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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匪巢救人

孙永勤听赵四川说他的两个战友已落入都山土匪之手,顾不上多想, 便和关元友骑马飞奔都山,去土匪窝里救人。

赵四川本想和他俩一同前往,可赵四川却说啥不让。说他要是去了反到会影响救人。所以他只好留在三霄洞,和三宵道士跟赵林坐等消息。

话说这都山,坐落在滦河东面的青龙县界内。离路通沟有一百多里。孙永勤和关元友一路快马加鞭,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赶到了山下。

孙永勤和关元友骑着马在山脚下来回走了几趟,查看完地形,这才顾得上下马喘口气。

望着大雪覆盖、银装素裹的都山,孙永勤问关元友:“元友表兄,都山上的这股土匪是啥来头,你可知道他们的底细?”

“咋的?闹了半天,你不知道这股土匪的底细呀?”

“不知道。”

“那你就敢这么匆匆忙忙的来救人?”

“不就是几个毛贼吗,凭你我两个还摆不平?”

“若论表弟的名望,在这滦河两岸没人不敬畏你三分。可今儿这事,你想的简单了。”

“咋的?”

“都山的这股土匪,可不比寻常。”

“咋个不寻常法?”

“听说这股土匪,是半年前从大西北过来的。大当家凶残怪虐,有个外号,叫‘豆腐阎王’。”

“呵,豆腐阎王?”孙永勤笑着说:“咋叫这么个外号?”

“据说这个大当家有两大嗜好。一是天生的爱吃豆腐。早晨喝豆汁,晌午炖豆腐,晚上就着水豆腐喝酒。一日三餐离不开豆腐。在山寨里设有专门的豆腐坊。而他另一个嗜好就是在豆腐坊里抽签杀人。凡是被他掠上山的人,都要被带到山寨的豆腐坊抽生死签。抽到生者便让其喝一碗热豆汁,放其下山;而要抽到死签,就逼其喝下一碗卤水,上黄泉路。大当家说这是看天意,决生死。其实他就图在这个抽生死签的过程中寻求刺激。所以,人们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他‘豆腐阎王’。”

“那又咋样?”孙永勤说:“凭他是什么阎王,强龙不压地头蛇。由我们表兄弟亲自出马,他敢不给面子?”

“恐怕他不会给咱这个面子。”

“怎么?难道这个啥——豆腐阎王,他不守江湖规矩?”

“对,听说这个豆腐阎王,只认自己的山规。只要是落到他手里的人,就必须到豆腐坊抽签定生死……”

“好,不必说了。”孙永勤抬手拦住话头说:“我们得赶紧上山,真要是让‘豆腐阎王’把人给抽了生死签,可就没法跟哪位国民军大刀队的朋友交代了。”

山路崎岖,又有很厚的积雪。孙永勤和关元友只能牵着马趟雪上山。

把守山门的是一对双胞胎。一个脸膛黝黑,一个面色惨白,号称“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见有人上山,当即发出一支响箭。随后便窜出一群匪徒,纷纷亮出家伙,把孙永勤和关元友挡在了山门之外。

身为民团团总的孙永勤,对这种阵势早已司空见惯,根本不屑一顾。他先把马匹拴在山门外的一颗树上,之后上前一步,拱手施礼到:“烦请弟兄们去禀报你们大当家,就说是黄花川的孙永勤前来拜会。”

一听来者是黄花川的孙永勤,“黑白无常”立时露出了一脸惊恐。而那些匪徒们更是一个个的两腿打着哆嗦筛起糠来。

这时,关元友也拴好马匹来到孙永勤身边,对着发愣的“黑白无常”说:“咋的,没听清吗?这位是滦河西黄花川民团团总孙永勤,要拜会你们大当家。还不赶紧去禀报。”

这时,“黑白无常”才回过神来。相互嘀咕了一阵后,赶紧让一个匪徒跑去山寨报信。

约摸过了得有一个时辰,就见一群匪徒簇拥着一个“罗锅子”顺山路走了下来。

话说这“罗锅子”,别看他长的鸡胸驼背,形容猥琐,却是山寨的二当家。他生性狡诈,有一肚子的鬼点子,人称“罗锅判官”。

等他来至山门,“白无常”赶紧上前禀明了情况,然后转身对着孙永勤说:“这是我们二当家‘罗爷’。”

“罗爷。”孙永勤抱拳施礼到:“我是黄花川的孙永勤,特来山寨拜会。”

“原来是闻名滦河两岸的孙团总。”二当家“罗锅判官”赶忙抱拳还礼到:“不知孙团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孙团总恕罪。”

“客气了罗爷。”孙永勤说:“我是受朋友之托,有要事要拜见大当家,有劳罗爷带我们上山去见大当家。”

“大当家已在山寨恭候大驾,特差我前来迎接。孙团总,请——”

说着话,“罗锅判官”让“黑白无常”打开山门,放孙永勤和关元友上山。

“黑无常”按山规让孙永勤和关元友留下身上的家伙,用黑布蒙上眼睛。“罗锅判官”假装生气的说:“没规矩,孙团总是大当家的贵客,哪能……”

