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生在黄河附近,天生习水性,而李子更是多年的潜水经验,两人不约而同的脱得全身精光,我一头猛扎进了水里,瞬间嘴巴里就灌满了沙泥,顺带一股淡水腥臭味道,连吐了几口水后,李子说行动吧!
水面水花四溅,我猥琐的躲避了一下,本想大口喘气一番的,可是脚底却被死死的向下拽,我回想起小时候被水鬼拖下水的经历就不由自主的猛踢,一会儿水面上就浮出了人头。李子朝我脸上吐了口水说道:“你力气还真不小,差点弄死我。下去后赶快行动,这水下本身就浑浊,要是吃口水都会憋死。”我没理会他,自己一翻身子就游下了水。
水中极为的浑浊,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一些深颜色的物体,李子游动的速度格外快,我紧跟在他身后慢慢的向着水底游去,大概下潜了三米多的深度后,整个人的呼吸都觉得有些不太顺畅,我就大口大口的吐着气,本来还在向下游动的李子却在前方突然停住了,我想大概发现了什么情况就赶快的游了过去。
眼前的水域变得极为清澈,两种水像被什么物体隔离了一般,浑浊和清澈格外的鲜明,向下游出去身体上的泥沙也会被迅速的冲走,就算是从上层的水中抓一把水放下都会被冲的一干二净,两个水层就如同互不相识的液体,谁也不触犯谁。
这种水真是不多见,我也猜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一旁发呆的李子在打量着这突然不知情的水,我就使劲的用胳膊碰了碰他,用手语示意李子知道怎么会儿事,但他也不清楚,清水区是河底,我们站在几块岩石上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古墓痕迹,底下能有的也仅仅是几片破碎的瓷器片,看来这里并不像是古墓的入口。
李子朝我摊手,然后拉着我朝着水面游去。
一出水就看到马力妻子更在岸边焦急的探望着,见我们两个人冒出水面就激动的喊道:“警官啊!我以为你们被水怪拖走了呢?吓死我了。不过你们脱成这样子是干嘛了。”
缓过神来才想起自己全身没有穿衣服,我就严肃的对她说,“该问的不要问,正办公呢?你来这里影响公务,赶快回避一下。”
她刚准备离开我就又急着叫住她,李子在旁边问我搞什么,我想起她说被水怪拖走就有些好奇,于是接着问道,“你刚刚说的水怪是什么?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未知生物?”
她一贯的动作拍了拍手,捂嘴大笑道,“一看你们这些城里人就没经历过什么,这黄河可是神河,里面住着神仙也肯定有水怪,你看河里每年淹死的人数不胜数,肯定是水怪要吃他们才会这样。不过我倒是看见过一次,你说住在这农村里也不方便,洗个衣服也得过来洗,又一次我和几个婶子过来洗就看到一个黑色的鱼尾巴露了出来,当时可把我们吓惨了,连着好几天都做噩梦,找了个算命的给我一算,就说是魂被水鬼叫走了,当时俺家的马力吓的连夜办法师,倒是也奇了怪了,第二天就能轻松下床了。”
她说完傻笑了一会儿,说到马力又情不自禁的大哭着,说什么命苦,没缘分。我听不惯这样的词就让她抓紧回去,她连忙点点头,小跑的朝着村子方向跑去。
“这娘们真够捣乱的,明明看了个水生物还要矫情一番,我看根本不是什么水鬼水怪的,说不定就是她心里有鬼。”我不停的吐槽着就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和李子上岸后都一言不发,回想刚刚的一无所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整件事策划了好长的时间,但是随着下水这原本计划的事情再次泡汤。
李子一直在摇头说,自己也搞不懂哪个环节出错了,如果古墓不在这个区域又会是在哪里,虽然是知道必然存在于上游,但是这找起来也麻烦的很,上游水域如此的长,本身河水又不是清澈的,没有半点线索是压根不会寻到古墓位置的,一年或者好几年的心血都要搭上。
