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仇三人刚踏上这岛,便觉得有着一股山风迎面扑来,沁人心脾。靖仇三人都深深的吸了口气,便觉得精神抖擞。远眺,但见重重的山峦,如飞舞的银蛇,里面,真的会有着那仙人吗?两旁,那花香随风飘来,又令三人一阵清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三人的心情却没有多少的好转。于小雪在身后轻轻地说道:“仇哥哥,我扶着拓跋姐姐慢慢地走,你先向前走吧!”靖仇闻言,转头打量一下,但见拓跋玉儿坚强的外表,忽然点了点头。靖仇这才向前走去。可是没有走出几步,但闻得一阵惨叫声:“呜……呜……”的哭泣声自身后传来。
靖仇蓦然回首,但见拓跋玉儿躺在地上,而小雪正无助地跪在身边,竟然无奈的流下了泪水。靖仇急忙跑了过来,大声问道:“玉儿,玉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哭泣起来了?”
一旁的于小雪流下了眼睛,幽幽哭泣着说道:“仇哥哥,昨天半夜里,拓跋姐姐眼睛附近的伤口又痛起来了,所以我帮她解开丝带,替她换药……结果,结果,拓跋姐姐趁我回头时,用铜镜偷偷的照了自己的脸……结果她器了一整个晚上!”靖仇闻言无语,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才对,他知晓,女孩子都是爱漂亮的。如今,拓跋玉儿那张美丽的脸上,有着一道永远无法去除的伤疤,这让她以后如何去见人?她怎么能不伤心?
于小雪幽幽地哭泣着说道:“刚才,刚才在女王面前,拓跋姐姐一直尽量想装得坚强一点……可是现在,她已经没办法再继续支撑下去了……”靖仇痛苦地蹲了下来,盯着坚强的拓跋玉儿,“玉儿……”一股伤心的痛苦令他无法再说出下句话。
“阿仇,我……我……以后应该怎么办呢?”拓跋玉儿哭泣着说道。靖仇点了点头,说道:“玉儿,你不必担心……我和小雪会照顾你,一直陪你在一起的!”“可是……可是……”拓跋玉儿幽幽哭泣着无法言语,内心的痛苦,令她无法再说出任何的言语。
“玉儿,你真的别难过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靖仇肯定地说道。他明白,此时,只有朋友才能令她感到有些依靠。人就是如此,只有朋友才能令自己放心!“玉儿,你是为了保护我们大家才挺身站出的,我知道玉儿拥有世上最美,也最勇敢的一颗心!”
拓跋玉儿哭泣着,闻着他的话,感到内心一股激动。缓慢地抬起头,感激地说道:“小雪,阿仇,你们……你们都是我连累大家。我真的……真的……对不起你们……”于小雪低垂着说道:“拓跋姐姐,别这样讲,我……我是真的好喜欢喜欢你啊!”靖仇也深情地说道:“是啊,是啊,不管怎么样,我们三个人永远都是好同伴,不是吗?”
拓跋玉儿脸露出丝丝微笑,虽然忍不住地“呜呜”起来,但她还是因有如此的同伴而感到开心。流着泪的她的眼,幽幽地说道:“呜……谢谢,我真的不知……应该说什么……真的,……好对不起……大家……”
靖仇稍微拍拍她的肩膀,略微笑着说道:“玉儿,没事的,有我们在这里,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会有我们顶着的啊!所以,我们应该上路吧!也许走一起,看看这如诗如画的仙山岛,心情就会开心一点的啊!”接着,转身看了看,靖仇故做开心地说道:“好大的仙山岛啊……真不知道,仙人真的住在这岛的最里面吗?”
“仇哥哥,不好了……”于小雪突然大惊叫起来。靖仇闻言,陡然心跳加速起来,回身,但见于小雪一脸的迷惘,说道:“拓跋姐姐她……她好像在发烧!”“发烧?!”靖仇反复说道。“这几天,拓跋姐姐可能是太累了,她的眼睛附近的伤口又恶化了,所……所以……”小雪哭红着眼睛说道。
“那我们先在这里休息扎营好了!等玉儿她热度退了,我们再继续往前走……”靖仇四下时看了看,但见这里群山环绕,还真是一个好过夜的地方。过了几日的一个深夜里。夜风吹吹,靖仇却是怎么睡都睡不着。于小雪忽然走了过来,轻轻地问道:“仇哥哥,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呢?”
“我……我在想师父的事……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可还好吗?”靖仇满脸的痛苦之色,转身看着那漆黑一团地黑夜!于小雪也暗然低下头,轻轻地叫道:“仇哥哥……”
靖仇拭干滑下的眼泪,转身笑着说道:“这几天来,多亏了你不眠不休照顾玉儿啊,她的热度才能这么快退去……真的要谢谢你啊!”于小雪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仇哥哥,你自己这几天,不也是一样的吗?”
靖仇闻言,不由地感到豁达起来,“哈哈……是吗?”略顿,继道,“说真的,幸好玉儿姐姐热度终于退了,不然我真担心不知应该怎么才好啊……”靖仇似乎身上挑着的担子,越来越觉得痛苦起来。
“拓跋姐姐……她一定……一定比我们还要更辛苦吧!”于小雪低声说道。“嗯,她正努力和死亡搏斗着……比起她的痛苦,我们实在不算什么吧。”于小雪深深的点了点头,“可怜的拓跋姐姐!”
“啊,算了,我们别再讨论这些了吧!你还是赶紧去休息一下吧!”靖仇忽然说道,“这几天来,你每晚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又要继续向前走了!今晚就让我来负责照料吧,你就好好的睡个安稳觉吧。”
于小雪打着呵欠,说道:“嗯,仇哥哥,那么,你自己也要早点去睡觉啊!”说罢转身朝着营地走去。看着小雪慢慢地消失在眼前,靖仇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师父那慈祥的面容,还有他那……靖仇忽然鼻子一酸,对着夜空,轻轻地呼喊着:“师父……师父……”
远处,深夜,静的可听得那松针落下的声音!无人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