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醒了!”
护士长吃惊的捂住嘴巴,脸上布满了惊骇,牛成义说徐卫国即将醒来,她根本没信,也没办法相信。
她虽然是护士,不是正牌医生,但也知道徐卫国的情况有多严重,那么多专家会诊都没有办法,怎么可能被牛成义扎了一针就清醒过来。
然而,现在徐卫国真的清醒了过来,护士长震惊了,这针灸术未免也太厉害了。
王志军和护士长的表情没什么区别,也是极其的震惊,作为徐卫国的主治医师,王志军比谁都清楚徐卫国的情况,别说让病人清醒,能够稳住病情,使之不继续恶化,就已经不错了。
看到徐卫国清醒过来,王志军的第一反应是不信,但当他看到仪器上显示的关于徐卫国的身体状况,脑电波、血压、心率、心电图……全部都正常,他完全震惊了,张着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做到的?”王志军望着牛成义,有些结巴的问道,整个人仿佛杀掉了一般。
这太不可思议了,中医针灸之术固然有神奇之处,但也不至于这么神奇吧?
徐卫国昏迷了七天七夜,牛成义一针下去,他瞬间清醒,这太假了,一点儿都不科学。
“如你刚刚看到的那样。”
牛成义笑了笑,没有解释,解释了王志军也听不懂,王志军连针灸都不懂,更何况他用的还是大明月轮针法,别说王志军,换做其他中医医生,牛成义也解释不了。
大明月轮针法太变态了,几乎可以说是古代针灸之术的巅峰,这门针法借助天地自然月圆月缺的真理,以“补缺”的理念对病人加以治疗,与其说是一门医术,不如说是一种学问。
说起来很简单,但真正去参悟,才知道里面的医术有多么的玄之又玄,感觉很不可思议,但又条理分明,无懈可击。
牛成义学习大明月轮针法,不仅仅是学习这门针法,更重要的是开阔了思维和眼界,他的医术无形之中增加了一大截。
事实上,大明月轮针法附带的这些医理知识,才是牛成义最大的收获。
当然,这也和牛成义拥有透视眼有关,大明月轮针法最难学习的地方在于为病人确诊,只有确定了病人的病,也就是所谓的“缺”,才能施展大明月轮针法为病人进行补缺。
所以,牛成义学习大明月轮针法很快,只用了一个月便基本掌握,换做其他人,哪怕在医道上天赋再高,也休想短短一个月就初窥门径。
徐卫国的清醒让人又是意外,又是高兴,护士长很快将这个消息传给了监护室外面的徐牧天父女,父女俩也是颇为振奋。
“这是哪儿?”徐卫国望着陌生的重症监护室,张嘴问道,虽然清醒了过来,但他的神态还是有些萎靡,毕竟昏迷了七天七夜。
“老爷子,这里是医院,你病了,一直昏迷,现在才醒过来。”牛成义笑着说道,来的路上他其实挺担心徐卫国的身体,如今见面并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治疗,牛成义心里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医院?”
闻言,徐卫国闭上眼睛,开始回想,想了一阵,他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睁开眼,脱口道:“成义?”