“你不会看风水吗?”想起李子有两手我又止不住的问了一句。
他叹了口气抓起衣服就说,“这次是我失策,没有规划好行动就草率的做决定,但毕竟对这里不太了解,这周围的山脉多,但却没有一条龙脉。”
“我看要不先回去,找几个当地的人问问这边有没有什么传说故事类的,一般的地方老人最喜欢传播一些这样的事,如果真的有古墓之类的,童谣或者地方的歌谣中自然会说明,这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可是宝贝。”我穿好衣服准备叫上李子一同回去,可是一转眼却没看到他,担心他再次潜入水底怕出意外,我害怕的朝着水面喊了几声,一如往常般的平静。
此时,心里突然也慌乱了,就蹲在岸边不知所措,嘴边不停的辱骂着他。
一会儿就听到李子唏嘘的朝我吹了几声口哨,他躲在半米高的玉米地里朝我摆手,样子格外的搞笑,我气愤了走在他面前质问道,“你刚刚离开也不跟我说一声。”
他没有解释反而继续的唏嘘了起来,然后指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说道,“看到没有,那辆车就是宾馆那群假专家的车,看来我们找的地方没错,他们肯定也是来找这座古墓,大概离这里不远。”
我惊讶的抻着头看了看,远处的吉普车里没有人活动,空车一辆。
那么他们现在肯定是潜下水了。和李子再三商议后就决定靠近一探究竟。
那群假专家把车停靠在了山下的草帐篷旁,如果眼神不好还真的看不出来,大概这些都是在之前早就决策好的事情。
我们小心的接近了车辆,李子说就猫腻在车子附近看看情况,我就随意的躲在了一块山石后面,这地方靠近玉米地,逃跑起来也方便的多。
等了半天也没人,我就打着哈欠说道:“会不会这群人故意把车停在这里的,说不定犯了什么事情,畏罪潜逃早就跑了,这辆车就是声东击西的好帮手。”
李子说,“不可能,真要是那样也没必要把车停在这里。岂不是耽误了行程,这里有没有船只来往,从这里逃走只能说明他们太过愚蠢。”
我猜想这群人肯定属于团伙作案,说不定是说好了来迎接,要不怎么会走的如此仓促,大清早天没亮就出发了。
等了好久也不耐烦了,想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远处杂碎的人声响起,四处张望却不见一人,我想那群村民被我们恐吓后也可能过来看热闹,随着这声音越来越接近,就看到从上游的水域弯道出现了一只汽船,这船是由一个大轮胎制成的,里面充满了气体恰好就能漂流在水上,再看上面站着两个人,下面还躺着几个,而且一动不动的,两个人哭丧着脸滑动着船桨,
李子说这个情况很可能出意外事故了,船上躺着的那群人大概是早就死了。
我们悄悄的扯着头看过去,两个操控汽船的人划到了岸边,几具尸体被他们抬到了岸上,我认得出来,那些死尸正是昨晚的那群假专家里的人,而现在剩下的两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是他们一伙的,另一个人面生估计是个司机,尸体抬上岸,汽船撒了气,那个胖乎乎的假专家就狼嚎鬼叫的哭起来,他哭诉着几个兄弟落难都怪他,旁边那个清瘦的小伙就一直安慰着,说什么组织一定会善待这些人的家属,既然为公司办事就不会亏待。
“看来他们找到古墓了,在上游。”李子头也不回的自言自语。我没听清就突然的问起来,由于长时间没有发声,嗓子不舒服就咳嗽了一下,那两个人突然警惕的朝着我们的方向看过来,两个人从吉普车里带了两支警棍,恶毒的面孔就此而来。见情况不妙李子拔腿就跑,我在身后使劲的追却不小心被玉米秸绊倒,朝身后望去那两个人已经进入玉米地里,而前面的李子却早已不见了踪影,我艰难的爬起来刚走几步,后脖颈疼了一下就倒了过去。
