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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古塔命案

倪娜刚从自己老妈那得到了一个消息,言语侮辱她的那个李刚,被降级,记大过处分。

这个结果让她很不满意,原本以为可以让他脱了警服,没想到仅仅是这个处理结果。

她生气地威胁她妈妈要彻底曝光,可被她狠狠地骂了一顿。肖敏对她讲,根据警察纪律条例,依法依规的进行了处理。他们会将处理结果向全社会公布,让社会监督。

两母女在电话里大吵了一番,倪娜挂了电话,一个人晃悠在校园内生闷气。车天望笑着跟他打招呼,她心情糟透了,懒得理他,直接无视。

可她却想不到,车天望因为她的一些因素,刚在树林里跟三个人打了一架,要不他有了人魂相助,早已被扁得进了医院。

红颜祸水,车天望就是一个被无辜祸到的人。

三月的天,黑的比较早。倪娜一直沿着校中小道,漫无目的逛着,本嘟着的嘴,也有了笑容,看来气消得差不多了。她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大片树林中的古塔前,青砖古塔有着上百年的历史,为了保护它,一般都不对外开放。平时也只能在外面,观赏下它沧桑的陈旧感,在茂密翠绿的大树衬托下,更透露出一股古老神秘的气息。

几缕春风拂过,树枝婆娑,发出沙沙的声音。树影和风声交响着呈现出一股诡异的画面,在灰色的夜空下,让倪娜莫名的心跳了起来。她一人置身在树林中,四周都望不见人影,顿时有种想赶紧逃离的冲动。

她正想转身,速速离开这时。眼角窥到古塔的门,居然是虚掩着的。在她印象中,从来没见过古塔打开,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奇和害怕两股情绪,同时侵占了她,让她难以选择。

是走,还是进去看看?

从小被肖敏潜移默化影响的她,胆子是比别人大一点。一种韧劲和不屈促使着她,跨步走上了台阶,每一步都暗暗咬牙,心里给自己鼓劲。

她侧头往门里瞧了瞧,塔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索性,壮着胆,她伸手推开木门,门发出吱嘎一声,小小的声音不小心袭击了她心脏,让她白嫩的肌肤起了一层疙瘩。

抬脚进入,一股浓厚的沉闷气味袭面而来,说不清到底是霉味还是历史味道。

她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一束白光射了出来,顿时,前方一片光亮。她照着灯,向前一路探索。古塔底层很空旷,青砖石铺着的地面布满了灰尘,在塔内一侧有用青砖石切成的拱道,拱道内有向上延伸的石梯,仔细看去,依稀能看到有几只杂乱地脚印向上走去。

倪娜按捺不住内心好奇,探着灯往上走,登了20多个台阶就到了塔中第二层。第二层有个很宽阔的平台,左右还有两扇窗户,年久失修,已经不能打开。她用手电筒照了照塔壁,壁上留有一些繁体字,还有一些壁画,由于光线不足,分辨不出壁上的内容。

往上是第三层,倪娜看了下手机,现在是6点15分,古塔中的格局大致相同,没有什么特别,就打算准备原路返回。

突然,塔内弥漫着一股味道,闻着像尿骚味又像血腥味,从三楼飘下来。

刚才还没闻到,现在味道越来越浓。倪娜虚掩着鼻,往三楼石梯上走去。越往上走,味道越重,她皱了皱眉,预感着是不是小动物误闯到这里死了,还是什么东西。想着想着,就走上了第三层。

倪娜用手电筒在三层塔壁内来回照了照,发现一个全身光着的人躺在了地上,青砖上映着一摊血迹。手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随后又一声惊叫,“啊......”,打破了这个尘封已久的古塔,尖叫声在古塔内游荡,发出了些许回声,回声像催命乐曲冲进她的耳膜。

倪娜吓得脸色惨白,双脚颤抖,怔了下,她才哆嗦着捡起地上的手机,撒腿就往下跑。一路跌跌撞撞,蹭破了手,摔伤了膝盖,直到冲出了古塔,才哇的出了哭来。

她边哭边拨打了肖敏的电话,手机嘟嘟三声才被接通,手机里传出她妈妈的声音:“小娜,李刚的处理就这么定了,你别任性了好吗?”肖敏拿起手机,直接就对着倪娜说着,生怕她又为此事纠缠不休。自己女儿的脾气,做妈的了解得很清楚。

“妈......妈妈,有人被杀了,快来啊。”倪娜哭着喊着肖敏,她蹲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

肖敏听见女儿的哭声和喊声,心一下子提了上来,原本坐着的她,神情紧张的站了起来,把坐在她对面汇报工作的秘书孙荣华吓了一大跳。孙荣华也站了起来,一脸紧张地盯着肖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小娜,你说什么,谁被杀了?谁杀的?你在哪呢?”肖敏确认问道,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手机,生怕听到对倪娜不好的事。

