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那个变态居然喜欢薰衣草?”
不敢相信。
伊墨萱一身白色韩装小清新连衣裙,头扎丸子头,无聊的坐在帝森花园中的摇椅上,很闲的赏花,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
唉。
心中叹口气。她能等到么?一个月以前的日子简直就是昏暗无光,最近还是好点的。
每天醒来她都不用,第一眼就看见上官晨,心情大悦。
这几天,她总觉得上官晨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个月前,在帝森她是没有权利出入的,就连她的卧室她都出不去。
现在不比一个月前了,最起码,她可以从那件打着卧室旗号的监狱里出来,来外面走走。
那段被闷在卧室的日子很难熬,她想逃,一定要逃。
她如果能逃出去,一定要先回到凌家,找凌雯问清楚凌玺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和别人订婚了!
这里,花香鸟语,很容易让人心宽神怡。她反而却杂乱思绪万千。
想从这里逃走不容易啊,上回,在游轮她差点就成功了的。
按理说没有人知道她和上官燕的筹划。
上官晨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发现她和上官燕在游轮甲板上的?那个时候,上官晨不应该是和秦司受总裁在一起商讨事情么。
嘣——
“呵呵,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叫你私生子,那我就叫好了!私生子哥哥,你的伊墨萱今天可是求着我,让我带她逃跑的,我说私生子哥哥你呀.....”
一段话侵入脑海。
她越想越不对劲,上官燕当时说,是她求着他帮她。
呵。
对么可笑。
现在才想起来,好像是被利用了,那种人怎么会帮她,还说她求他。
骗子。
想一想,当时,也无非是,上官燕那个家伙想要激怒上官晨大变态,他想让上官晨折磨她么。
连一个刚接触的人,都想让上官晨折磨她。
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
当时,要不是上官燕劝说她,还说,他和上官晨是敌对,她怎么会同意。
可悲。
也对,上官晨是他的哥哥,他怎么可能好心会帮她。
上官燕这个人绝对比上官晨危险。
这么久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要怎么逃出去,电视里,猫总是捉不到老鼠。
果然,任何电视里的到了现实都是相反的么。
她逃。
上官晨抓。
每次都能把她抓到,她很不明白。
上官晨一定是个非人类!为什么会是她,难道上辈子欠了上官晨很多钱么?
怪不得,她一直过的不好,一个只有三年记忆的人,生活真是惨淡。
她不懂上官晨,真的很不懂,他怎么不找别人,偏偏找她!
经常折磨她,还不如给她一个了结?
唉,不对不对,要给她个了结的话,她要怎么找回自己的记忆,还有身世。
她还不能倒下,不能颓废,趁着自己还年轻,趁着自己为老一定要把自己想完成想做的事情达到!
然而,她现在迫切想做的就是离开这里,再然后,一定要知道,凌玺为什么要和别人订婚。
“伊墨萱!”
男人磁性的声音响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阳光。
别过头,她不去看他。
“上官晨,你今天不去上班?”
她一点都不想看见他,看见上官晨就烦!
“伊墨萱你又傻了?”上官晨挤了挤她,挨着她坐到她身边。“今天周末!我又不是机器,我也要休假!”
闻言,她使劲挪动身体,想和上官晨保持距离。“你需要休假,我也需要自由,你懂么?”
她清澈瞳眸对上他视线。
以前,她最不缺的就是自由。
这个男人闯进她的世界后,自由就成了奢侈品,求都求不来,在这里,上官晨就像她的王。
“呵,伊墨萱你什么意思?”
轻笑一声,上官晨勾起她的下巴,她也不反抗,因为,反抗无效,她懒了。
总有一天她会从这里逃出去,她一定要养精蓄锐,乖乖的才有利于逃跑!
“上官晨,你能不能放过我?”眼神依然清澈,想要服输,服软的样子呈现出来。
看着这样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让上官晨感觉很可怜她,很想生气。
一直以来,上官晨都很像把她的爪子磨平,顺从他。只有顺从他,她才会乖,这样以来,他也可以很好控制她。
可现在,她这个样子,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心房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猛的撞击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侵占他自己。
他只不过很想让她顺从于自己,现在呢?黑曜石般的瞳目不转睛紧盯她,她一副服软的样子,真的很让他想臭骂一顿。
“伊墨萱.....你......”