耳朵里是两个人琐碎的讨论声,听起来大概的意思是要怎么处理我,而我被扔到了一条破碎的麻袋里,来回的动弹却发现身不由己,手脚早就被捆绑扎实了。嘴巴里塞着一块破烂不堪的油布,甩了甩还能看到黑漆漆的样子,我一阵呕吐也未能将抹布吐出来,心里想可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还要逃出去谴责一顿这个该死的李子。
车子停稳了,两个人把我提了起来又重重的摔下,其中一个说把他们一块埋在这里,让这个活人给兄弟们陪葬,省的在下面没人照顾。
听得出这声音就是肥头大脸的那位,周围几声响后就没了声音,我以为他们离开了就来回的踢麻袋想着撑开它逃跑,过了一会儿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了我的背上,我难受的挣扎着。
那人说,“昨天我就看到你了,今天还看到你,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你故意跟踪我,我胖爷今天倒是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接着他解开了麻袋绳子,我扭着脖子斜眼看着他,嘴里吱吱呜呜的说不清话,他拿掉我口中的油布说道,“想说什么?临死前的告终?”
一时半会的我也讲不出来话,脑海中全是空白,或许这就是人面临死亡前的一直害怕,见我一直不说话胖哥把腿压在我的肚子上,我难受的一直吐酸水,看来这些恶毒的人出损招都这么厉害,没几下我就被他折磨的虚弱了。
隔了一会儿那个清瘦的小伙就从远处走了过来,他对着胖哥说道,“挖好了,开始埋。”
小伙走到我面前摇了摇头,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种同情的样子,俯身准备将我弄回麻袋里却被胖爷制止了,他说道,“这人什么也不说,搞不好是上级派来督查我们的,要不就是个考古专家,看他白白净净的年纪也小,估计不会是我们的对头,先留着他事后再做打算,况且他有个同伙,万一举报我们岂不是倒大霉了,先把他安全留下,到时候不行就把他和那个同伙一块处理了。”
就看着两个人来来回回的好几趟把其他的尸体搬运到一个深坑里,只剩下我的时候却被他们重新塞回了麻袋,身体一腾空就被摔进了车后座里。
两个人上车后就说去哪,胖哥的意思是,和我一块的还有一个,要查就全查,要杀也不留一个活口。
听到他们要去找李子我就放心了,李子有点真功夫,这胖哥找过去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在李子看来他肯定也不会见死不救我的。
这两个人一路讨论着接下来的工作该怎么开展,听口气他们属于国际走私集团的一个小分队,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考察古墓,盗走古玩再拿到国外市场交易,但是下墓时却遭遇不测,团队成员纷纷死去,仅剩下的两人也是死里逃生才活下来的。胖哥在车上屡次说到,老大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我用脚趾头想想都清楚,这群人也是替人办事,现在出乱子了就害怕。根据他所描述的集团可以判断,这肯定是家有着黑暗势力的公司,要是普通的盗墓贼当初发现我们就逃走了,肯定不会如此嚣张的绑架我。
车子慢慢的减了速度,清瘦的小伙说,这几天也住在宾馆里算了,然后再找个机会重新下水看看情况,留在这里彼此有个照应,不放心把胖哥放在这里。
我心里暗喜,这要是到了宾馆中,等李子找过来就让你们尝尝被虐待的滋味好不好受,而我现在被他们摔来摔去的全身都痛,身体估计早就臃肿了。
胖哥捏了捏我的身子说道,“老实点,等会别发声,要不就开车把你送回去埋了。”
就这样两个人一头一脚的扯着麻袋,把我搬运回了屋子里,一进门就重重的摔了下去,我疼的直打滚,不小心就打翻了一盆水,屋子里慌乱起来,胖哥不停的指挥着小伙拿拖把擦干,而他却重重的踩着我的身子不让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