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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滚地沙

话不投机半句多,文若海与岳赋客套了几句,就以‘准备下午比试’的理由离去,岳赋并没有把文若海那句耐人寻味的话放在心上。

下午的比试,对手明显地强了起来,到了这个程度,实力低下的人早已经被淘汰掉,无论是赵红伊还是荆长生,都多花了一些时间。

岳赋下午的对手,是个轩南书院的书生,据说还是那位天下第一喷子焦礼乐的弟子。

那人以一首词《百炼衡》,凭空制造出一道气墙防护罩,走的是防守反击为主的路子,时不时用《正气歌诀》扰乱岳赋行功,再以《诸子问道》,扰乱控制岳赋心神。

岳赋先是以《御剑术V2.0》游击,遂靠着《诡辩》彻底克制《诸子问道》,至于那《正气歌诀》,倒是比较麻烦,数次让岳赋停止运功,飞剑也因此而落地好几次。但岳赋还是靠着手段多且变化多端,最终获得了胜利。

毕竟,岳赋在不计命力消耗的情况下全力施展,几乎一个人等同三个命师同时攻击,那名轩南书院的书生,根本不适应这样的对手,当他乱掉了阵脚之后,岳赋最终以一招《练剑》结尾,算是对秦宏开有个交代。

赢了这一场,便晋级十六强。十六强的比试,不再是同时进行,而是一场一场的比,时间是两天之后,给各位考生一个休息恢复的时间。

那十六强的对阵表,亦已用红纸写出来,贴在校场门口。

岳赋与荆长生在同一个半区,他下一轮的对手,是个叫‘肖锋’的人。若是两人都能战胜对手,会在四强相遇,而赵红伊,则是在另外一个半区。

随意看过对阵表,三人都对此不太上心,荆长生是神经大条,觉得自己无论对手是谁都能赢,而岳赋与赵红伊,则是不太在意大举的成绩。

大多数人参加大举,为的是功名,说到底,也就是想要当官。岳赋是皇帝的宠臣,而赵红伊则是贵为郡主,自然就不上心了。

还有些人是为了证明自己而参加大举,比如文若海就是这种。岳赋没在他这个半区看见文若海的名字,估计在另外一个半区。

当然,也可能是文若海倒了血霉,三十二强的时候遇到了某位高手,淘汰出局。

好比,那位前任的国士监第一人陆涛就是如此,他在早上六十四强的比试中,遇到了现任的国士监第一人。

三人结伴回家,刚出了校场门口,又看到了古龖。

古龖站在一两豪华的双马马车旁边,一见岳赋,又是拼了命地挥手,生怕岳赋看不到他。

岳赋知道躲不过,只好对赵红伊道:“伊伊,我陪这位相爷公子去打打群架,你们先回去吧。”

“会不会有事……我也想跟着去。”赵红伊有些担忧。

“你没听达记一直在强调吗?他们是废物纨绔,像小苑哥那种稍微有些本事的,他们也不屑与其同流合污,放心了,揍一群废物纨绔而已,轻松又愉快就搞定了。”

岳赋劝得赵红伊先回家后,便上了古龖的马车。

马车上,岳赋问古龖:“你们整合了全天定京所有废物纨绔的力量,是哪里来的人,居然让达记你如此重视?”

古龖笑着解释道:“不管是天下三大,还有其他的小门小派,他们都是要吃饭的。民间学院,收生不像国士监那么严格,除了会收些有资质潜力的弟子,还会收些家里有钱的废物。”

“这么说,今晚的群架,是地头蛇与过江龙之间的战斗了?”岳赋笑着问。

“是啊,那些民间学院的富家子弟,每逢大举,都会以‘观摩学习’为名,前来天定京,其实就是为了吃喝玩乐。”

马车车厢内的空间很大,有舒服的横靠背椅和宽大的桌子。古龖从靠背椅下的存物箱子里头,拿出两瓶酒,居然是温热的……这马车里头还暗藏了炭炉,用以热酒。

古龖把酒递给岳赋,才又继续说道:“那些外地佬,来天定京就是吃喝玩乐,岳兄你也知道咱们这些废物纨绔,玩来玩去,也就是那么几样嗜好。

吃喝倒是还好,大厨们忙点也能应付,但是那情怀河畔的姑娘,也就那么多,漂亮的出名的更少。突然多了那么多人,自然是吃不消了。毕竟,一位姑娘,一晚上也服侍不了那么多人。”

古龖拍拍岳赋的肩膀,笑道:“说起来,这事情还是因你那兄弟岳斌而起,三年前,为了抢姑娘,岳斌带着他的‘青楼帮’与那些外地佬干了一场,后来又喊上我这边的人,一起把那些外地佬狠狠地揍了一顿,那些外地佬当时就说,三年后会回来找回场子。”

岳赋讪讪地笑了笑,道:“我不认识岳斌,他也不是我的兄弟。”

其实他也早料到是这样的原因,男人翻脸争斗,无非就是为了钱或者女人,这些废物纨绔都是不缺钱的主儿,那就只能是为了女人了。

“哈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我的襟兄弟,这事情必须帮我,事成之后,答应你的好处,少不了。”古龖说完,哈哈大笑。