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果决,不喜欢拐弯抹角,一向直来直去才是他的风格。掰着伊墨萱下巴的手放下,他不去看她
得到解脱,伊墨萱这才缓了口气,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
“上官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在你眼里我不是人么?我只是想要自由。”
她哀求他,低三下气的哀求。
把上官晨一下子激怒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他易怒,她只能先哀求,这么长时间的折磨她受够了。
很想哭,她很想哭,可是她做不到,不能在他面前哭是她唯一仅存的尊严。
上官晨没有看她一眼,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风吹草动,看似平静,其实,他很想发火,很想暴怒质问她低三下四的样子。
“你在求我是么?”
冰冷的话像是凝结了空气,冻在伊墨萱的耳膜里。
是啊。
她是在求他,她能做到的不就是求了么。
她点点头,上官晨余光看过,接受到她的动作身体一僵。
“你以什么资格求我嗯?”
上官晨转过头寒光射向她,不料却发现她眼角湿润。一愣。
呵。笑了。
上官晨在心里笑了。
同样莫名难受,他很厌恶看见她这副样子,这副样子在他眼里是多么脆弱。
就像搁浅的鱼。
多么弱!
上官晨最恨的就是这样,联想到自己小时候,就是因为弱才会任由他那个所谓的弟弟对他进行语言攻击。
现在他强了,可以高傲,小看一切。
他冰冷的语言,让伊墨萱无从开口,她不会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人对视好半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伊...”
“上官晨!”
忽然,她打断他的话,上官晨整个人定睛。
“上官晨。”伊墨萱从摇椅上站起来。“上官晨,我不知道我又没有资格求你,也不知道该那什么资格求你,我只是想,要自由,难道要自由也要资格么。”
眼角还在湿润,只是没有泪水光顾,面对他她不能哭,她不像在他面前一点自尊都没有!
“呵呵。”上官晨突地发笑。手架在膝盖上,腿翘起来。笑声很可怕,吓得伊墨萱别后惊出一大片冷汗。
上官晨的情绪摇摆不定,这是又惹到了么?
她整颗心悬在半空,生怕他暴怒后折磨她一顿,浪费这么好的谈话机会。
“伊墨萱,你是多想要得到自由?”
“.............”
伊墨萱一愣,上官晨这么问她,问的毫无防备,刚才还在紧张他会不会发火,悬空紧张的心放松了许多。
“自由对于你来说有多重要?”
自由,呵,自由。
想不通,他实在想不通,他身边的女人巴不得跟他在一起永不分离,可她呢?
这个女人只会想要逃!
不一样。
她是真的跟其他人不一样,还是,心里有那个什么和别人跑了的凌玺?
他看不透她,也不懂,只是了解这个女人很顽强。
逃跑那么多次还是依然想逃跑。
待在他身边,她就想要自由,如果换一个人呢?
自由的含金量,在他看来分文不值,她反而这么看中。
“上官晨。”伊墨萱低闻声音细小叫着他的名字,大眼睛就好像放空了一样。在上官晨眼里没有怒火,墨瞳漆黑一片跟无底洞一样,恐慌,他这样的神情比他生气了还可怕。
“上官晨,自由是没有重量的,是个人都需要自由,上官晨你一定没有被人囚禁起来当犯人看待过吧。”
“呵呵。”她话音落一阵冷笑袭来。“伊墨萱,我给你自由,那谁给我自由?”
“你以为,我就是有自由的么?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抓到我身边这么久都不放开么?”
伊墨萱:“.....................”
懵了。
伊墨萱被他这段话说懵了,她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自由么?
“呼。”深呼一口气。甩甩头,接着上官晨的话她道。“好,上官晨,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到你身边!这么对我!像个囚犯一样!我是人啊!人!”
嘶声力竭,她似乎用尽了勇气喊出了话。
声音很大,震慑着上官晨的耳膜。
“拴住我心的人嗯?”
伊墨萱:“..................”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伊墨萱僵化。
他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很沉很沉,没有一点怒气,相反,她听出来紧张。
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上官晨心底苦笑一声站起来,背着她站立,孤寂的剪影落在伊墨萱脚下。
“伊墨萱。”上官晨嘶哑声音沉稳,伊墨萱一惊,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伊墨萱,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我帮来报复的替代品,我能不能拜托你换张脸嗯?”
上官晨讲这话,她依然一动不动,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他妈,就是脑残!抓一个替代的报复品回来想要折磨,没想到折磨了自己嗯?每次看到你这张脸我都恨得要死,恨不得杀了你,可是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爱上你了!”
说完,上官晨气冲冲转过身,把愣在原地的伊墨萱推到在地,还没反应过来,上官晨就消失在她的视线,跑到花园一旁,坐进了停在花园边的玛莎拉蒂。
一阵引擎声,把她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