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躺在床上笑的眼泪都出来的女子,鬼卿很绅士的收回了自己的‘魔爪’,还不忘伸手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
只是他的脸上是隐忍的笑意,看着那个在床上不断喘着大气的女子,很不客气的扯了扯嘴角,而后躺在了她的身边。
这样的做法真的是有违他妖王的风度,也实在有违他一贯以来的气质,他发誓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你这几日去哪了?”待休息够了,阿暖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这鬼卿的兽性原来这番的不可理喻,如果刚刚的主人公公不是她自己的话,她根本不可能会相信,这样一个有些冷冷的男子会有这样幼稚的一面。
不过她倒是有些喜欢。
侧着头看着那躺在她身边的男子,斜长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白净的肌肤,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他。波磐美则美矣,可是有很大的毒性,常人碰不得;阿狌玉树临风,像是一个大哥哥模样;鬼君她就不评价了,那样一个诡异的人也是能当得起鬼君。
鬼卿嘛,帅到了一定的极致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虽然看了很多次可是每次看到他的脸时她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总会思绪万千,怎么会有一个男子长的如此不凡?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妖的话,阿暖肯定会以为他是神,那个不容世人亵渎的神。
看到他的眼角微弯,心莫名的开始加速。“我去青丘了。”他的话却足以让她加速的心慢慢的减速。
青丘,他说青丘…
青丘是她阿妈的地方…
一瞬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他去青丘肯定是去找阿妈了。阿妈,她都忘记有多久没见了,这些日子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再见阿妈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她一直没有去找阿妈,是因为害怕…
“你害怕她认不出你?”鬼卿将她所怕的东西讲了出来,她没有回答只是默认。
怎能不怕?如何能不怕?
那个与自己一直呆在一起的狐,那个一心一意为着自己好的狐,那个给予她生命的狐,她不能不怕。
“她很好。”
……
第二日,鬼卿与阿暖的早早的就来到了森林当中,今日他们要启程去找暗钥也就是阿暖的阿妈。
昨夜的想法很简单直接穿过这座他们‘房’前的炤迷森林,然后再向西行走就可以到青丘了。不过炤迷森林刚好是蟒王狄艮的巢穴所在。
而且那个漓浅肯定也能感知到自己。
所以他们才打算要在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就越过这炤迷森林,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当他们还有几步距离就要离开炤迷森林,当鬼卿的嘴角开始弯起的时候一个声音悄然入耳
“鬼卿哥哥,你要去哪儿?”
两人的身体猛然停下,那扬起的嘴角也慢慢弯下。
其实不是他怕他们,而是他的父亲和这蟒王定了婚约,而且很明确的和他说这蟒王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不能对他们不敬。所以他才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
只是这人算不如天算,虽然早知道不会这样容易,可是要见那个女子还真是有些头疼的感觉。
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转过身去:“有事?”他的声音毫不客气,满是冷漠与不耐。
他确实很不耐,每次从着这森林走过都是他最怕的一个过程,他觉得他已经对她足够的冷血加无情了,可是那个女子还是一直不离开自己,甚至可以说是粘上自己了,而自己对她一不能打,二好像能骂,就是像块死皮膏药一样的粘着自己,无论他怎样对她,她依旧还是笑眯眯的出现然后叫自己“鬼卿哥哥。”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这个称呼!
他是妖王!他很冷血!很无情!他漠视一切可是一切都被这:“鬼卿哥哥”毁的干干净净……
“鬼卿哥哥,她是谁呀?”漓浅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给鬼卿带来来了多大的打击,也丝毫不认为鬼卿会不开心,开心的踏着步子靠近鬼卿,伸手就习惯加熟烙的挽起他的手臂。
鬼卿哥哥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阿暖站在原地有些呆愣的看着这有些难以消化的一幕,睁着一双眼睛疑惑的看看她,又疑惑的看看鬼卿,她怎么觉得她有点像多余的?
特别是看到那女子熟烙的挽着他手臂的时候,怎么感觉这么刺眼?虽然鬼卿在第一时间就撤出了自己的手臂还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鬼卿哥哥…”看着那抽离自己手臂的美好,她嘟起嘴不满的叫着。
可是她的不满只是让鬼卿与阿暖的身上多了一些鸡皮疙瘩罢了。
“漓浅我现在有事。”
“鬼卿哥哥你叫我漓浅?”