岳赋尴尬地陪笑,他很想大喊:大人冤枉啊,小人真的没绿你。

举行大举的校场,在显圣峰那一边的山脚下,位于天定京的西北方,靠着远江,马车沿着环城的大道,绕着峥山山脚走,约莫半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也就是废物纨绔们约架的地方。

那是岳赋经常会到的地方,峥山山脚下停靠画舫的码头。

码头边上的空地,亦即是原来举行山河歌会,类似广场一样的地方,此时,该处已经聚集了好几百人,每一个都是衣着光鲜,其中一部分还会抱着一到两个美女。这些人泾渭分明地分开两伙,正在互相对峙。

马车停靠在河边,古龖昂首挺胸地下了车,岳赋也跟着从车里下来。看着那些公子哥儿在互相对骂,岳赋的尴尬症犯了,心想,你们这些废物,叫得那么凶,倒是动手啊……

有一个胖子见古龖来了,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问道:“达记,这就是你说的独孤一味派的新掌舵人?我看他不像啊。”

胖子稍稍打量了岳赋一番,见其精神饱满英姿飒爽,知道岳赋是有为青年。

他表现得颇为不屑,从心底里看不起这种人。这种所谓的‘有为青年’,以后就是给他干活拍他马屁的,能当纨绔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谁愿意当又辛苦又累的有为青年,是这个道理吧?

“他就是皇帝指派的那个鸡头,该是能够镇住青楼帮的那些人。”古龖这般介绍岳赋。

“哦!原来是鸡头哥,失敬失敬。”胖子听了古龖的话,再一次上下打量岳赋,似乎是对岳赋有些刮目相看。

岳赋这下是彻底无语了,只想这事情赶紧解决,别再跟这些废物掺和在一起,他怕自己跟他们呆久了,也会沾染了废物的气息。

随后,古龖带岳赋见了一帮人,大约二十来个,都是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形色憔悴,显然是纵欲过度。

那些人见了岳赋,听说他就是传说中的‘鸡头哥’,纷纷行礼,难掩激动之色。岳赋只好忍着笑,一个个给他们回礼。

先前,岳赋还以为古龖口中的‘独孤一味派’及其下属的‘青楼帮’‘赌坊帮’之类的不过是打个比方,来了才发现,古龖说的居然都是真的。

他实在是低估了这些不务正业闲得无聊的纨绔们的脑洞。

便在此时,‘外地佬’的领头人物也到了,是一个叫马贵的人,据说是雄踞南方三州的平南军大将军马毅的宝贝小儿子。

“达记你这臭小子,三年前拿个金烛具敲得我头破血流满头包,今日我马贵就要让你血债血偿!”马贵刚看到古龖,立刻指着古龖的鼻子臭骂。

“马贵,你有本事放马过来,老子还嫌三年前打得不够狠,今日正好补偿一番。”古龖亦不甘示弱。

古龖与马贵互相叫嚣,旁边的人也跟着对骂,骂的话,有多难听就多难听,但鲜有直接动手的。

这些家伙,都是娇生惯养的主儿,怕疼怕累,若是欺压普通的平民百姓,早就让狗腿子往死里打了。只是,在场的人,每一个背景都非常深厚,狗腿子根本上不了场。

况且,这些人,每个人的狗腿子都是数以十计,若是真的纠集起下人来打架,那事情便要闹大,皇帝怕是会过问,到时候,他们每个人家里的长辈都不好交代。

因此,这帮废物只能亲自动手,可是动手的话,又怕流血又怕疼,便只能够互相叫骂。只有被骂得实在气不过,才会真的与对方拳打脚踢地干,这群架,比起书生打架还要斯文。

岳赋看了,不禁摇头,果然是一群废物。

其中打得最狠的,便是古龖与马贵,两个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暂时滚不出一个结果来。

岳赋觉得无聊,东张西望,他留意到,周围有好几十个穿着便衣的大汉,该是衙门的官差。看来,应天府衙门对于这些废物纨绔约架的事情,也是非常头疼。

管嘛,他们一个个都是老祖宗,老子不是将军就是相爷,反正都是大官,实在不好管。

不管嘛,若是真的出了人命,应天府从府尹到检校等一干人等,恐怕乌纱帽都要不保。

所以,衙门特意派了些精明干练的便衣官差,在旁边戒备以防万一。

古龖与马贵还在满地打滚,互相不是揪头发就是捏脸蛋,这架打得比娘们还要娘们。也难怪,他们就是一群废物,手无搏鸡之力,自然打得非常难看。

岳赋走到旁边,与两个负责监视情况的衙差攀谈了起来,反正这架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大家都无聊,吹牛打屁消磨下时间也好。

相爷的公子,似乎在体力上比大将军的公子优胜,古龖与马贵纠缠了一番之后,似乎是占了些上风。

马贵被古龖摁在地上暴打,一拳一拳的全往脸上招呼。他受不了这殴打,赶忙大喊:“肖锋你这奴才,还不快出手帮我?”

那个叫肖锋的人,也像岳赋这般,一直袖手旁观,听见马贵求救,为难地摸摸鼻子,准备出手。

岳赋看着那人,眼睛微微一眯,喃喃自语道:“肖锋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看出那个肖锋,有命力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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