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的话,仅限于此。
君陌然置之不理,上前搂住萧梦君,亲昵揉了揉她的额角,一块红肿让他心中吃味,又只能作罢,便对一旁的杰森吩咐道:“现在有的药既然不能用,就用一些纯中药的东西替她活血化瘀吧!省得时候痛。”
对萧梦君的照顾,君陌然算是处处入微,吃穿用度,都有问过专业人士,又有杰森在一旁照顾,他才能安心上班,不然他定隔一段时间就给家里打电话,就算家中有摄像,可以通过手机电脑等一切设备看到萧梦君,他还是不放心。
杰森点头应下。
萧梦君不愿留下面对舒媚受伤表情,也不想战事再犯,挽着君陌然的手,与他一同回家。
她不知,这一副场景,比拿刀刺向舒媚,还让她来的痛心。
泪如雨下的舒媚仰天嘶鸣,震慑心扉的痛呼响彻云霄,划破天际,就连一边冷血的保安,还是忍不住投入怜惜目光。
舒媚失了光芒,像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因为没了家而痛哭,陷入悲伤后,什么形象,她都顾忌不到,现在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哭叫,才能缓释心中悲愤。
与此同时,已经生根发芽的恨意,开始柱状成长,当他长成参天大树,遮住光芒,舒媚的世界,就只剩黑暗了。
君陌然回来是因为他买了很多萧梦君想要的东西,各种各样毛线,还有针,十字绣,凡是一个孕妇该有的,他都买了,客厅本有大电视,现在萧梦君就是想看,也只能看半小时,而且必须穿防辐射服。
君陌然紧张态度,令人咋舌,萧梦君不敢反抗,只能做一些她认为不必要的事。
萧梦君看到一系列东西,是有点蒙的,这些东西她不会,真不会,若是真让她缝纫,出去找个师傅拜师学艺还差不多,让她自己琢磨,实在没那个闲情逸致。
杰森亦在嘲笑:“萧梦君有那么心灵手巧吗?这些东西她会吗?”
萧梦君虽然赞同,可这么说,一股倔脾气就是不允许她认输,特别还是在杰森面前。
“我不会又能怎样,还不能学吗?陌然,我想找个师傅,卖这些东西的店主一般都会,我能让他们教我吗?”萧梦君征求道。
君陌然摇摇头:“他们会不会我不管,明天我请个老师来,专门教你女工,你愿学多少就学多少,我不强求,孩子的东西还是以买为主。”
“那你就不能让我出去散散心么,和你一起,就算被你绑着我也甘心啊!”说来说去,君陌然总有一大堆理由,萧梦君也烦了,更何况她真没那么多时间尴尬,前不久得知贺赫依旧陷入昏迷,情况不好,她如坐针毡。
让她在这个别墅与世无争,事事漠不关心,她做不到。
萧梦君也是大胆放纵自己的性子,反正最坏的结果她想过了,不就是被绑起来,还能正好让这个假孩子消失,一举两得。
君陌然沉默不语。
萧梦君继续发牢骚。
“整天待着这里,看的风景都是一样,心情都是一样,你让我怎么开心,一天到晚上班,人都见不到,这里面除了杰森,我谁都不能说话,心情永远一个样,就算让我出去看看人群都是好的,待在这,我迟早会疯的!”
萧梦君更加放肆,君陌然的东西本来放在沙发上,她撅着嘴把东西挥落在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扭头不去搭理他。
君陌然眉头一皱,刚准备训斥,被杰森阻拦,他小声在君陌然耳旁说:“孕妇都这样,心情忽高忽低,你不能惹她,不然引起情绪波动就不好了,现在还算好的,只是发脾气,等时间长了,得了孕期综合征,君先生你可就麻烦了,现在还是顺着点,要让她走进死胡同,可是很麻烦的事,对身子也不好。”
两人一黑一白,一逼一放,反正君陌然的怒火暂时熄灭,随之而来的是头疼,既不能惹萧梦君,又不能让他出去,那他该怎么办。
萧梦君看君陌然久久不为所动,捡起地上的毛线扔向别处,大吼:“一个女人都愿意为你生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种子播完,你还爽了,可我十月怀胎,历经千险才能生出孩子,还跟你姓,我凭什么呀我,对不起你又怎样,我干嘛要生你们君家的人,祸害我余生,君陌然你就是一混蛋,嘴上说着受伤了,可你受什么伤了,被你占完便宜,还被你当奴隶使唤,现在孕育着你的孩子,我图什么呀我!”
萧梦君声情并茂,将自己说成一个充满心酸的人,君陌然则是不负责任又无情的男人。
为了坐实这个身份,萧梦君更是学村妇骂街起来:“妊娠纹,雀斑,皮肤松弛,我连青春都毁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放心,有本事你就锁我一辈子,锁你儿子一辈子,他要是生出来有什么缺陷,我和你拼了我!”
萧梦君没说一句脏话,可她每一句都是怨恨,听的君陌然一愣一愣的,萧梦君不该是乖乖的,听他话的么,怎么突然就这么泼妇了?
杰森更在一边火上浇油:“萧小姐你可别气了,三个月前最危险,要是胎死腹中,最痛苦的是你,人财两空,别生气了,在这不也挺好的,条件虽然差点,没关系的。”
萧梦君大喊:“我就生气了,凭什么不让我生气,他在外面招蜂引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是家庭需要,就可以名正言顺报复我,跟我欠他是的,好,没问题,我接受,我都做这样的牺牲,他视而不见,当成理所当然,还一直误会我,我上辈子做的什么孽,这辈子认识他,爱上他,还被他这样伤害,让我和我儿子死了算了,再也不要受这样的苦了,老娘不干了,不活了!”
萧梦君起身,边哭边走,到真有泼妇的样子,一口一句咒骂,还有那小表情,极其到位,看向君陌然的眼神也是哀怨至极,将一个负心汉控诉的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