就听见你咋呼了。”
丁曼丽气呼呼的瞥了张东一眼,说:“班主任打电话来说他没去上课,还经常会逃课,我满大街找他,猜他躲在哪里来着,在彩票馆后面的游戏厅里,你儿子能干吧!”张东拉过丁曼丽的身子,直盯着她的眼睛问:“曼丽,你说啥?我儿子?不是你儿子啊?我多在外少在家的,你在家无所事事的管教一个孩子还管不好,孩子逃课你管啥吃的去了?你这个当妈的怎么当的?”丁曼丽一时语塞,不敢吭声。张东按耐住火气,走到了明明的面前:“明明,知道我现在为啥起早贪黑的么?就是因为我小的时候没有好好用功学习!如果,当初若是努力用功了,会至于现在这般的吃苦受累吗?你知不知道多少次我来家的时候你睡的正香,我走的时候你还没起来吗?难道我不知道那热被窝暖和?难道你还想将来像我这样继续把着方向盘?”明明抬头看了张东一样,又赶紧的低下头去:“我不想像你一样,爸,我错了。”张东的手在明明的肩上用力的按了一下,语重心长的说:“明明啊,一个人不怕犯错,就怕错了不知道改,一错再错,那就让人感到痛心了,爸给你改正的机会,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明明看了看丁曼丽又看了看张东:“那天我在门外听到妈妈和你说不打麻将的,可我昨天又看到妈妈在看人打麻将的,还说被你说了一顿得老实点,过几天再打的。我想吃碗面,她就不做给我吃,给我点钱叫我上街吃,学校门口的饭可难吃了。”张东把目光转向丁曼丽,丁曼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极力躲闪着张东的目光,嘴里就:“我、我、我。”的我不出来一句话。张东的胸口一阵的钝痛,这家成什么了啊?老婆醉心于麻将,儿子沉迷于游戏,我做人就那么的失败吗!
谁家没个磕磕绊绊的,错就错了,说也说过了,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不再追究了,得往前看,这日子还是得过的,张东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宽慰自己的。合在一起过日子,哪能没个摩擦,这牙齿和腮还有还有打架的时候,过后了不还是好好的嘛,这样想的话,心里轻松、敞亮了许多。这次拉货出去,回来的时候配货很快,不用到天黑就可以到家了,紧绷的弦松懈下来,有点说不出来的疲惫,快到拐角的时候,发现前面有辆装满白菜的三轮车,在吃力的行走,这儿离周莲的小门面很近,第一感觉,前面这个人不会是周莲吧?怎么不是骑车,是推着走的呢?而且好像是一瘸一拐的。就近一看,是的,还真的就是周莲。
摇下车窗,张东探出头来问:“周莲,怎么是推着车子走了?车子又是哪儿坏了?”周莲一听张东的问话,就停了下来,神情看起来甚是萎蔫,像是身体不舒服很难受的样子,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胳膊好像很无力,在抬起左手的那瞬间,张东看到了周莲从手掌到手腕的那个部位一道二指长的口子,血迹似是还没凝固。他一愣了一下,赶紧把车开到前面停下,跑到了周莲的面前,关切的问:“你怎么受伤了?没事吧?我看看。”周莲忙把手往身后缩:“没事的,不算太重,回去用碘酒洗洗,贴个创可贴就可以了。”张东说:“我看你那伤口不浅,你不去医院清洗包扎,怕会感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周莲的声音弱弱的无力:“今天收摊早一些,刚才去市场买菜,拐角的时候,没在意斜地里冲出来一辆摩托车,我一时措手不及,车子撞在墙上,我被摔了下来,车子被弹翻了,我的腿被车子别住,手也不知被哪儿的铁片刮到了,那个骑车的小伙子跑了,还是一位大叔,帮着我把车扶起来的,等把菜装好才看见车后面掉链子了。寻思着几步路就到门面上了,膝盖好像也破了,不想再弯身来回折腾,我就将就着推回来了。”