“在学校古塔里,我无意中上去看到的,怎么办啊?”倪娜把事情详细地说给了肖敏听,一副茫然不知所措。

“你人没事吧?”肖敏问道。

倪娜呜咽着道:“没事,就是好害怕。”

“你赶快找个安全地地方,等着我。”肖敏吩咐道。随后,她抬头对一直等候在一边的孙荣华秘书道:“快通知姑宁区刑警队和法医,立刻赶往江海大学古塔。”

“是,肖政委。”孙荣华答应着,转身跑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古塔前被赶来的警察围了起来,百年古塔被这起命案打破了沉寂,本就显得诡异的古塔,这起事件后变得更加恐怖。

肖政委和秘书孙荣华也赶了过来,本来这种案子用不着市局领导出马,在现场的区分局刑警队队长许子强见市局肖政委前来,疑惑了下,又赶忙迎了上去,一个毕恭毕敬的敬礼,道:“肖政委你好,区刑警队队长许子强向你报到,请指示!”

肖政委回了一礼,看了看现场,仔细询问道:“现场情况到底如何?”

“根据现场勘查,这里是第一现场。死者为男性,20岁左右,上下身****,除了性器官被割,其他没有明显外伤。致死原因,法医还在进一步检验。”许子强简略地向肖敏介绍了案发情况。

他想了想又说:“最先发现现场的目击者是一名女大学生,我们正在对她录取口供,以便进一步查明。学校古塔处在偏僻位置,平时很少有人来,而且据学校方面介绍,古塔平时都是锁着的。所以,目击者自称误闯入古塔内,又恰巧发现了死者,其中存在很多疑点。我们打算先把她控制起来......”他仔细地又分析案情,希望得到领导认可。

肖敏听到这,脸色微微变了变,转瞬又恢复了,常人很难留意到。她默默地听着许子强的案情分析,没有表态。

站一旁的秘书孙荣华见状,立刻站了出来,对着许子强道:“许队,瞎说啥呢?”说着,一边又忙给他打眼色,显然他还不知道目击者是肖政委女儿。当时孙荣华直接通知了区分局局长,没仔细交待事情经过。

“啥瞎说呢,事实就是如此啊。”许子强疑惑地看着孙荣华,十分不解。今天,肖政委他们来干什么呢?

孙荣华显然急了,忙斥道:“屁事实,分析也算事实啊。那不用查案子了,凭分析就能抓人了啊。”

“不分析怎么验证呀。”许子强犯了犟脾气,跟孙荣华辩上了。

肖敏打断了他们,神情不变,对许子强道:“带我去见一下目击者。”

许子强见肖敏吩咐,便带着他们向不远处的警车走去。倪娜正被关在警用面包车里,随行的女警正在仔细询问着她,她低泣着一遍又一遍讲述事情的经过。虽然过了一段时间,她内心还是有点后怕,后悔好奇进入了。万一犯罪分子还没离开,她闯入进去,难道不被顺带着就杀了。孤男寡女死在古塔内,她的清白就毁了。

警车门被许子强打开,指着车里的女子说:“这位就是目击者。”

倪娜听到门声响起,转过了头,看到肖敏站在车外,忙叫道:“老妈,你怎么才来啊!”心底委屈一来,抽泣地又哭上了。

“老妈?”许子强惊愕地看着肖敏,一下子反应过来,刚孙荣华给他使眼色,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不禁后悔刚说话太直白了,哪有父母听到有人怀疑子女是杀人犯而不动怒的。想到这,心中开始忐忑起来,一脸尴尬地脸色看着肖敏。

肖敏赶忙走上前去,倪娜起身扑在了她怀里,害怕地哭着。肖敏抚摸着她的秀发,看着女儿在自己怀里哭着,想到已有好久没见她,心中有点愧疚,一向坚强的她眼中也噙满泪水。她接过孙荣华手里的纸巾,帮倪娜擦拭了泪水,安慰她道:“不怕了,妈妈在呢。”

许子强见状,轻轻地走到孙荣华身边,低声道:“孙秘书,肖政委不会生我气吧?”

孙荣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回了他一句,“自己分析去。”呛得许子强一脸尴尬和无奈,叹了口气站一边了。

倪娜在肖敏怀里撒娇了一会,止住了哭声,说道:“我饿了,我想吃饭。”

肖敏见女儿恢复如初,脸上露出了微笑,便侧头问许子强道:“许队长,我做担保,倪娜录完口供,我就先带走,以后有疑点可以随时询问她。行吗?”

许子强见肖敏做担保,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赶忙回道:“肖政委客气了,您的女儿不可能,是我乱分析。”他乘着这个机会,赶紧变相做了个道歉。

肖敏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倪娜的手向校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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