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背靠着池壁,这件长裙是一字肩样式的,身子浸在温热的池水里,双肩露在空气中,水汽一蒸发,凉意传来,她忍不住一个瑟缩。
秦易风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看着越发诱人的女人,纵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脸上的倔强也还是那么明显,让他忍不住想要摧毁。
他眼里异样的光芒让她心惊,她乱了呼吸,放软了声音:“秦总,我能解释的。”
听到她重新叫起这个称呼,他眉尖轻跳,依旧不动声色:“嗯,解释吧。”
乔安心强迫自己忽略掉他近在咫尺的气息和压迫力十足的胸膛,开口道:“是天利的人找我的,只说让我陪一顿饭,我并不知道来的人是秦启佑,至于你看到的,那是个意外,我不小心跌了下。”
她想起秦启佑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上的动作,想起他笑得灿烂的模样,下意识的,她只觉得那是个恶作剧而已。
“上次让你陪酒,结果你陪上了床,这次让你陪饭,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也要陪上谁的床?”
他声音冷冽,抬起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意外?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是意外,那么,这样算不算也是意外!”说完,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唔唔……”
乔安心所有的不忿和委屈都被堵在了唇里,都在厮磨间被吞咽下肚,她使劲挣扎,狠狠推着他,却抵不过他一手的钳制,他吻着她,狠狠的,带着惩罚的,直到两人的口中传来腥咸的味道,秦易风这才松了口。
乔安心大口呼吸着。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吻她。
从前她希冀的,求而不得的,甚至不敢妄想的,而今怎么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嘴里的腥咸是她咬出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秦易风的视线,像诡谲的铁链,束缚着她全身的动作,他的唇上还有血的痕迹,眸色沉如墨,衬衫已经湿了大半,袅袅的水汽里,他像蛰伏的野兽,危险,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乔安心瞪着他:“秦易风,别让我恨你!”
“恨我?”他再次欺身向前:“乔安心,你以为你有那个资格吗?”
“结婚两年,我没有碰你,才离婚多久,你就去坐别的男人的大腿,这么说来,那两年,你是不是也恨我没有碰过你?”
听他提起那两年,乔安心心里钝痛再次传来,她蓦地抬头,声音陡然拔高:“是!我恨你!”
我恨你明明不喜欢我,却还做那么多让我误会的事……
我恨你不但我喜欢我,还任由别的女人那么践踏我的感情……
秦易风突然笑了:“恨我是吧,很好,那我就让你再恨一些!”
说着他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对着她的唇再次吻了过去,乔安心紧紧抿着唇使劲挣扎,秦易风游刃有余的控制着她乱动的手脚,温热的水里,梨花带雨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她……秦易风只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要崩塌。
两人的身体挨得紧紧的,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乔安心更加挣扎起来,秦易风一个动作,将女人乱动的双腿钳制住。
“嘶——”突然,乔安心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跟着瑟缩了下。
声音很轻,动作很小,秦易风却陡然停止了动作。双手一得到解放,乔安心身子就弯了下去,小手捂在自己的小腿上,秀眉紧蹙。
秦易风凝眉,俯身,在乔安心的惊呼中一下将她抱上了池边坐着,而他,则是抬起她方才捂着的那条腿,水蓝色的裙摆下,她的小腿上一片大大的乌青,看样子是新伤,想来是刚才动作间弄痛了她。
“谁弄的?”他的语气冰冷。
乔安心只觉难堪,很快屈起腿放下裙摆盖住自己,声音不大,语气并无太大起伏:“我自己摔的,怎么,秦少这是要给我报仇吗?那没办法,您只能怪地心引力了。”
秦易风无视她的贫嘴,嘴角不自觉扬了扬,或许她自己不知道,每每她跟自己撒谎,总是格外贫嘴,并且,喜欢叫自己秦少……
秦易风眼神缓和了些许,声音里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温柔:“先去医院吧。”
“不用!”乔安心立马道。只是这么点算不算伤的小伤,至于跑一趟医院吗,再说,这个男人怎么可以上一刻无视她的挣扎那样吻了她,下一刻就可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说着这些话。
乔安心无端气闷。
秦易风不说话,从水池上到岸边,他的衣服也几乎全湿了,他熟门熟路的从一边的暗格里拿出条浴巾扔在乔安心身上,他就那么湿着身子出去打了个电话。
乔安心听到他吩咐着小林送药膏和两套衣服来,甚至药膏的名字和女装的尺码都说得那么顺畅,她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秦易风,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是恨你的。
只是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