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默又看向那火红的一片玫瑰，淡淡说道：“婚姻可不只是玫瑰和约会，婚姻可改变女人的一生，远的不说，就说宁宁，她的事你多少知道一点，她并不幸福。”
牛柳点点头，心中猜度着，是要说常宁吗，那刚好，我还愁无法开口多问呢。
常默指一下客厅的玫瑰说：“方继辉，这个人我说不太好，说他不好吧，人品还过得去，也很有能力、有正事。说他好吧，又不尽然，他总会做一些无伤大雅，却给别人填麻烦的事。”
牛柳也看向客厅，那个365朵红玫瑰放在那，那是很碍眼！她唇角不自觉向上弯起个弧度，你终于肯从我的角度，去品评我正在交往的“男朋友”了！
常默又倒一杯酒，拿杯子在桌上晃两下，没马上喝。他轻皱眉，若有所思看着墙上的时钟，“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宁宁都结婚五年了，若不是为我，还有太后作梗，宁宁跟他，会比和陈安伦强吧？”
之后，常默才把酒倒口中一咕噜吞下去，再看着牛柳，“当然，那就不会有你们这段了……”
牛柳放在桌下的双手，下意识交握在一起，看着眼中微有醉意的常默，她迟疑着，我该问，还是该听他说呢？牛柳低头看看手机，最终选择抬头去看常默，不问为好。
常默对上牛柳的目光，依然语气淡淡，“当然，我不是要评论你和方继辉之间，或是宁宁和方继辉之间的事，我因为有宁宁的例子摆在眼前，你想适当提醒你，若真奔着结婚去的，就要慎重考虑你未来的结婚对象，看是否真的适合。”
常默抬手拍一下牛柳肩膀，“你还年轻，父母现在又不在身边，住在我这，我就得负起一定责任。方继辉算是个亦正亦邪的人，你虽说聪明，但是阅力尚浅，你需要多了解他……”
叮铃铃，常默的电话响了，他看着手机上来电显示，皱起眉头接听，“喂，结果出来了，怎么样？”
电话那头答道，“常总，正如您所料，指纹确实吻合！接下您……”
常默听完电话里的信息，眉头拧成死结，他起身边往外走边说：“等等，刘局我去和你当面谈。”
牛柳也跟着站起来，看常默走到门口，她追上去拉住他，打开门口衣帽间拿把伞递给他。
常默接过伞，推开门，“牛柳回去吧，别站门口，风大。”
牛柳还想再表达什么，常默已经走出去了。她又跑回桌边，给常默发条信息：你喝酒了，别开车。
大约过五六分钟，常默才回条信息：我叫公司人来接，放心吧，早点睡。
牛柳边收拾桌子，边看已经跑过22：00的时钟，这么晚出去，什么时能回来啊！
外面又是一阵急风，风吹得玻璃乎乎作响，入秋有一段时间了，今年是异于往年的热。早该来的秋意，只怕这场大雨后，就该来了。
再等常默，牛柳学乖了，她拿出条毯子，窝在沙发里边翻着书，边想着常默一句半句说常宁的话。
“因为他和太后”，常宁才和方继辉分开，选择陈安伦，过程似乎是这样；可细节是什么样，他却没说。明天再问，他未必会说，不过若是有酒，他的话似乎会多些
……
常默再从外面风雨中回来，已是一个多小时之后，屋里只开了门厅的灯，他本以为牛柳已经睡了，有意放轻脚步走进去。到沙发边，刚要坐，他才注意到蜷缩在沙发里的牛柳。
常默长吐口气，俯身抱起牛柳往她房间走。牛柳被晃动两下，感觉到身上传来湿凉气息，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拉着常默胳膊，回来了？
常默借着门厅暗灯看看睡眼惺忪的牛柳，“下次不用等我，自己回房间睡。”
牛柳点头，往常默怀里靠一下，这样被他抱着，听他节奏平稳的心跳，很有安全感。
直到常默把她轻放在床上，站直身，牛柳才从贪恋中回过神，她拉住常默，点亮床头灯，在被子上写字问：事情处理好了？是常宁的案子吗？
常默伸手拉过被子，被上字迹随之消失，“外面的事，你不用操心，心安睡吧！”简短一句话，没回答牛柳重点关注的问题，常默就走了。
次日，牛柳还没起床，就听门外有轻轻的关门声，她忙跑出去看，门口不见人影，门里没有常默昨天穿的鞋子。
牛柳又走到常默卧室门口，门开着，里面也没他的身影。牛柳不禁叹气，这么早就出门，昨晚到底什么事？肯定还没处理完。
牛柳犹豫着给常默发信息：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信息发出，无异于去石沉大海。一直晚饭时间，常默才给牛柳回条信息：晚上有事，不回去吃饭，也不必等我。
牛柳对着手机暗自叹息，手机还没放下，方继辉的信息就进来：晚上带你见个人，使劲往漂亮了打扮。
牛柳向窗外看看，阴雨连绵，这种破天气，就凭昨天方继辉约来老爸的表现，今天还不知道又有什么突发奇想呢！
牛柳迟疑不想去，方继辉又来条信息：若今天好好表现，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不吝稍微给你讲讲。
牛柳又看看窗外黑阴的天空，长叹口气，就算是为常宁也得去！她回房间翻找换衣服时，转念一想常默都不回来，我出去还有必要刻意打扮吗？完全没必要！
当而牛柳长铅笔裤，淡黄色雪纺衫，一个马尾吊辫跳进方继辉视线时，他恨不得眼睛、鼻孔一快出气，妹妹你真是和我作对没够啊！
牛柳看到方继辉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去，方继辉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出，像是要一并带走他心头窝的火气一样。
牛柳看着方继辉甜笑笑，方继辉冷瞄一眼，“怎么着，妹妹你是大姨妈来了，还是幼儿园老师家访？”
牛柳极不解地看着方继辉，一脸恬淡无害的表情。
方继辉丝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满，“不是告你了，要打扮漂亮点吗？你看你捂这么严实，穿这么幼稚，干嘛呀！小学生秋游去？实话讲，今天你要见的人，非常非常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