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两个不许,接连两个不许,还真是够能摆谱的!
关晓宁这么想着,却是一言不发。
******见她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也没有再理她。
一个年轻男人就走了过来,对关晓宁点了下头,就走到******的身边,把手机递给他,说了句“孙厅长的电话”,******就拿起来接了。
关晓宁对那个年轻男人礼貌地笑了下,昨天她在苏家见过他,一直跟着******,可能是秘书之类的吧!不过看起来很友善的样子,和这个冷冰冰的******完全不同。
餐厅里一片安静,只有******偶尔说几个字。
是的,只有几个字,关晓宁奇怪他怎么打电话就这么少的字,骂起她来倒是话很多,左一个不许又一个不许的。
“吃饱了吗?”
不知何时,神游太虚的关晓宁被他这句话给拉回了人间,赶紧端起碗喝光了里面所有的粥,就连碟子里的煎鸡蛋还有包子也全部吃完了。
真是能吃!不光是******,就连他的助理邱仲时看见这一幕都是这个想法。
“早,早上还有个八百米测试——”关晓宁忙解释说。
她知道自己是吃的多了点。
“我平时不会吃这么多的,我怕体育课的时候肚子饿——”她赶紧补充道。
是啊,******是她的监护人,要是她吃太多了,他就不高兴了吧!
虽说他那么有钱,可是越有钱就越是抠。
“吴妈,把巧克力给她拿两袋。”******好像很不耐烦听她的解释,打断了她的话,对吴妈说道。
“是,我知道了。”吴妈赶紧领命去拿巧克力给关晓宁装了。
“今天我跟你去学校,给你们老师说一下,让你晚上回家住。”******道。
“为什么?”她惊讶道。
“难道你们学校食堂的饭菜很好吃?”******反问道。
关晓宁不语。
的确,学校食堂的饭菜不好吃,可是也没办法,寄宿学校嘛,只能那么吃。
“从今晚开始,老张每天接送你上下学,你放学以后不许和同学出去玩,乖乖回家做功课。周末也只能待在家里,想去哪里就提前跟我说。”******说着,就擦着嘴巴起身了。
不是吧,连这都管?
也对,监护人嘛,什么都要管才是监护人!
想到这个词,关晓宁猛地起身,道:“你,为什么要我的监护权?”
******的脚步停住了,关晓宁跑了过去,抬起头看着他,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来你家,你——”
“你妈不是让你乖乖听话吗?问那么多干什么?”******只是扫了她一眼,就朝着院子走去了。
“二小姐,巧克力带上。”吴妈赶紧跑过来,把一袋巧克力塞到关晓宁手里。
关晓宁一看,居然是自己最喜欢吃的那个牌子的,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白巧克力!
“快去吧,少爷在等你。”吴妈道。
关晓宁赶紧把巧克力装进书包,跟吴妈道谢,赶紧跑到了******的车子边。
邱仲时坐在后面的一辆车上,两辆黑色的轿车开出了院子,吴妈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嘴角隐隐露出笑意。
坐在车上,******依旧是打开电脑在看什么,关晓宁想和他说句话,一看他那一副冷冰冰的脸,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没话,******倒是有话和她说。
“等会儿见了你老师,不许说话。”他头也没抬,就这么说着。
她张开嘴想问为什么要让她回来住而不是住学校,可是嘴巴张了下,却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嗯”了一声。
“从今天开始好好考虑你的未来,不管是出国还是在国内读书,都想清楚,想好了和我说。”他依旧视线集中在电脑屏幕上,说着。
关晓宁只好又“嗯”了一声。
“没有我的同意,不许随便和同学出去玩,老张接你的时候不许不上车,不许带同学来家里——”他又说。
“这是家规吗?”她打断他的话,问。
******这下算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看着电脑。
“你说呢?”他说。
她嘟着嘴,不说话。
车厢里,又是一片安静。
可是关晓宁是好奇心极盛的人,时不时地看看他,猜测一下他的状况。
“你给我规定了这么多,那能回答我的问题吗?”她问。
他没吭声,她就自动当做是他同意了,便转过身体,看着他,道:“你是在这边住,还是和你女朋友——”
“谁和你说我有女朋友了?”他看了她一眼,反问道。
她努努嘴,道:“杂志上说的,不知道是哪一个——”
“我的私事,不用你操心。”他说。
她继续嘟着嘴,******虽然没有正视她,却也从余光里看到她这孩子气的表情。
他没有再怪她,她想了想,继续问:“你现在就是我的监护人了吗?”
“嗯。”
“那我的生活费和学费是你掏?”她问。
“嗯。”
“明年我十八岁成年,你就不用再给我——”她继续问。
这种事还是问清楚的好。
可是,如果明年开始他就不给她生活费学费的话,她上大学怎么办?
这样不是更好吗?她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啊可以打工啊,什么都可以,而且,不用花他的钱不是更自由?简直是太好了!
于是,没等他回答,她就赶紧保证说:“你放心,明年十八岁生日过了,我就再也不会花你的钱了,一分钱都不会——”
“这么有骨气?”他打断她的话,斜倚着车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关晓宁努努嘴,道:“当然,我会自己去打工,我会想办法读完大学——”
“放心,这点钱我还是有的。既然是你的监护人,你读大学的一切花销当然都是要我来承担。”他说完,继续看着电脑,“不用替我省!”
“可是——”她说,话还没说出来,就迎接上他的视线。
她立刻就把话吞了回去。
“你只要乖乖听话,少惹事就行!”他说。
乖乖听话?听谁的话?你的?关晓宁心想。
他说的是没什么错,监护人不是只抚养她到成年,还要负责她大学的开销。这么说的话,他还得继续管她好几年?至少在她大学毕业之前她都得听他的?都得被他管着?都得遵循他那一个又一个“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