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佑晴,我考虑她的感受,所以才答应你跟她订婚,昨晚才没有在你房间里留宿,出席各种活动带着她一起。”傅司凉红着眼睛,咬着牙说:“外面那些女人对我的勾引,我才置之不理!”
沐佑晴听着他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我考虑了她的感受,可你考虑我的感受了吗?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要装出那副善良的模样有多么难!”傅司凉右手紧紧扣着沐佑晴的下巴,让她的眼神没有办法躲避的直接对上自己,“我对她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你一直都知道……”
无言以对。
沐佑晴没有办法说任何的话,傅司凉看着她那充满悲伤,似乎永远蓄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她被自己捏红的下巴,也稍微放松了些许力气,说:“你那天跟我说,你爱我……我知道你没有放下我,对吗?”
傅司凉是什么样的?
在沐佑晴的心里,他始终有着自己的骄傲,就算当年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如果过分的玩闹,傅司凉也会立刻用冷战的方式来警告自己。傅司凉有自己的底线……
而在工作中,他像是一个永远不会输的胜负师。
面对任何对手,他都用冷漠和蔑视来打击对方的自尊心。公司员工心里的他像是不败战神,而在医院,从来没有傅司凉做不好的手术……他是医院外科的招牌,神医妙手。
优秀到所有地方都不会输的傅司凉,在沐佑晴面前却卸下了所有的盔甲,几乎是祈求的说:“你那晚,跟我说过你还爱着我……”
“我喝醉了,说的是醉话,不要当真。”
沐佑晴咬着自己的嘴,始终躲避着傅司凉的眼睛。她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
多年在警局的卧底生涯让此刻她的话听上去具有很强的真实性,看着她调整过来后不带着任何感情的眼睛,傅司凉冷笑一声,自嘲的后退了两步,说:“那晚我们算什么?”
“我跟你说过,就算我们之间有过一次一夜|情,忘记它。至少我们都曾经享受在其中,不是吗?”沐佑晴作势要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钱夹,抬头看了一眼傅司凉,说:“不然,我需要给你钱吗?多少?你觉得多少可以让你忘了那晚?”
呵!钱?她要给自己钱?傅司凉根本想不到,沐佑晴会这样狠!
一夜|情,如果她喝醉碰到其他男人,也会那么热情的扑上去,嘴里说着“我爱你”这样动人的情话?这么多年,她身边到底出现过多少可以称之为“一夜情”的男人?
傅司凉忽然为自己感觉到悲哀。
在沐佑晴眼里看来那么随便的一件事,他却当做那么神圣,具有意义的珍藏着。傅司凉的心思忽然变得暴躁,他冲到沐佑晴的面前,将自己的卡摔在她的面前,扬起一个邪恶的笑容,说:“那好,就再买一次。”
“你不是也已经习惯了吗?”
傅司凉有些粗暴的扯开沐佑晴的衣服,纽扣散落一地。
衬衫撕裂在空中的声音显得如此刺耳,沐佑晴没有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傅司凉给狠狠的推到桌子旁,没有任何的防备,傅司凉就从后面这样侵夺了她。那传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低呼,却顾虑到公司的环境,努力的压抑着。
“傅司凉……你是禽|兽……”沐佑晴眼眶红着,想要反抗,却被傅司凉狠狠的摁着,像是发泄一般的说:“我就当你这是在称赞我!”
感受着沐佑晴每一寸肌肤,傅司凉感觉自己已经融化在她的怀抱中。
可沐佑晴时刻的反抗,让他明白,她不想……
“沐佑晴,你别忘了,直到我厌倦你,你都不能够离开,也不能够说拒绝……”傅司凉抽离开自己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清理着自己的双手,回头看着凌乱的扶着桌子的沐佑晴,他想要走过去替她整理好衣服,却也知道她此刻应该恨自己入骨。
傅司凉转身,不带着一丝留恋的离开,沐佑晴顿时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跌坐在地上。
傅司凉关上办公室的门,来到霍冰的办公桌旁,敲了下,示意她跟自己离开。
在走廊外面的拐角,傅司凉掏出自己的银行卡,说:“去给沐佑晴买两件衣服,尺码我会发到你的手机上。给她送进去……”
“是。”霍冰点头,并且职业化的没有询问发生了什么。
傅司凉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般,回头看着霍冰,说:“再买两桶红糖放在员工休息室,这两天给她冲些红糖水送过去……”
“好。”
霍冰记下,看着傅司凉离开的背影,有些叹气。
医院,傅司凉换上手术服拿着刀,站在薛子铭的旁边。
护士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手起刀落,面对那些活生生的内脏和没有想象到的粘连,傅司凉处理的仍旧得心应手。
看着他冷静的模样,薛子铭不由得在旁边叹气,开玩笑的说:“我真不知道如果傅主任的病人是半麻醉状态会怎么样?会不会吓得昏死过去……”
“如果在手术室里,你不多嘴,我想你应该可以很快跟我平起平坐,而不是作为副手进来。”傅司凉毫不客气的这样说着,同时递给旁边护士自己的手术刀,说:“缝合……”
一台将近七个小时的手术又这样的落下帷幕。
在医院里,不知道每天要进行多少次这样争分夺秒的生死抢夺,傅司凉脱下自己的手术服扔到垃圾桶里,回头看着薛子铭,说:“刚才的那个病人需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就算有幸捡回一条命,也超不过三年的时间,记得通知家人……”
“你就不能稍微感性一点儿吗?”薛子铭故意擦着自己的眼角,说:“看见那老头的女儿,我都要哭了……你竟然让我这么冷酷的告诉她,她的父亲不能够看着她走进婚姻的殿堂?”
傅司凉听见他的话,停住脚步,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楚般,随后又快步走起来,说:“你擦眼角是因为宿醉的眼屎,还有,如果你想要让他尽快看到女儿嫁人,就自己去接盘……”
“我才不是那么容易的男人呢!”薛子铭挑着自己一头刚刚染色的头发,说:“我可不像是你,可以随随便便的去订婚,而且是跟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话说,你和沐佑晴最近还是冷战?我等着去你第二次订婚仪式呢!反正又不会包红包,还能够吃五星级米其林厨师的手艺。”
薛子铭碎碎念叨着,却发现身后传来一道阴森的注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