说完了这段话,周莲不知是因为被张东关切的一问感动的,还是突然升起的酸涩袭击了心头,鼻子有些发酸,把脸转向了别处,努力的抽了一下鼻子,硬是把眼底想要流出的那汪水给逼了回去。转过脸来,就换上了淡淡的笑,显然是勉强挤出来的。
张东伸手去推三轮车,有点气愤:“现在这些年轻人啊,骑车就是玩飞车,撞了人还跑,一点品质都没有!”然后对周莲说:“你别着急,这菜我给你送回去,你抓紧去医院清洗包扎一下。”周莲慌忙拦住:“别介,我可以的,不远的,一会就到了,做完活我再去包扎,你快点回去吧,曼丽还在家等着你呢。”张东有点不解的问:“你这人咋就那么犟的呢?你腿都一瘸一拐了,怎么还那么要强!”然后又呛出来一句:“是不是又怕欠我人情的啊?放心,不会让你管我饭的,顶多哪天我饿极了没饭吃的时候,送我一块煎饼。怕我车在那面会自己跑得吗?不会的,它怕我,不敢!”说完看都不看周莲一眼,自顾推着三轮车走了,周莲知道再多说也没用,只好由着他去了。唉!腿疼走路还跟不上人家推重车子的,撑啥劲的!张东一转脸看到周莲无奈的跟着来了,得意的偷笑起来,哼!看你也拗不过我!
到了地方,天色已经有点上黑影,周莲开好了门,又开亮了灯,再出来一看,咦,奇怪了,人呢,咋跑没了?这张东啊,怎么走也不说一声的呢?咳!走就走吧,改天再道谢。慢慢的把白菜往屋子里搬,心里还惦记着小羽在家等的心急,手上的伤口嚯嚯的跳着疼,腿一走一吃劲,就感觉膝盖上湿漉漉的粘着里面的衬裤,磨的火辣辣的疼。这若是没个好腿好胳膊的看来实在不方便,只是这腿还可以,疼就疼随去了,可是这手得下水洗菜的啊,这可怎么是好!
心里老是惦记着这手了,不成想一抬头,一个人影猛地到了跟前,周莲的心里吓得噗噗跳,一个劲的抚着胸口:“天呐!张东,你不是走了的吗?怎么又回来了?”张东把手里的东西往周莲眼前一晃,笑了:“我料想叫你去医院你也不去,你这人就是太固执,我知道这后面有一家社区卫生室,就去给你买了敷料、棉签、和碘伏来,自己可以包扎的!”周莲看着张东手里的东西,和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一个劲的说着:“谢谢!谢谢!太谢谢你了!”张东觉得好笑极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至于这样谢吗?快先把手包了,再做活。”东西已经买来了,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的,周莲刚要伸手取棉签,张东就很麻利的打开了盛碘伏的小瓶子,棉签沾好以后,很自然的就往周莲的手上擦去。周莲有点拘谨起来,脸涨的通红,好在人家只是忙着给她清洗伤口,压根就没看她的脸。清洗伤口上的脏东西时,棉签用力碰到了口子上,周莲疼的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下手,张东抬头看了一眼,手的力度放轻了一些,然后放上敷料,用绷带缠好扎了起来,动作很轻,很自然,迅速、利落。周莲的心里说,哟,这个男人做事挺细心的,而且一点也不笨拙!
