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她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有多少个早晨醒来就能看到他端坐在床边,一脸傲娇的等她伺候。
可她就是乐意伺候他,只要他的目光能停留在她身上片刻,她愿意为此倾尽一生。
呵呵,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穿越还能带男神一起穿越,还能跟男神谈恋爱,成亲,同床共枕,呵呵。
自从丫鬟来报后,蒋佑冉虽然应允了,但摊开本子后,一刻钟过去了,他却一个人字都看不下,脑中充斥着林晓晓跟酒的画面。
喝醉了怎么办?
挣扎了一会儿,他终于放弃治疗,站起身,合上本子,匆匆赶往望月阁,想看看林晓晓是否豪迈的把自己灌醉,或是优雅的品尝美酒。
可等他赶到,入眼的是东倒西歪的主仆二人,桌上已经一片狼藉,小菜撒得到处都是,连酒杯都倒了,唯有酒坛顽强的坚守阵地。
林晓晓侧脸枕在手臂上,走近她就能看到她红扑扑的小脸,呼吸均匀绵长,看似已经睡过去了。
蒋佑冉无奈的笑了,暖暖的笑意里包含对她的怜爱。
静静的站在她身边凝视片刻,蒋佑冉才抬手将她散落在脸颊边的头发拨开,露出她艳丽通红的整张小脸来。
蒋佑冉的笑容散去,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的脸蛋看,良久,他才弯腰扶起她,让她靠在怀里,轻松的打横抱起她,动作轻柔。
将她放到床上时,一声饱含依恋,爱恋,留恋的叹息飘进他的耳里,蒋佑冉的身影一僵,猛的低头看向被他圈在怀里的人儿。
可是她已经累得睡过去了,沉沉的睡去,方才那声呢喃,仿佛只是过眼云烟随风飘散空中。
蒋佑冉几乎要以为是他听错了,可理智告诉他不可能会听错的,那两个字让他不爽。
都说酒后吐真言,原来以为她喜欢,至少对自己有点男女之情的意思,但是她酒醉后,喊的竟然是别的男人的名字?
任凭蒋佑冉的心胸再宽阔,也无法容忍喜欢的人心心念念的是别的男人,气头上的他甚至没发现,他用了喜欢这两个字。
扯过被子盖住她,蒋佑冉冷着脸走出房间,冷冷的对丫鬟说:“把人给我看好了,除了我之外,不许任何人探望。”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包括楚师爷和齐捕快。”
丫鬟战战兢兢的应下,觉得少爷在提到楚师爷的时候,语气似乎特别的重?
蒋佑冉怒气冲冲的回到书房,左右就是觉得心情不愉快,也就不挣扎了,冷声道:“来人啊,请楚师爷来一趟。”
正在处理事(私)务的楚莫眠突然被召见,不禁倍感诧异。
他的工作是辅助蒋然,而如今蒋然变成这样子,他手头上的事情也交代完了,接下来就没他多少事情了才对。
不知道这蒋少爷召见他做甚?
不敢懈怠,楚莫眠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跟随下人一通前往书房,见到蒋佑冉第一眼时,他微愣,少爷似乎对他有敌意?可再细看,却并无不妥?
“属下参见少爷。”楚莫眠恭敬的行礼,态度谦卑。
蒋佑冉收敛心绪,慢条斯理的上下打量他几遍,以前没觉得他长得有多好看,现在仍旧没多一分好看。
他不禁在心里冷哼,脸色却缓和下来了:“免礼,今日唤你来,是有几件要事需要委托你去办。”
说起楚莫眠的不起眼,就得从他的装扮来说起了。
明明是个年轻的大帅哥,可总是身穿灰色长袍,头戴灰色的帽子,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显得过于年轻,他还粘了八字胡,十足十荧幕里的师爷形象。
也就林晓晓心仪楚莫眠,也知道他本人帅得天怒人怨,根本看不见他这灰扑扑的,丝毫跟帅搭不上边的装扮。
楚莫眠心里疑惑,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谦虚的低头:“少爷请说。”
蒋佑冉满意的点头:“方才接到关于城西刘家的案子,这刘老爷妻妾众多,本来都能和平相处的,只是最近几天已经不断出现过妻妾互殴的事情,刘老爷觉得这实在是诡异得很,才来报案。”
楚莫眠无语了,这种事件虽然不至于过多,但也不少,而一般都是齐迟君去办的,他一个师爷,何曾干过这等粗活?
而且,他更顾虑的是:“少爷,这是我去,恐怕有所不妥,本是齐捕快的分内时,依他的性子知道了,必定要吵闹一番,你看?”
