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听说平浪帮帮主的书房藏了不少好宝贝,顾夕颜倒不如退回书房看看。
反正平浪帮帮主中的是软香散,即便意识恢复清醒了,也还要四肢无力一整天。顾夕颜不如等明日等二狗子进府送菜,再藏在菜篓子下一起离开。
如此注意一打定,顾夕颜开始退回刚才路过的书房,既然敢混进来,必然是做有万全准备。
平浪帮里的人全都出去找新娘子了。
所以,没人注意到书房内有一个小贼。
顾夕颜在肖帮主的书房无所顾忌的翻找东西。可翻找了大半天,不由得发出一声嘀咕:“奇了怪了,怎么没有?”
这间书房确实有不少珍贵的摆件,古玩珍宝比比皆是,想不到肖平瑞一个粗俗之人还能有如此高雅的收藏。
但显然,这些东西都不是顾夕颜所稀罕的东西。
突然,暗处的角落发出一声沉吟,“夫人~”
顾夕颜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一颗心都要挑出嗓子眼,冲着黑影喊道:“什么人?是人是鬼?”
“鬼?哼!”戴着人皮面具的宗政焰从暗处走出来,清冷的月光下,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夫人刚嫁过来,为夫怎么可能是鬼,我可舍得让你守活寡呢~”
顾夕颜一看到那条丑陋的刀疤,就不自觉的头皮发麻,不由得干笑两声低声腹诽:“我觉得守活寡还有意思一点!”怎么回事,师兄的软香散失效了?
“怎么,洞房花烛夜你不与为夫合房,却跑到书房一通翻找,夫人是在书房找什么?”宗政焰自顾自地拿出火折子,低头点亮桌子上的烛火,屋内渐渐一片亮堂。
宗政焰一路跟着她,还以为对方混进来只是为些钱财。没想到,这女人又折回来进了书房,眼下书房一片微乱,貌似在找很重要的东西。
“我……”顾夕颜张了张嘴,对啊,她进来找什么来着?都怪荀少卿那厮没说清楚,她现在被人一吓,全记不起来了!
“夫人倒不如与为夫说说,指不定为夫还能帮上你一把。”宗政焰端着烛台走过来,一脸坦诚的看着这位新婚‘夫人’。
顾夕颜步步后退,脸上闪过一丝畏惧。此刻烛火的映衬下,肖平瑞那张粗狂的脸竟无比凶恶,听说平浪帮帮主力大无穷,且性情暴躁,顾夕颜要是挨上对方一拳,不知还有命与否!
“我……我在找……当然是在找值钱的东西!”顾夕颜说到最后,心中反而升起一丝丝底气,是啊她一介女土匪,除了在找值钱的东西还能找什么?
临了,也是就送她去见官,反正有荀少卿在,顾夕颜还有何好怕的!
“哦,找值钱的东西,”宗政焰嘴角隐隐噙着笑,继续朝着人走近,“没关系,夫人尽管拿,为夫的东西就是夫人的东西。”
顾夕颜看着迫近的人,有些害怕:“你,你别再靠过来了。”赶紧往怀里掏了掏,居然手上一空,没掏出任何东西来。
该死的,掉哪里去了?
“夫人,可是在找这个?”不知为何,肖平瑞手中出现一个顾夕颜分外眼熟的小瓷瓶。没错,正是她的软香散。
顾夕颜沉下一张小脸,“怎么会在你手中。”二师兄多番嘱咐多,他研制的东西断不可流传出去,否则逐她出师门!
逐出师门,她倒不怕,要命的是会成为二师医术台上的一具死尸,谁不知道二师兄痴恋人体构造入迷,喜欢解剖尸体!
“把药瓶子还给我!”顾夕颜上手就去抢,完全忘了对方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凭借三脚猫的功夫,很顺利的被人敲晕在地。
宗政焰低睨脚下的女子,确定是昏过去无误,才对外面喊到:“进来吧,影二。”
“属下参见王爷。”
影二从窗外翻进来,单膝着地行礼。
“所查如何?”
影二幽幽看了一眼地上所躺的女子,道:“阳明山山确实有一个土匪婆子,名叫顾夕颜。至于她是不是,还有待认识她的人来指证。”这个土匪婆子的名声也是在外,影二随便揪住个人,就打探出所要的讯息。
“王爷,接下来要怎么办?”
貌似唐门与平浪帮的联姻已被破坏,王爷这边也没收获到怀王与平浪帮勾结在一起的证据,难道要打到回府了吗?
宗政焰随手抽出一本古籍,翻开看着:“你等看好肖平瑞,本王还想在他的宅子里多待几日。”
“是,王爷。”影二不好多问,看着地上昏迷的顾夕颜,“那这女子……”这种来路不明的女子,还胆敢对王爷****招,怎么也不能把她留在王爷身边。
但宗政焰依旧说无妨,觉得此女子甚是有趣,留着还有用处,便打发走了影二。
待影二离开,宗政焰才放下手中的书,拧眉俯视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顾夕颜,心想着她到底何许人也,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掉新娘子。
如果仅仅是土匪婆子,按道理卷走一些金银细软就该走人的了,为何还要到肖平瑞的书房大肆翻找一通。
她要找的,是否也是平浪帮与怀王勾结一起的证据?
若真的是找平浪帮与怀王勾结一起的证据,那么,她又是谁的人?
顾夕颜……
这么巧,她也叫顾夕颜!
宗政焰闷哼了一声,胸口就会微微剜痛,每当念起这个名字便会这样。随即把头一摇,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甚是自嘲:“那女人早就死了,你亲眼所见,为一个死人而痛,有何意义!”
弯下腰,宗政焰把顾夕颜抱起来,走出了书房。
翌日。
窗外头燕子吱吱喳喳叫个不停。
顾夕颜幽幽转醒,看着绯红的帷幔,一下子坐直身,这是哪里!!!
“夫人,昨晚睡的可安好?”喜床的一边睡着个男人,胸口袒露,双手垫在脑后,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看着惊坐而起的女子。
“肖、肖平瑞?”
难道他们昨晚……
顾夕颜白着一张脸赶紧低头检查自己,晕眩却一个排山倒海的袭来,飘乎乎地,分不出东南西北,难道是一大早起来太激动了?
“我,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