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柳边和若楠往楼下走，边说，“这是，长大，的，标志！不怕，所有女，生，都一样。”
常默听完牛柳的回答，注视着她们身高没太大差异的背影，回想刚才二人在房间，牛柳基本没穿衣服的倩影，猛然心头发紧。
当初被绑架，若不是牛柳牺牲自己换出若楠，若楠懵懵懂懂的遭遇牛柳那样的事，只怕孩子的心理阴影，要跟她一辈子！
牛柳，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太有自己的想法了，从来不是会听劝告的女孩。那怕面临生死绝境，你都是按自己的想法，做自己想做的事！
牛柳从若楠那回来，再去又白房间哄又白睡下，近两小时，常默都大开房间门等她。
牛柳在又白那磨蹭够了，才提起勇气往常默房间走。逃避问题，无异于讳疾忌医！
心中明白，行为上她还是在拖延直面常默的时间，她放轻脚步回房间，轻轻锁上门，又跨步躲进卫生间磨蹭，洗完澡，头发都是一根一根吹干的。
常默侧耳细听着房间里每一种小分贝声音，看到床头电子闹钟跳过0：00点，实在等烦了，直接去卫生间敲门，“牛柳，你是不是晕在里边了，快出来！”
听到常默突然叫自己，牛柳吓得一激灵，把手里梳子摔在地上，她抓着身上的大浴巾，很没底气的说，“我，忘，拿睡衣……”
常默在外面摇头勾一下唇，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透，“等着！”
他回身拉开柜子，本来想给牛柳拿件厚衣服，瞥见柜子最边上那件又短又薄的红色蕾丝吊带，思量着抽出来，“开门，给你衣服！”
牛柳开个门缝，伸出半个细白胳膊，摸索好几下，才触到常默给她的衣服，拉过去赶紧关上门。
常默有意站门口等她，之前你不是大胆豪放不穿都行吗，现在却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了！
牛柳你才多大，你和我，和方继辉这种商场上打滚的人，能玩得起吗？耍着孩子般的聪明，就敢和方继辉拉帮结派，今天我就好好给你上一课，让你自己长记性。
门里面，牛柳扯好几下身上的小睡衣，这和不穿有分别吗！她又加披上浴巾才开门走出去。
“出来了！”常默目光直直落在牛柳别扭的脸上，毫不掩饰打量着她浴巾遮不住的白长腿，俯身直接抱起她，往床边走。
牛柳的心咕咚咚地乱跳起来，手死死地抓着浴巾，咬着下唇不敢去看常默。
如丝的秀发，飘拂在常默胳膊上，他的心都跟着发痒，他瞄着牛柳紧张的小动作，嗅到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不自控地动两下喉结。
这样的你，跟在方继辉身边那么久，他有太多机会了，他没做出格的事，还真是对你相当客气！
走到床边，常默特意拉开牛柳死抓着不放的浴巾，直视着牛柳罩在白肌肤外的睡衣，“这睡衣挺漂亮的，很养眼。”
牛柳半低下头，双手护在身前，“我……”
“来例假了？”常默语气阴冷之极，“若楠小孩子的话，我是小孩子她爸爸，你说我会信吗？”
牛柳诧异地抬头去看着默，你好像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语调说过话，干嘛这样！
从常默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深眸中，没找到想找的温柔、沉静，牛柳忙低下头，他很生气！
“这睡衣是方继辉给你买的？”常默又是冷冷一问。
牛柳点一下头，又忙抬头看着常默，小心翼翼地说：“不，不是！花，你，的，钱！”
常默深拧眉头，小丫头你还能分出远近！可是，你连男人都不十分懂，还敢和方继辉、陈安伦之流，最能玩的一起搞事情，你真是和常宁一样傻大胆！
“花我的钱，去取悦别的男人？他让你穿什么样的衣服，住酒店，你就……”
“没，没！我……”面对常默阴沉之极的质问，牛柳彻底崩溃，双手颤抖着抓住常默胳膊辩解。
说到一半，牛柳低头吞下口水，才继续说，“我，是那天，在你面前，第一次，穿！”她又抬头匆忙看看常默，拉低声音，“你，喝多，那次……”
“是吗？那天啊！你那么主动，看来他身体力行没少教你？你怎么睡在我身边的，我都不知道！”说完违心又伤人的话，常默的心头，随着眉头拧紧了。
牛柳听着常默阴阳怪气的话，周身发冷不自在，她抓过被自己盖上，你是想让我摊牌吗？
“那，时，我去扶，你，你就……，不过，也没怎样，就是睡着了。我，之后，解释了，是你，误会！”
常默伸手拉开牛柳的被，身体向前倾，牛柳紧张得忙往后一缩，“啊！求你，别……我，怕！我可，以发誓，我没，跟别人，那个……！”
说完，她见常默死死盯着自己，没任何反应，又试探着问，“你，懂，我意思？”
常默听牛柳被自己逼得祈求着喊出“怕”来，心狠狠地疼起来，你是为常家人变成这样的。傻丫头，你又何须发誓？到现在，你更不必发誓！
我没洁癖，我一离婚男人，根本不想碰你这种干净女孩，之前我不知道，警察出面给你澄清我都不敢相信。领证后，我们终归得有肌肤之亲，那天我一试便证实了！
常默强忍着心底蔓延开的疼痛，大手盖在牛柳瑟瑟发抖的大腿上，让你现在怕，那怕是受点小刺激，总比你日后被别的男人伤得体无完肤强。
“发誓？以前你不是我的人，你做什么我都无权干涉，你无需发誓！听你这种话，我只能说你太年轻！你发誓能阻挡男人对你虎视眈眈，想入非非吗？”
说着，常默轻撩起牛柳的裙角，“你这样穿似不穿的，在男人面前晃，你的誓言和这春色撩人的裙子并无分别！他想的是你这年轻的身体，当然与爱无关，只是要睡你！”
牛柳被常默的语言、行为刺激到，也不顾自己衣不蔽体，猛地抽出腿半跪起来，拉平自己与常默的视线，仰视你那么久，我真的好累！
常默，你还是那个顶风冒雨背我前行的人吗？你还是那个，在死亡面前毫不畏惧，要和我同生同死了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