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尽是一阵阵寂静,仿佛空气流动的声音都能落入耳中,两人神色都紧绷着没有外露一丝情绪出来。
那双明媚的眼眸里带着无尽疑惑,以及一丝渴望知道事情真相的神情。这点神色沉重地冲击着许长君,他那薄唇紧紧抿起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有那么一瞬间冲动,把压抑在心中的秘密说出。
可就在那几乎要出口一瞬间,理智还是把心中那点冲动给压制下来,嘴角抿出一抹淡淡笑容,轻微耸下他那肩膀,“千千,我说过……”
“你说过,有些事情不需要我知道,只要按照你说那样去做就行,我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在他话还没结束之前,万千千抢先开口把他准备出口那些话尽数说出。
被抢话的许长君再度把嘴唇紧紧抿起,那双狭长的眼眸带着几分复杂情绪流转在其中,他也极度无奈。
他只想告诉她,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会后悔,何不在一开始能够解决的时候一并解决掉呢?
“可你知道我的,无法理解的事情会在我心里不断地缠绕起来,这几天林璃尽力尽力地帮我恢复健康,我怎能对她不产生好感。”万千千的嗓音依旧是有一点点沙哑,其中还带着几分哭腔。
这番话令许长君微微一怔,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紧握一下,眼眸略微垂下,长长的睫毛顿时就覆盖住他眸底里的神色。
十几二十多年的相处让万千千早就熟知许长君一举一动所代表是什么意思,此刻他仿佛有一点动容。这令万千千那颗紧绷着的心稍微松缓一下,却不太敢把这种情绪变化给流露出来。
“千千,你真的想知道吗?”就在这一刻,许长君眼眸缓缓地抬起,眸底里早就已经是一片清明,不像方才那般复杂。
万千千毫不犹豫地点头,从一开始问出口时便已经想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这样,许长君深深地叹气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走到窗户旁边,静静地看向窗外。
“凌家是当年从S市搬迁出去的势力,在中东那里有这极大的势力,也一直地在那里发展。他们黑白两道都混得比较开,且据说凌家人都格外心狠手辣,一旦招惹他们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许长君缓缓地开口道。
极其客观地把凌家情况说出来,语气格外的平淡,轻声地讲述着,而明明是这么枯燥的事情,万千千且听得格外入迷。
渐渐地,她脑海中便浮现起那张如同阳光少年的脸,尤其是那双褐色眼眸更是浮现在她脑海中,令她那颗心狠狠地激动一下,脸上的神色几乎都要绷不住,一阵阵恐慌袭击着她的心。
万千千下意识地就伸起手抚着胸膛那个位置,眉间那个结不断地加深着,心跳的速度仿佛也变得有点奇怪。
“千千?千千!”从窗口那边转移视线回来的许长君落在万千千那张难受的脸上,吓得他立刻就向前,语气里满满都是急迫,“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
“我没事……”万千千那手依旧是紧紧地抚在胸口上,她闷闷地做出这么一个回答来。
就在这个时候,林璃刚好来到病房,一看到许长君就格外雀跃但她注意力更快地落在万千千身上,眼眸狠狠地收缩一下。
“你来了正好,快看看千千这是怎么了?”许长君眼角余光迅速地瞄向在病人门口那抹身影,连忙地朝着林璃开口吼道。
见林璃还傻傻地愣在原地,许长君朝着门口那方向走去,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臂直接地把她拖到病床旁边,再一次强调着,“快点看看啊!”
“啊?哦。”一时间林璃就被方才他手中那种温润感受给愣住而慌了神,那种感觉令她那颗心不断地跳动起来,两边脸颊再度有滚烫的感觉,幸好她还是迅速地回过神来,向前替万千千检查。
检查一番之后,林璃那光洁的额头上露出几道千千的褶皱起来,而万千千也渐渐地恢复过平静下来,手也渐渐地挪移开。
“怎么了?”许长君那张向来平静的脸上出现波澜,焦急在他那张脸上不断地涌现着,他一手抓住林璃的肩膀。
如此激动的许长君令林璃深深地愣了一下,一时间都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傻傻地看向他那张带着几分急迫的脸,心跳的声音她自己听得格外清晰,肩膀能够感受得到他那从掌心里传来的温度。
一向跟林璃形影不离的凌羽玄正巧在这个时候来到,在病房门口看见林璃和许长君这一幕,怒火顿时就从心里不断地飙升起来。
不由分说地挥洒着他那拳头,直接地朝着许长君那张脸狠狠地揍去,那拳头看起来如同是坚硬的钢铁那般。
‘嘭!’一声声响在病房里骤然响起,那正是许长君身体砸在一旁摆放花瓶位置那里,一个偌大的花瓶就这样掉下来砸碎在地上。
清脆悦耳的声音再度令万千千和林璃一怔,一时间都没能回过神来,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
许长君那张俊脸上有一道浅淡的血痕,那正是被砸碎的花瓶划伤的,幸好伤口不是很深。但很快就从鲜血从那道伤口之中流出来,极其妖艳鲜红的血液与他那张身为白皙的脸形成格外鲜明的对比。
“长君!你没事吧!”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林璃,她连忙地迈动着步伐向前,格外迅速地从身上掏出一些东西来,那伤口就止住血了,且她还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
熟练的手法令万千千再度怔愣一下,心里暗暗想着,把一个林璃放在身边,出门在外都不用忧愁。
包扎好之后,林璃那双亮丽的眼眸里不断度迸发出怒火来,直逼着凌羽玄,极其愤怒地开口骂道,“凌羽玄!你脑子有病时不时?干嘛忽然打人!”
“我,他刚刚……”凌羽玄双眸停留在林璃身上,先是一迷茫紧接着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