包好以后,张东没有走,而是去搬三轮车上的白菜,这下子周莲可急了:“张东,我真的不能再叫你干活了,不能再麻烦你,你可别再让我不安了!”张东一脸的不情愿:“你以为我想帮你做的啊?可是我做事都有始有终的,这事情还没做完,我就走的话,岂不是虎头虎尾了?那不是我的风格滴!”可别说,张东干活真快,三下五除二,白菜搬完了,然后把三轮车往一边掀翻过去,火钳子拿了过来,又找了一根结实的小树枝,也没看见他怎么捣鼓的,车链子就上去了,脚一蹬,车轮子就飞转起来,再一使劲,三轮车又被拉过来摆正,看着周莲愣愣的表情,张东笑了:“以后这三轮车再胆敢掉链子,耍小性子不走,就请我来治它,看谁能拧过谁!”周莲被他说的话给逗笑了,回道:“再坏我就换新的了,让你修,我会欠你的人情没法还得。”张东摇了摇头:“周莲,你说你这样活的累不累的啊?”“可是,谁也没有义务帮助谁啊,你帮了我,感谢你就是应该的!”张东吹了一个口哨,然后又打了一个响指,朝周莲挥了挥手:“咱得走了,回家向老婆大人报道去,做一个良好的公民,才好混饭吃的。”说完,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周莲看着张东远去,失神了好大一会,她若是有个知疼知热的人,会不会这些事情就会有人做了,不用再麻烦别人的了,那个人就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即使不能做到及时,也会打来一个电话,给她心理上一个宽慰,不会让她感到无助和孤单!唉!周莲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回到了现实里,快点回家看看吧,孩子还在家等着呢。
星期天的早上,天气很好,无风就暖,没有出车,应明明的要求,张东带着他们娘俩去公园里玩了一个上午,难得这样的空闲,一家三口聚在一起,玩的兴高采烈的,这样其乐融融的场面就是张东最大的满足。回来的路上,买了一份烤鸡翅给明明吃着,丁曼丽也觉的饿了,想起了周莲的煎饼,就说:“东子,咱们绕点路,走后街,去周莲那买点煎饼吃吧,我在她那吃过的,挺好吃的,你也去吃尝尝。”张东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就答应了。一边走着,心里头一边猜想着,周莲的手伤的那样,就这几天估计也没好,做事肯定不方便,还不知道开没开门的呢,先去看看再说。
咦,这人还真的出摊子了,不会是一直没歇着吧!张东老远的就看见了周莲在呢,身边还有一个11、2岁的小女孩,在跟前跟后的,递个方便袋,端个菜啥的,估计应该是周莲的孩子吧。小女孩长的很漂亮,面相很甜,可人的模样让买煎饼的人夸奖、称赞,和她说着话,不急不慌的等着,三三两两的人,倒也不是怎么样的忙。
丁曼丽喊了一声:“周莲,忙着那!”周莲抬头一看,招呼着:“曼丽,你们来了啊,稍等一下啊!”然后叫了小羽一声:“小羽,喊叔叔、阿姨。”“叔叔、阿姨好!”小羽脆生生的问了一声好!丁曼丽也忙拽过明明:“明明,来,喊周姨。”“周姨。”明明一声喊过了以后,就往后退了退,站在了张东的身旁,心里想着,这个周姨和妈妈的那些朋友不一样,妈妈的那些朋友都描眉画眼的,这周姨简简单单的,干净利落的,说不出来和那些人哪儿不同,可就是感觉不一样。
周莲的手上缠着绷带,做起活来明显的慢了一拍,丁曼丽一眼就看到了,一惊一乍的就喊了起来:“哎呀!周莲,你的手怎么了!”周莲的眼光从张东的面上扫过,张东的眼底升起一抹笑意,也随着丁曼丽询问的眼神一起看着她,就像是他也不知道一样,敢情是张东回去没说起过。周莲看着张东的那个神态,觉得好好笑,对丁曼丽说:“没事的,前几天,被人撞了一下,刮伤了,就快要好了。”“哦,那你没歇几天再做啊?”“没的呢,还好,是伤在左手,没有多大的妨碍,若是右手就不方便了。”“啧啧,周莲,你还真能拼!一天也不闲着!”“呵呵呵,我也想歇歇的,我是怕那些老顾客们来了跑个空,几次空跑过,人家就不来了。”“少做几天就少做几天呗,还有你老公在外挣钱的呢,女人太苦太累,会容易老的快的。”周莲听了笑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