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走到擂台近前,便见有不少人被分成几批在上面对站了起来。
云崭峰心一惊,暗道:这异界的人咋这么生猛?
只见一十六七岁与云崭峰差不多大的少年,如“山石滚落”般在对手胸口上打上一拳。“啪”的一声脆响,不用看也知道这人肋骨肯定断了几根。
“认输不?”少年背负双手淡淡道,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人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咬着牙道:“不认输!”
“好,是个硬汉!不过……我只敬重强者!你还是滚下去吧!”少年一个箭步“蹿”了过去,抬脚将那人踢飞了出去。
那人与少年实力相差太多,虽然那少年没有用全力,但也不是其能承受的。只见其口喷三尺鲜血,如一小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眼看,此人就要重重地摔在地板时,一青面大汉如一纸鸢飘然上前,闪电般的伸出一指往那人背后一点。这才稳住那人的身子,没有摔在地板上。
青面汉子对少年沉声道:“宇文极,你莫要忘记了这次收徒大会的规则。不,可,伤,人,命!”那人保住了一条命,也是连连向青面汉子作揖感谢道:“多谢,祁执事救命之恩。”旁人只知青面大汉让其免受落地之痛,却不知刚才青面大汉那一指实际上也化解了宇文极灌输其身的内劲,这可等于救了他一条命。
少年笑了笑:“祁执事,宇文极不过元人二品修为,想要在大人面前伤人命,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宇文极说的倒也是事实,青年汉子一身武学修为极高,已至元人六品区区元人二品在他眼里跟蚂蚁差不多。
不过对于宇文极,青面汉子显然也不想过多招惹道了一声:“知道就好!”便大步离去了。
云崭峰一拍马小蛋嘿嘿笑道:“小蛋,你若遇上那小子有几成把握呀?”
马小蛋笑了笑:“老大,你不是嘲笑我吗?那家伙能一把将一个一百二十来斤的对手不费好大力气,便一脚踹飞了数丈远,这等内劲修为灭杀十个我也足够了!我现在的实力,也只够与上次那独眼大汉硬碰硬地打上二三十拳。”
说着说着,马小蛋不由露出了忧虑之色。
云崭峰忙笑道:“小蛋,这种高手肯定不会有很多的!你不需要过多的担心。”
“没错,老大说的也是!”马小蛋强作欢笑的附和道。
祁执事突然一跃而起,站在擂台上,高声道:“10071,10072,10073……10086号上台!”声音之大宛若洪钟,虽然在场人员众多,但也都能清清楚楚的听见。
祁执事的深厚内力,不经意间向人们透露出来。懂行的人,都满怀敬畏之色望了一眼这青面汉子。
人们心中无不感慨道:洪天堡,真是强大呀!如此人物也只是当一名收徒大会负责人。
“小蛋,我先上台了!”云崭峰听到念到了自己的号,连忙纵身一跃跳上了擂台。这擂台异常宽大,足有上千平方米。
整个擂台被划分成了八个大圈,显然是各自对战的地方。
祁执事昂首阔步,拿着名单又一次点了名,看到人数正好,这才沉声道:“就有抓阄的方法决定各自对战的对手吧,你们有意见吗?对了,本次大会采用一次定输赢的方案,所以输了就是输了,只有退出本次大会!”
众人怎敢有意见,就算有意见,那也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既然没意见,那就不耽搁时间了,下面还有数千好人要比试呢!诺,各人上来抽牌。抽到1号牌的便与抽到2号牌的人对战,抽到3号牌的则与抽到4号牌的人对战,以此类推你们知道了吗?”祁执事说着掏出十六张牌让众人抽。
云崭峰抽到的牌号正好是5号,旁边一名黑黝黝的青年一拍云崭峰肩膀笑道:“兄弟,我就是你的对手!”说着晃了晃手中木牌,只见上面写一个大大的数字“6”。
“抽好牌,就各自选个小场地站好!”祁执事背负双手淡淡道。
云崭峰与那青年选了一块地方,便各自站于一头。这时,祁执事也是蓦然高喝道:“比试开始!”
云崭峰眼中厉芒一闪,旋即向那青年冲来,朝其胸口打来一拳。
青年也是一惊,向左一闪身,险险地躲了过去。“兄弟,你这可是有点儿不光彩呦!”青年笑道。
云崭峰拳脚不停,如雨点般打向青年。“这位兄弟,我也是考验你的应付能力好不好。真正的比试中,你能叫对手等一下,让自己准备好了再动手吗?”
青年见招拆招哈哈大笑道:“听兄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我储少云不能学迂腐的呆君子呀!”
云崭峰额头汗水涔涔而落,一连打了几十下,每一拳都灌输了一丝内劲着实让他吃不消,毕竟他内劲并不雄厚甚至只能说刚刚诞生。
“兄弟,我看你拳脚渐渐无力,是不是内劲快要耗完了?”青年一笑,“啰啰嗦嗦干什么,把我云崭峰打败了再说!”云崭峰脸一红又一次打出一拳。
“原来兄弟叫云崭峰呀,崭峰,崭峰好名字!看来日后云兄必将龙腾中原,前途不可限量!”青年怪怪的笑道。
说着,行云流水般地拍出一掌打向云崭峰。云崭峰此刻几近力竭,全凭一股不屈的意志支撑着,怎能受得住青年的这一掌。向后踉跄了几步,“噗”的一声便跌倒在地。
“可惜不及我储少云,你只是我的垫脚石罢了!”青年幽幽开口道,边说边对着云崭峰指指划划,眼神之中尽是不屑之意。
“什么!”云崭峰怒吼一声,但此刻身受重伤连端茶的力量都没有了,还怎么大声喝出声,这“什么”二字只如蚊子声般吐出口。
青年背负双手,一扬头颅:“云兄,你只是我储少云的垫脚石不对吗?”说着大步上前,狠狠地踢出一脚。云崭峰如一只掉了线的风筝,飞出了擂台。
“云崭峰,这样的好名字起在你这废物身上,真是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干脆改名叫云小虫罢了!”青年轻蔑一笑。
祁执事立马飘然上前,双掌朝云崭峰后背上一拍。只见薄薄的青烟从祁执事的双掌之上,冒了出来。
江湖人士一看便知是有内力高深者给人输送内力来疗伤。
祁执事那本来就泛青的长脸,此刻更像是刷了一层青色的油漆一样。“储少云,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祁执事双目一红,逼音成线传向储少云的耳畔。
储少云耳朵一痛,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了几步,望向祁执事的眼光,充满了浓浓的敬畏之色,但细细一看还能辨出有一抹复杂的目光。
祁执事此时可谓是怒发冲冠,哪有心情细看储少云的目光!
先有宇文极明目张胆的挑衅洪天堡的堡规现在又这储少云触这霉头,最重要的是都是当着他祁执事的面,这让他如何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