“无妨,其实今日主要是因为他另有要务在身,抽不开身,这刘家家世复杂,委托他人前去,我怕误了事,所以才想请楚师爷前去一趟。”
虽然还是觉得奇怪,但是这话都说到这了,楚莫眠也不便再拒绝,只得接下,告辞启程前往跨越整个城区的刘家。
把人支开了后,蒋佑冉才抬手揉揉酸胀的眉心,他没想过会有一天滥用职权以报私仇,但,他已经做了。
而楚莫眠永远不会知道,他会摊上这个一插手就是大半个月的麻烦事,仅仅是因为林晓晓酒醉后,将蒋佑冉当做是他,喊了一声“莫眠”。
这厢,齐迟君琢磨着林晓晓的情绪那么低落也是怪可怜的,虽然仅有说过两次话,但他已经不反感她了,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应该就是小白对她的友好吧。
像楚莫眠那种跟他势不两立,总是找他茬的人,小白每次看到他就会炸毛(其实只是几次碰巧在伸懒腰)就知道,这人肯定心术不正。
只是他一个大老粗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想了大半天未果,垂头丧气的回院子想找个人商量下,居然没人?
蔫了吧唧的回屋看到小白玩过的毛线球时,突然灵机一动。
傻笑了两声,想到就做的齐迟君,乐颠颠的上街去给小白买了一袋子猫粮,还买了一只他和小白都很喜欢的叫花鸡,心想那么好吃的叫花鸡,林晓晓应该也会喜欢吧?
于是他挑了最大最肥的一只,喜滋滋的拎着回到蒋府,径自往望月阁走去,虽然礼轻,但是心意到了就好,这是母亲最常在他耳边叮咛的。
走到院子门口时,丫鬟福身行礼后,纤纤素手拦下了他:“齐捕快请留步,少爷吩咐了,任何人不许进入。”
齐迟君尴尬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他都给忘记了,可是人都已经到这里了,不进去也说不过去。
所以他很无耻的拎起猫粮,一脸正气解释:“我是来送猫粮的,放下东西就走。”
丫鬟不动:“奴婢愿意代劳。”
齐迟君拉下脸,试图威胁她:“放肆,难不成我会害夫人不成?”
丫鬟一脸正色:“齐捕快,少爷特别交代的,奴婢不敢不从,若今日放你入内,改日就是奴婢被罚二十大板,还望你饶了奴婢一回。”
还没被这么拒绝过的齐捕快,就无语了,说得这么严重,偏偏他还不能反驳,僵持了片刻后,他只好作罢。
再僵持下去,叫花鸡都要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不情愿的把猫粮和叫花鸡递给丫鬟,齐迟君郑重的交代她:“一定要亲手交给夫人。”
丫鬟接过,道谢:“奴婢明白,谢齐捕快谅解。”
齐迟君撇嘴,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唉,这少爷是抽的什么风啊?防着谁也不能防着自己呀。
他虽然一开始对夫人有点小误会,但是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他也知道夫人是无辜的,保护她还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害他呢?
郁闷的回到庭院,手下就捶胸顿足的跟他嚎:“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哎呀,你到底去了哪里啊,活儿都被楚师爷拉走了,哎呀。”
齐迟君一脸懵,还没从吐槽回过神,就又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顿说,不禁疑惑的开口:“嗯?没听清,再说一次。”
属下忍住想揍人的冲动,长话短说的把他听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得天花乱坠,口干舌燥的说完后,发现齐迟君又在发呆了。
“老大?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我说得嘴巴都干了,你好歹给个话啊。”属下表示很忧伤,老大今天不对劲啊。
齐迟君晃了下:“啊?哦,既然是少爷的意思,那就没什么话好说的,再说了,刘家那群女人听说比城东的泼妇还厉害,一群泼妇呢,他爱去最好,我还省得惹一身骚。”
有那个时间去出理别的女人问题,还不如想想怎么见上夫人一面,安慰安慰她,让她知道在蒋家不需要害怕,有他们会保护她的。
下属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目送他们脑子似乎坏掉了的老大进屋,啪的关上房门,才慢慢把嘴巴合上,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天,嘀咕了一句“难不成天要下红雨了吗?”
瘫在床上睡死了的林晓晓,不知道她的一声呢喃,害得心爱的男神遭殃,只管在梦里接受三个男神的爱来爱去,乐得她都要给笑醒了。
然而,她并没有醒,或者应该说,想醒,但是太累了,饮酒过度的结果就是,太阳已经爬上正空中了,她还瘫在床上起不来。
意识已经清醒了,可是,身体拒绝起床,她也是很无奈,但更无奈的是,她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她连动一下都不敢,只能在心里呼唤粉桃前来救驾。
下一刻,一手灵巧的手穿过她的脖颈下方,力道恰到好处的揉捏她的后颈,那双手像是有魔力似的,击退了所有的疼,她舒服得小嘴微启,发出一声舒服暧-昧的赞叹。
粉桃的手法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她怎么不知道啊?怀着这个疑惑,林晓晓缓缓睁开眼睛,掉进眼前笑吟吟的眼底时,冷汗顺着她的脑门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