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让你将苏家的人劫过来,你居然将苏家差点灭门!”少年的声音听不出半点的烟火气息,但是壮汉知道这是少主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他觉得自己似乎就要被可怕的火焰点着了一般,小命只怕有些危险了。
“少爷不是说,要让她彻底的恨皇帝的么,若是不这样哪里来的不共戴天的仇恨?”壮汉忍不住为自己申辩一句,他知道现在若是不说,只怕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自作主张,他们毕竟养了我好今年,如是如此下场,我心难忍,既然如此就让你给他们陪葬吧!”少年说着挥挥手,似乎只是说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一般。
“少主,你在给我一次机会,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也只是吩咐手下杀几个不那么重要的人,丫头仆役,或者远房的苏家人,可是后来的情况完全就超过了我的预期,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壮汉说着顿时焦急的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让他看看自己是多么的忠心。
“哦!这是怎么回事?”说话的人正是从都城离开的少年苏时,他来到了这个偏偏的边疆之地,征服了这里的少数民族西北方希族成为义勇军的首领,在这里他有着无上的权威。
他要的不过是不让苏书懒嫁给那个皇帝而已,他要的不过是要让幸時的皇朝彻底的瓦解而已,而苏家作为皇家的忠犬,他自然要图谋的,可是因为其中多少也有恩情在,自然是不愿意下死手的,可是却一不小心酿造成如此的局面。
他以后该如何的面对苏书懒,那少女还能原谅自己么,一想到这里他就隐隐的有些难受,若是她知道了真相会怎么做。
“少主,听说前几日回来的几个方希族的人发狂了,砍伤了好几人,族中的巫医检测说是被人下了魔魔草,所以才会变得异常的嗜血,想要是有些人想要借我们的手彻底的铲除苏家。”
说话的是一直站在苏时身边的中年文士,他是当年嘉庆王爷的侍卫,更是和嘉庆王爷一起长大的,这些年都是他何伟偷偷的教导苏时学习剑术和其他的东西的。
苏时对他的话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实际上苏时的虽然顺利的成年了,但是对于他来说境况将会更加的艰难,皇上一心想要削番,可是苏时却偏偏的到了要有封地成为一处诸侯的年纪,这个时候留在皇城只怕会有些性命危险的,这个时候各处的番王都按兵不动的躲在自己的老巢里面,苏时说不得就会被人拿来做文章,成为以儆效尤的猴子。
所以他逃了出来,他知道只有有了力量才能够让人有更多的畏惧,才会让人不敢打他的主意。
他是堂堂嘉庆王爷的小儿子,身份何其的尊贵,这些年来却成为了仆役一般的存在,他要为自己父王报仇,他要保护自己。
这就是选择,他选择离开了那个少女的身边,他以为一切都来得及,等他定了下来在将少女找回来。
可是经过了几次战斗他才知道,有人想要那少女的命,而他竟然被推到了那刽子手的位置上。
这让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去调查一下就进是谁竟敢把主意打在了我的头上。”苏时眼中寒光乍现,他一定要将那人抓来,给苏家人报仇也给苏书懒一个交代。
“是!”何伟自然是知道苏书懒对于自己家少主人有多重要,实际上他这边早就准备好接纳少主,可是少主硬是为了那个少女拖到了最后才离开,甚至于就连离开的时候都想要将少女一起带走。
只是那少女为了苏家,为了苏家的荣耀不肯离开。
何伟感叹当年嘉庆王爷何其的心志坚定之人,原本是可以做一番大事业的,却一不小心被贱人安全,才有身死的下场,而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小主人长大了,却没有想到还有苏书懒这么一个姑娘变成了小主人的弱点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当年他可是答应过主人要重新将江山夺回来,他不能忍受少爷的被人束缚了手脚,所以若是有那么一个人,他定然会将那人斩草除根。
苏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多的时候他都呆在那个房间之中做的不过是看看书,还有冥想修炼,府中有着何伟在,他不需要操心任何的事情。
而因为何伟的话那个壮汉终于不再受到少主人的任何关注,终于的逃出了一劫。
“何总管,刚才谢谢何总管美言,若不是如此萧寒这一次就没命了。”这个时候那个壮汉走到了何伟的身边出言感谢道。
“不必感谢,小兄弟这说的什么话,不过是运气不好罢了,少主迷恋上苏家的小丫头,这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兄弟们为少主拼死拼活的打天下,怎么能够因为小女子而获罪,何某也只是看不下去,出来说几句而已,只是现在那苏书懒并不在少主的身边尚且如此,可一旦那女子来到少主的身边,只怕我们这些有功之臣会越发的没有地位可言,这是要寒了多少人的心。
何伟不甚感慨的说着,摇着头似乎已经看到了他们那悲惨的未来。”
“啊!这个小妖女想要迷惑少主,我老寒是第一个不答应!”壮汉顿时大怒,虽然如此眼神却无比的明亮,能够带领士兵出去完成任务的,怎么说也是一个大队长的人物,又怎么会如此的愚蠢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又怎么会如此简单的就轻相信他人呢。
“萧寒兄弟这调查的事情还是交个你,一定要将功折罪,莫要让我失望了。”何伟说着拍了拍那萧寒的背就直接的离开了。
看着何伟离开,萧寒整个人眉头都皱了起来了,何伟的话他听明白了。这种事情他大可以不去搀和,可是何伟一句话可以救他的命,那么一句话也能要了他的命,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受命与人。
随即他摇了摇头,觉得活着何伟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以后他们这些人还要听命一个女子,说什么都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