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片光明的前方,却被两堵黑漆漆的肉墙给挡住了。万千千及时的止住了脚底下的步伐,否则就撞上他们了。
“难道我连上厕所的资格都没有?”万千千依靠在了墙壁上,一脸憋屈的控诉着那两个保镖。
怎知,两个保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其中一个机械般的吐出了一句话来,“房间有独立的洗手间。”
在软硬兼施都无法拿下这两个保镖后,万千千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赌气的回到了病床上,看着那安详的躺在洁白的床单上的手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了顾檀风联系方式的那一页。
她的手指在那拨打电话的位置上颤抖着,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心一横的闭上了双眼,指尖也触碰到了手机屏幕有点冰凉的感觉了。
拨打电话的声音在房间里萦绕起来,接通的速度很快,从冰冷的手机里传来了带着温和的嗓音,“喂,千千?有什么事吗?”
温和到万千千都有一点点的愣神,呆呆的坐病床上,看着前方的视线也模糊了焦距。
直至电话里面传来了声音提高,以及带着急促的呼喊声,“千千!千千,你怎么了?没事吧?”
那急促的呼喊声把万千千的出神给唤回来了,故作没事的深呼吸了一口,伸出手把躺在床单上的手机拿到手里,放在了面前,“我没事,我想出去走走,你能不能把门口那两尊大佛给弄走。”
听到万千千要出去,顾檀风的心一下子就悬吊起来了,问了好一番之后才松口了。挂掉了电话之后,没一会儿她就听到了门口有电话响起的声音。
直至那声音已经消失了,万千千迅速的从病床上下来了,走到了门口的地方一把拉开了门口。趾气高扬的迈动着步伐走出了门口,路过那两尊如同门神的保镖时,从鼻子里喷出了‘哼’的一声。
万千千按照悬挂在了生面的指示牌,兜兜转转的好一会儿,才来到了前台那里。她朝着护士长眨了眨无辜的双眸,使尽的使眼眸中带了一丝丝的泪光。
正低着头查阅着资料的护士长察觉到了那炽热的视线,缓缓的抬起头来,撞入了一双灵光泛着灵光的瞳眸中。一时间心中爬升了一点点的怜悯,母性的光辉被护士长发挥到了最大的极限。
“我想知道一个叫许长君的病房号码。”万千千趴在了那前台上,双手放在了面前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十分钟后,万千千按照护士长给的病房号码,一层一层的找上来了。眼看着拐最后一个弯就抵达许长君的病房了,一种紧张感紧紧的包裹着万千千的心脏,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捏爆。
当万千千转了最后一个弯,看见了那门口守护着的两抹沉重的黑色身影,一种熟悉的感觉掠过了她的脑海中。跟刚才拦着她不让她出门的保镖,是一类的吧?
一步一步的靠近了病房的门口,万千千的呼吸几乎都沉压下来了,踌躇不安的垂下脑袋,直至在那两尊大佛面前停驻了脚步,抬起眸来想透过那小小的玻璃窗片看清楚里面,却再一次被两堵肉墙挡住了。
“你们是谁的人?”万千千看着那两张外国面孔的脸,心中的困惑越发的阔山开来,盯着他们询问。
其中一个保镖淡淡的瞥了一眼万千千,那傲娇的态度气的万千千想打人了!相比之下,忽然的觉得堵在她病房门口的保镖更是可爱了。
“走吧,不要靠近这里。”另外的一位保镖态度倒是稍微好一点,只是也是坚决的让她离开。
一种不好的预感拥挤上了万千千的脑袋里,一时间心里有一点点的复杂,暗想着,方才她应该把那两个保镖给喊上来的。这样子的话,最起码气场上也不会输啊!
在万千千垂下头再抬起来的那一刻,眼眸里满是冷冽,直逼着那两个外国保镖。气势上的强硬丝毫不输给他们浑身散发的凌厉气息,万千千紧抿的嘴唇在这一刻张开了,“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非法软禁病人,给我让开!”
万千千的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无尽的自信,那张小小的脸蛋绷的老紧了,强势的压倒了那两人的气势。
以及她每一句话用的都是十分正宗的英语,一般的人都会有口音问题,可万千千在伦敦那五年是拼了命的学习英语,学习外国人的音调。这些都足以是万千千碾压他们两个的资本了,以及常年在法庭上打拼积累起来的气场。
那两个保镖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闪烁,面面相觑了一眼,却没有立刻的让出位置来,却已经动摇了。
“无论你是什么国籍的,都没有软禁人的权利,我有权利告你上法庭。我也相信里面的病人绝对没有赋予你们这种权利,所以现在,再说一遍!给我让开!”万千千的心都悬吊起来了,紧盯着他们脸上的情绪。
正在两人的身体稍微挪开了一下之后,一阵响亮的掌声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伴随着那刺耳的高跟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万千千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一种叫做危险的认知急促的在折磨着她,万千千牙龈几乎都要咬碎了,定定的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万律师,果然是好口才啊。”一把熟悉的声音流淌过了万千千的耳朵里,带着一丝娇滴滴以及妩媚的嗓音,以及这语气里还有一点点憎恨的气息。
万千千完美的捕捉到了这一丝的情绪变化,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她从脑海中捕捉到了某个画面了,像是之前打许长君电话听到的那娇滴滴的外国妞的声音啊。
那抹倩影从她的身后走到了万千千的面前,呈现在万千千面前的是一个带着五官精致的外国妞,那张脸蛋是介于妩媚和青春之间。幸好万千千的身材本就高挑,与穿上高跟鞋的她,不相上下。
“你是谁?”万千千的脸都绷紧了,冷冷的开声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