“是我。”牛成义应道。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应该……”
“徐老爷子,我听你的吩咐办事,你病了,没了声息,我只能来医院来找你。”牛成义耸了耸肩,说道。
“我不是让牧天联系你吗?”徐卫国说道。
“老爷子,你知道的,我和你儿子根本不可能配合,你刚刚醒来,别想这些事,好好休息,我帮你叫若涵他们进来。”牛成义轻声说道,心里很是钦佩,徐卫国得了重病,差点一命呜呼,但他醒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缅北地区的血狼组织。
这些老革命家,真的是将“为人民服务”五个字刻在了心坎里,每时每刻都在为这五个字而活。
徐卫国恢复清醒,许多事都变得轻松了起来,王志军听从牛成义的建议,没让徐卫国继续留在重症监护室,转到了特护病房,由牛成义和徐若涵负责照顾。
徐牧天和老爷子汇报了一下近期的工作,而后便是离开了医院,继续去做他该做的事。
晚上,吃了些东西,徐卫国恢复了精神,想和牛成义谈血狼组织的事,但几次都被牛成义拒绝了。
徐卫国很不高兴,奈何医院人多眼杂,他也没办法。
半夜,病房走道外的阳台上,牛成义默默抽着烟,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
牛成义回过头,见是徐若涵,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爷爷睡着了,我出来陪陪你。”徐若涵笑颜如花的说道。
“你有话想跟我说?”牛成义将烟头掐断,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谢谢你,成义,大老远来京城帮我爷爷治病,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爷爷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徐若涵发自内心的感激道。
“你别这样想,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事实上,我也没做什么,你爷爷自有天相,就算没有我,他也会好起来。”牛成义温和的说道,就算不看徐若涵的面子,徐卫国这样的老革命家病了,牛成义也不会袖手旁观。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徐若涵再次谢道。
“你别这么客气,外边凉,我们还是进去吧。”牛成义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牛成义出医院帮徐卫国和徐若涵以及他自己买早餐,刚回到病房,徐卫国便醒了。
得益于牛成义的真气辅佐,徐卫国今天的气色很好。
“成义,想不到你还会针灸?”见牛成义回来,徐卫国有些诧异的问道,若不是刚刚来给他测体温的护士长提起,他都不知道牛成义是用针灸唤醒了他。
“会一点点,您今天感觉怎么样?”牛成义问道。
“挺好的,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徐卫国很认真的说道,他不是为了工作而工作,而是真觉得自己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很好,就是躺了七天七夜,关节有些不自在,其他方面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徐老爷子,出院你先别着急,我还没有完全治好你。”牛成义说道。
“爷爷,你才刚好,怎么可以出院呢?”徐若涵也道。
“不用治,我已经好了,我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徐卫国断然道。
“徐老爷子,您别着急,我的话没有说完,我知道你心系外面的事,您放心,我治疗你很快,不会耽误你时间,咱们先吃东西,吃饱了就治病,下午再出院。”牛成义笑着说道。
昨天第一阶段的治疗很顺利,徐卫国恢复的也很快,等会儿他再帮徐卫国扎两针,疏通体内的淤堵经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徐卫国将会彻底恢复过来,那么下午完全可以出院。
“那可以。”闻言,徐卫国点了点头,他有太多事要做,已经耽误了七天时间,不能再耽误了。
吃过早餐,稍微休息了十分钟,牛成义开始替徐卫国扎针,这一次施针涉及全身各个关键部位,牛成义将徐若涵请出了病房,病房里只有他和徐卫国两人。
一根根银针落在徐卫国的背上,好似一轮弯月的轮廓。
徐卫国接受着牛成义的针灸,见病房里没人,果断问道:“成义,你这一次缅北地区,顺利吗?”
“老将军,我现在在给你治疗。”牛成义有些无语,他将徐若涵和其他人请出病房,完全是为了方便自己替徐卫国治病,并没有隔绝其他人的意思。
“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我现在是心病大于一切,血狼组织一日不除,我一日不得安宁啊。”徐卫国沉重的说道。
“差不多顺利吧,我已经获得了魔刹李德彪的友谊,这次……”牛成义将自己在缅北地区经历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徐卫国。
这一次来京城,他一方面是给徐卫国治病,另一方面也是回来寻求帮忙,他虽然获得了魔刹的友谊,但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办法,继续留在缅北除了给白苏苏治病,他也没什么事可做。
“不错,你做的很好。”闻言,徐卫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只是给牛成义提供了一个接近魔刹的办法,没想到牛成义医术了得,不仅成功接近了魔刹,还通过治好白苏苏获得了魔刹的恩情,这对于日后牛成义在血狼组织内开展活动十分有利。
“可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牛成义说道。
“白苏苏的病,你不是还没有完全治好吗?”徐卫国反问道。
牛成义不笨,立马听出了徐卫国的意思,他想也没想的拒绝道:“老将军,我是一名医生,职责是治好病人,白苏苏的主意,我不能打。”
徐卫国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在治疗白苏苏的时候动一下手脚,或者单纯的留一手,只要白苏苏的病一日不好,魔刹便会一直有求于他,但这种事情,牛成义万万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