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怀孕呢,为什么我可望不可及的东西,都是你唾手可得的,这样,还真是让我不爽呢!”舒媚整张脸都揉在一起,面目狰狞,她抬起脚,用高跟鞋狠狠揣在萧梦君的膝盖上。
舒媚用尽力气,萧梦君身子本就虚弱,被这一踹,差点跌到,要不是身子还被别人抓着,一定一屁股坐在地上。
舒媚还不解气,挥手,示意两人退下,毫无预兆的松手,还是让萧梦君跌落在地,那一瞬间,肚子里翻滚澎湃,像是哪根筋搅在一起,好疼。
萧梦君捂着肚子,咬紧牙关,气势上绝不输舒媚半分。
今天舒媚所来不为其他,就算让君陌然知道,她也得好好教训萧梦君,将肚子里埋藏许久的气发泄出来。
趁萧梦君还躺在地上,她一脚踩在萧梦君肚子上,用力扭动,讽刺道:“怀孕了是吧,我这个正室都没怀,你怎么敢怀,以后我得不到的事,用尽全力,耗尽心机,我也不会让你得到!”
萧梦君想反抗,想将舒媚的脚拉下去,刚要起身,肚子上的疼突然剧烈起来,逼的她躺了回去。
汗流浃背的萧梦君挑衅着:“整成我的样子,抢我的男人,还是根本不爱你的男人,舒媚,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放肆,对君陌然唯唯诺诺,是因为我欠他的,可我两之间,从来都是公平的,今天你踹我一脚,日后我定会还你。”
没由来的剧痛遍布全身,说完这些话,萧梦君努力喘息着,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舒媚被激怒,手一伸,身后的人十分识相的拿出一个长木棍,萧梦君目瞪口呆,虽知道舒媚接下来想做什么,没能让自己有半点示弱。
舒媚早就疯了,她带着鱼死网破的心情而来,不会让自己空手而归。
她高高举起木棍,狠狠挥下,啪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彻云霄,之后,便是萧梦君大声的嘶吼,她捂着腹部,痛不欲生,整个人蜷缩着。
当视线落到身体下方时,整个人惊呆了,流血的不是她的腹部,而是下身,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么,老天怎么给她开了这么一个玩笑,刚得到,难道就要失去了吗?
来不及惋惜,痛楚渐渐剥夺她的理智,最后的画面停留在舒媚再次抬脚的时刻。
有些事,发生了,就算痛,也得笑着承受。
杰森发现萧梦君,送她就医,然后到君陌然匆匆赶来,已经是两小时后。
君陌然一到医院就开始奔跑,杰森焦急的在手术室外徘徊,他抓住杰森的衣领,惊慌失措的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杰森愧疚的低下头,沉声道:“我不知道,当我赶到时,她下半身全是血,全是血……”
君陌然的手瞬间失去力气,眼眶猩红,抬眸,杰森低头的模样深深刺痛他的心房,再次用力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推到墙上,狠狠质问:“我不是让你陪着她么,我不是会让你陪着她么,为什么还会出这样的意外,为什么!”
君陌然心情激动,吼声在楼道中回响,却没能掩藏他的悲伤。
那是他活了三十多年来,第一次那么在意的人啊,虽然还没成行,他是说不出的兴奋,那是他和萧梦君的孩子啊,继承他们血统的孩子啊,就这样,顷刻间消失了。
就在昨天,他还贴在萧梦君的肚皮上,渴望孩子能给一点回应,就算他知道是他异想天开,就算隔着层肚皮,他还是会兴奋的像个傻子一样。
怎么短短一天,就会这样。
杰森异常懊悔,都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拳,最让他伤心的不是萧梦君得来不易的孩子流掉,而是她躺在血泊中,蜷缩着身子,脆弱无比的模样,微弱的呼吸声几乎让他以为她没了呼吸。
一旁的木棍刺红他的眼眶,那么大,那么粗,打在萧梦君身上,该有多疼啊,她是个吃中药都得连哄带骗的小孩子,这样的疼痛,不该她承受啊。
“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不想让我跟着,我就没跟过去,可是半个多小时她还没回来,当我出去寻找时,发现她躺在不远处的凉亭下面,浑身是血,周围还有一个特别粗的木棍,应该是凶手行凶的武器,我抱起她的时候……”
说到此,杰森忍不住哽咽:“感觉到她的肋骨……断了好几根……”
心有种悸动,叫停止跳动。
君陌然此刻就是这种状况,被时间剥夺呼吸与理智,整个人瞬间僵住,凶手的目的很明确,想打掉萧梦君的孩子,甚至想打死她。
他垂下头,激动的情绪让他承受不了,站在原地,深呼吸好久,才能找回自己,可就在这时,萧梦君受伤的模样,一幕又一幕呈现在他脑海,击碎他本就脆弱的心脏。
瞬间,他失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抬头望着天花板,整个人都是荒乱的,只能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
杰森劝说道:“君总,事情已经这样,我们除了努力救回萧梦君,就是得抓住殴打萧梦君的凶手,知道萧梦君住在那,还对她有如此恨意的人不多啊。”
早在君陌然没来之前,杰森就已经想到凶手可能会是谁,但是这惩罚必须得君陌然动手,这样,对凶手的伤害才会加重,才能弥补萧梦君所受的伤害。
一个女人恶毒到这种份上,应该不算女人了,对她狠点也是应该。
君陌然不笨,杰森一说,他便确定目标,对身后的保镖说:“立刻将舒媚带到我面前,如果她拒绝,就算是打断腿,也得给我绑来。”
君陌然语气颤抖,难以按耐的激动充斥着危险气息。
“是!”
保镖们退下。
君陌然坐在冰凉地面,却比心的温度还要高那么一点,萧梦君受伤了,因为他受伤了,还失了他们第一个人孩子,对她身体的危害可以弥补,可是心理上,他要怎么补救。
如果他看管能严点,能早点发现舒媚可怕的醋意,一切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