“浅儿…”
“…”阿暖觉得自己有些被雷到,这男的虽然平常也不是说有多冷或者有多难以接触,可是这个浅儿怎么更让她觉得不能接受呢?
而且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们是要继续去青丘山还是说要继续的呆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恩恩爱爱呢?
她当然不愿意是第二种,可是看着一年这有些尴尬的场景她觉得很有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去青丘山而且是很肯定。
虽然一个人出发是有些那什么的,可是总不能硬拖着人家去吧,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也好像许久没有见过面了,他们应该有很多的话要说,她一个人的话应该也能安全的到达青丘吧。
好像自从波磐那一役之后她的身体就强了不少,什么武功啊,法术之类的她的进步也很快速,如果说对付一些拦路的小妖应该是能打得过吧?
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瘦小的手臂,脑袋很不确定的点了点,而后抬起头看着他们:“那个…你们那慢慢说,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真的,她真的不想一个人啊,可是在人生的旅途中不可能会有一直有人陪伴的不是吗?所以她要先熟悉了,以后才能走向更宽阔的人生道路啊。
转过头想着英勇离去。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默默的叹了口气,鬼卿颇感到一些劳累与无奈,这狐女莫非脑子有些问题?若是有他可是丝毫不介意找个人来替她好好看看。
看着那女子竟还真的就一个人往前走去,他有些着急了,也不再管着身边女子是否开心的问题就朝着那白衣女子奔去。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他突然有些害怕,他从未有过那种感觉,那种害怕的感觉他不想在体验了。
他追到了她,看着她讶异的神情没有说什么,抓着她的手就继续往前走去。
这一幕很美好却也很讨厌。
漓浅看着鬼卿拉着那个不知名的女子,哦不是不知名她叫阿暖,真的是个土到不能再土的名字。
勾着嘴角,眼里不再是刚才与鬼卿的那个娇柔的表情也是有些恶毒,对的就是像毒蛇那样的恶毒。
“看吧,我就说那个女的是狐狸精吧。”她的身后从黑暗中走来一个女子。
柳叶眉,桃花眼,小巧的鼻,樱桃小嘴微张。
“她不是本来就是狐狸精吗?呵呵。”漓浅伸手捂着嘴巴笑着,只是那眼里分明不见笑意而是满满的恨意。
“呵呵。”那个从着黑暗中走出的女子,离歌也在随着她笑着。
阿暖是吗?现在才是她真正报复的时候,寒江被夺走了,如今连鬼卿也被她夺走了。
这个仇,很深……
虽然再也看不到刚才的那个森林,也看不到那个女子,可是阿暖还是将着身子颤了一颤,她怎么觉得刚才有人再说她?
“怎么了?”又是怎么了,她发现她身边的这个男子除了问怎么了,还是怎么了。
华丽丽的抛了一个白眼过去,就不再理会。
不过通过刚才的一件事,阿暖倒是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鬼卿其实很受欢迎的,她一直以为像鬼卿这样长到极致的男子是不会有什么受欢迎之说的,只因为他长的不光是极致他的寒冷也是很极致的,常人要是靠近他三步必定再也动不了。
所以阿暖一直为着自己的特别感到骄傲,除了刚开始相处的时候有些困难,可是后来不是相处的很融洽吗?你看,这手都牵起来了是吧?
鬼卿突然将着在一边走着的阿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直惊得阿暖一顿好叫:“怎么了?怎么了?”
他突然就很无语了,这个女子能不能浪漫一些?怎么整日弄的他好像很残忍一样的。
可是现在他不打算让自己的心情不好,于是她微微低着脑袋,看着那个在自己怀中的人笑道:“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不,照顾你许久许久。”
阿暖的心被震了几震,:“你这是怎么了?无缘的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想让你知道,你说我的唯一。”鬼卿如是道,可说出来之后竟是没由的让自己恶心了一番。
阿暖见此大声笑道:“啊哈啊哈,你自己都停不下去了,哈哈哈……”
鬼卿的脸上猛地出现愤懑之色,见着那女子笑的正欢,直接一个低头挡住了那一张小嘴……
给你的承诺大抵只能用这个来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