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柳看着常默略带忧郁的眼神，只点头，没插话，他的世界，多半我是茫然未知的。
“记不得是哪年圣诞节了，宁宁说想要个西方人那样的圣诞小屋，有满院子像星星一样的灯光，有自己种的圣诞树、有烟囱、有壁炉、有圣诞老人晚上送礼物……”
常默说话时，眼睛看着满院的灯光，陷在回忆里，忘却了眼前的牛柳。
“所以，这个地方是你专为你常宁弄的？屋里面，真的有壁炉？”牛柳问完，径直走进屋子。果然，两层楼的小楼，布置皆如常默描述。
牛柳转头看看桌上已经摆好的火鸡、红酒、没点燃的蜡烛，听着身后壁炉里噼里啪啦跳动的火声，转身安慰性地握住常默的手，“你是个好哥哥！”
常默走到牛柳身边，“我若有你这样的妹妹，遗憾会少很多！有点失望吧？我只给你准备了那些吃的，还有亲手布置的圣诞树，还有楼上卧室里那条裙子。”
牛柳轻摇头，“没有，我很感动，你还给我种了几棵树！我想上楼看一下，可以吗？”
常默拉着牛柳的手，“走，我带你去！”
随着常默开一扇门，牛柳怔立于当场不敢向前迈步，“亮白的房间，窗帘是长长的拖地白纱幔，一张纯白色的大床旁，立着一个白色婚纱罩身的模特。
牛柳转头看常默，“这？”
常默换揽着牛柳的纤腰走进去，“这是我给你订做的嫁衣，现在穿着婚纱的是你的蜡像。虽说假人不够生动，却也能想象到，你穿上这婚纱的样子。”
牛柳转身轻往常默怀里蹭着鼻子，把两只手伸出来，低头看看，确认手上不脏，才走上前去轻抚那件，美到自己无法形容的婚纱，身前的镂空细花、腰身的晶莹亮钻，下面的飘逸纱裙……
最后，她抬头看那张逼真如自己的蜡像脸，高高盘起的公主头，璀璨耀眼的钻石皇冠，“这是你想娶我的样子？”
常默点点头，“我比较乏味，不会讲年轻女孩子喜欢的情话，不会制造年轻女孩子喜欢的浪漫，在我身边，你会委屈些。我只能给你一份稳定的生活……”
牛柳用力摇头，随着晃动，明眸中落下几颗如钻石般剔透的水滴，“还说不会！再说，我都不，不知道怎么样回报你了！”
常默拉过牛柳，轻揽在怀，“傻丫头！夫妻，哪里需要回报！”
牛柳抬头用力抽下鼻子，破涕为笑，含情脉脉看着常默，“我都没送你礼物！出去看了一圈，还要是花你的钱买，我觉得……”
牛柳话没说完，常默就低头轻吻她淡粉色唇瓣，“这，就算吧！”迅速离开那唇瓣时，常默注意到牛柳轻闭上了眼睛，忍不住深吻下去。
没有抗拒，只被动的配合，男人骨子里不安份的情愫呼之欲出，满足短暂唇齿依恋后，常默柔声问，“牛柳你准备好没？做我名副其实的妻子？”
从程敬言和他谈过之后，常默这是第一次试探着去问这个牛柳很敏感的问题。
牛柳低下头，看着自己肚子，“不，还不行，我饿了！”
常默听这回答，轻皱下眉，这个答案，有点意思！“好，去吃东西。”
他们下楼时，吴婶已经关掉主灯，点燃了红烛，“常先生，可以用餐了。”
牛柳转头看看壁炉里隐约可见的火光，再看桌上的烛光，坐在常默对面，安静地看他自己倒酒，“给我也来一点？”
常默抬头看看牛柳，“你嗓子虽是好了，但你也没什么酒量，做做样子吧，桌上有果汁。”
牛柳点头回应着，才吃几口东西，就把常默倒给她做样子的红酒喝光了，又
趁常默盯着餐盘走神，自己拿酒倒进杯子里，保持着原有高度。
牛柳偷瞄握着餐叉看手机的常默，他还是在想常宁！牛柳自己吃光餐盘里的食物，喝尽杯中红酒液，“哥，我头晕，去歇会儿！”
常默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放下手机的餐具，“我扶你上去。”
牛柳像只欢脱的小兔子，自己跑跳上楼，“不，不用。”。
常默见牛柳没配合自己的设想，急匆匆走掉，转身望向屋外满院荧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圣诞树，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她却没多关注一下，她毕竟不是宁宁。
常默带着许些遗憾开门走出，自己忙活半天的成果，站在空地上吹冷风，那一树的愿景，在灯火通明的树枝上，有种被人闲置的孤寂。
常默在院子里惆怅徘徊着，宁宁你看到这些会比牛柳开心吧？因为最初把牛柳当妹妹，不经意把你的希冀，兑现到牛柳眼前，她会有几分失望吧！
半小时后，常默端杯温水上楼，“牛柳，你怎么样？”
常默进房间，没看到牛柳，下意识看向卫生间，门配合着他的目光慢慢打开了，看到牛柳出来，常默拿在手里的杯子，不自知地晃晃。
白纱迤逦、乌发高盘、体态婀娜、步履轻盈的牛柳，迈着款款细步朝常默走来。
走到常默跟前，牛柳慢慢转一圈，再迎上他惊艳、错愕的目光，浅笑着问，“是你想象中新娘的样子吗？”
常默勾起唇，手摸着下巴，幽深的目光流连于牛柳周身各处，莹白细腻的肌肤、淡雅清丽的五官，细长的脖子、精巧的锁骨平肩，浅浅的沟壑，骨感有弧度的背……
最后，常默深潭般的目光落在牛柳灵动的水眸上，那里还装着小女孩期待的羞涩，他轻摇头，“不是！比我想象的美出数倍！”
牛柳抿嘴，低头看着身上的白纱裙，轻拉下裙摆，“这比我想象的婚纱，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躺床上看着她，就忍不住穿上试试。我得换下来了，怕弄脏！”
常默看着牛柳珍视的样子，“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本来就是你的，脏了可以洗！”
“不可以！我要自己从里到外都洁白无瑕，干干净净的走到你面前，做你的新娘子！”牛柳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去拉身后拉链。
常默站在那，饶有兴致品味着牛柳的小动作，她不经意一语双关的话，直到她轻蹙起的眉，才放在杯，迈步将二人间的距离缩小到两三公分，“我帮你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