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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祸不单行

不见光的女朋友?糟糕,常宁怕是在说她!

常默的私家车开出120急救车的速度,拨出电话,蓝牙耳机那头响起女人平静的声音,他急切地问,“你在哪?”

“在医院,今天我值班。”

果然是她当班,看来太后是摸清了她的底细,“能串班吗?我妈妈似乎听说了什么,要去找你,估计马上就到。”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才迟疑着说,“这样啊,这个时候调班也晚了。再说我也没什么好躲的,男未婚女未嫁的。她不会是来逼婚的吧?”

常默无奈看看表,“在你单位,她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同事、患者看到,对你影响不好。”

电话里传轻笑声,“我果然没看错人,你还挺关心我的嘛。无所谓,我只能坦然接受了,她惹是逼婚,我可以考虑再婚。”

常默浓眉皱皱,“抱歉,我没有再婚打算。之前说好的,不谈婚姻,不问家事。我妈妈若是去,你大可矢口否认咱们的关系。”

那头传来平静的声音,“好,听你意见。若是否认,你就不必来找我。午休时看微信朋友圈,你似乎最近麻烦不小。”

常默无奈点头,“确实,有些棘手的事。你忙吧!”挂电话之前,他还是不放心,“若是自己应付不来,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打电话给我,马上过去。”

往牛柳病房走时,常默心中总有几分担心,母亲上来脾气并非一般人能受得住,于双双能应付吗?真不知,太后哪来的渠道,知道我和常宁在外的交友圈子。

还有几步到牛柳病房,常默就见门口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他皱皱眉,又是方继辉搞来的人?

才到病房门口,常默就听里人传来女人尖厉、冰冷的斥责声,“我们常家,是吃牛排的餐具,吃不下这廉价牛柳……,乌鸡飞上草垛就想变凤凰,我最看不上你们这种刚毕业就傍男人的小嫩苗……”

坏了,太后怎么在这儿,火上烧油!常默三步并成两步冲到病房门口。

“牛柳,牛黄,听听这哪是人名,明显是没素质小市民的家风。我们常家娶媳妇,必然是要书香门弟,大家闺秀……”

常默从人群中挤进病房,“牛柳,你没事吧?”病床上牛柳早已花容失色,泪眼模糊,用力摇头、摆手,做着收效甚微的辩解动作,陌生人纷飞离乱的议论,加上常母那些聒噪的一套套说辞,无声的辩白必然淹没在口水之中。

常默一步跨到牛柳病床边,用冷硬地语气反问母亲孙淑芬,“您这样就有大家风范吗?”

牛柳无助中,看到常默,像抓到住救命稻草,拉着他胳膊,指指自己嘴巴,用力摇头,又指着常母用力摆手,想让常默帮自己说句话,她不是老太太说的那样,他们才刚认识。

孙淑芬的话并没因儿子的到来而停止,“牛柳,今天我就要把你揉成牛肉丸丢出去……

常默歉疚地拍拍牛柳肩头,牛柳如受伤的小猫一样顺势躲在常默身侧,无声地抽泣着。常默转身,看向母亲冷冷大喊一声,“够了,这是医院,有什么事回家说!”

“常默你若敢把这野丫头领进家门,我包她新人不过百,一百天之内,我必定将她扫地出门!”孙淑芬见儿子护着牛柳,更是气急败坏,不依不饶。

众目睽睽之下,常默很想给母亲留几分颜面,他浓眉拧成“川”字,强压怒火,“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有事回去说!”

孙淑芬看看围观的人群,各异的嘲讽表情,不同的言语评论,真有失身份,“回去说!儿子,你自己都觉得丢人、脸红是吧?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做什么事都要注意自己的品行!”

品行?您老的贵族气质、优雅姿态哪里去了?无意间,常默瞥向病房门口,不知何时多个高冷女医生,他又低头看看再次无辜受牵连的牛柳,若让母亲多逗留,她再扯出于双双来,更难看。

常默低头把成泪人的牛柳揽在臂弯,柔声安抚道,“没事的,有我在,不用怕。等我一下!”说着,他从裤子口袋拿出手机,“老刘,把车开到住院部门口,接夫人回家!”

牛柳幽怨地看着常默,用力摇头,你为什么不多帮我解释一句!只说一句是误会,我就不用受众人的嘲讽目光,不用被他们指指点点了。

“都散了吧!病人回自己病房,除陪护家属,探视的亲友都回吧!别在这聚众围观,影响病人休息!”

门口女医生清冷、理智驱散人群的声音传来,牛柳循声看过去,一个穿白服、刚戴上口罩的高瘦女医生,一晃而过间,都读到了她大眼中透出的冷漠与不屑。

看吧,连医生都鄙视我!她回头再眼前穿着入时、打扮得体、50岁上下的贵妇;和不肯多说句话,帮忙辩解的常默;无辜与气愤,一瞬间全部化成手上力道,落在自己微肿去细颈上。

牛柳拼命地抓、挠着嗓子受伤部位,白皙的皮肤顷刻变成紫红,混着一道道清晰的血痕,令人不忍直视!

常默的心狠狠地疼起来,他满怀自责看向人群,确认于双双身影消失,才低头用力拉下牛柳破坏嗓子的手,“牛柳,快停手,这样嗓子只会越来越遭!等我,马上回来!”

常默强行拉着母亲走出去,牛柳体会着里外疼痛难当的嗓子,幽怨地捶着病床,直到姗姗来迟的哥哥牛黄跑进病房,她才躲在哥哥怀里默默流泪。

方继辉刚迈进住院部大楼,就见常默拉着常家不可一世的太后匆匆往外走,方继辉放缓脚步,挑挑剑眉,“有我保护牛柳,你们常家别太过分!”

说完方继辉快步走进电梯,似乎是来晚了。

孙淑芬冷眼盯着常默,“看到没,那野丫头和姓方的还有关系,你给我离她远点!若是再有……”

常默的火再也压不住了,看到自家的车,拉开车门硬把母亲推上车,“陪夫人回家,没我点头,不许拉夫人出门!”之后重重摔上车门。车子走掉那一瞬,他转身带着气愤用力搓着自己的头发。

律师建议的良好表现呢?想讨人家还来不及,她却跳出来狂轰乱炸搅局,到底从哪得来的错误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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