“别,到啥山上唱啥歌,万不可坏了山规。”孙永勤说着话从腰里抽出两把盒子枪扔给“黑无常”,关元友也把贴身暗器三把飞镖交到“黑无常”手中。随后任由“白无常”用黑布蒙住眼睛。

“讲究!孙团总果然如江湖所传,行侠仗义,浑身是胆。请随我上山吧。”

用黑布蒙住双眼的孙永勤和关元友,被二当家“罗锅判官”直接带到山寨的议事大厅。

孙永勤和关元友被除去蒙眼的黑布后,发现这个议事大厅是一个足有三间房那么大的天然岩洞。

岩洞只有洞口处透进一些光亮,里面幽冥晦暗,给人以阴森之感。大当家“豆腐阎王”,坐在岩洞深处的一把铺着豹皮的木椅上,双手笼着胸前石墩上的火盆烤火取暖。不时用一付铁火筷子,攒弄着火盆里的火炭。摆出一副悠闲自得、漫不经心的样子。可一旁几个獐头鼠目的小头目,却是剑拔弩张,如临大敌。

二当家“罗锅判官”,迈着罗圈腿上前禀报说:“大哥,黄花川的孙团总来了。”

“哦?孙团总。”大当家“豆腐阎王”把手中的火筷子放到火盆沿上,起身冲孙永勤抱拳施礼到:“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

孙永勤从容上前还礼:“大当家过奖了。孙某因急事冒然上山,来的唐突,还请大当家海涵。”

“孙团总客气了,有事坐下来说。来呀,看座。”

说着话,“豆腐阎王”先大大咧咧的坐回豹皮椅上。二当家“罗锅判官”赶紧吩咐人搬来两把椅子,让孙永勤和关元友坐下。随后,又命人端来两碗热豆汁放到孙永勤和关元友面前的木墩上说:“二位贵客,请先喝碗豆汁驱驱寒气。”

用豆汁代茶,可谓别致。孙永勤和关元友入乡随俗,先后喝完豆汁,拱手道谢。“豆腐阎王”用火筷子攒弄着火盆中火炭说:“孙团总亲自上山,不知所为何事呀?”

孙永勤说:“实不相瞒,孙某此来是受朋友之托,特来向山寨要人的。”

“哦,本大王对孙团总的行侠仗义早有耳闻。但不知孙团总今儿个是为何人出面,跟我山寨要什么人呢?”

“今年春天,在喜峰口国民军用大刀砍杀日本鬼子的事,大当家想必听说过。”

“知道。实不相瞒,我们正是听了这事后,才特意从大西北来这里的。”

“我的朋友就是国民军大刀队的。说是他的两个战友在前几天落在了大当家的手里。”

“有这么回事。”

“不知大当家打算如何处置。可否给我个面子……”

“原来孙团总是为这件事来的,恕我不能给你这个面子。”

“为啥?要啥条件,大当家只管说……”

“没条件!实说了吧,要是换了别的啥人,不用说孙团总亲自上山来要,就是让人捎个话来,本大王就可放他下山。可这两个人,说啥也不能给你。”

“那为啥?”

“因为……我山寨和他们有着血海深仇!”

说到这里,“豆腐阎王”不由拍案而起,一脚踢翻了跟前的火盆……

孙永勤和关元友不由一愣,先后离座站起身来,毫不示弱的逼视着“豆腐阎王”。

这时,二当家“罗锅判官”赶紧跑过来,把孙永勤和关元友按回座上,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豆腐阎王”是大西北的一股悍匪。盘聚在杀虎口打劫过往商队。前几年为壮大实力,劫了一批军火。押运军火的国军兵士原本不是“豆腐阎王”的对手,不想山西大同“威远镖局”护镖途经此处,

拔刀相助。“威远镖局”的镖师个个武功高强,凭着手中大刀,跟杀西瓜似的砍死了百余名匪徒,为国军夺回了军火。由此,“威远镖局”的镖师们便被国军留在了队伍里。可“豆腐阎王”这股土匪却大伤元气。直到今年春天,“豆腐阎王”听说了国民29军大刀队在喜峰口用大刀和日军血战的传闻,猜想这个大刀队会不会跟当年夺走那批军火的镖师有关?为此,他们特意从大西北来喜峰口寻仇。可等他们赶到这里时,29军已经撤往口里。日本人控制了长城沿线。他们只好暂在都山落脚安营。后来,听说有三个大刀队的人落在了这里。他们便暗自打探这三个人的下落,终于在前几天从大山里的猎户家给堵住了……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孙永勤沉思了一阵说:“你们敢肯定这三个人就是当年帮国军从你们手中夺走军火的人?”

“错不了”二当家“罗锅判官”说:“我们抓到的王殿臣和跑了的那个赵四川,就是当年山西大同‘威远镖局’的镖师。”

“那你们对这事打算咋样了断?”

“杀!”大当家“豆腐阎王”咬着牙说:“为我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他们可是抡着大刀杀鬼子的英雄好汉呀。”

“可他们当年也杀死了我百多个弟兄!”

“这么说,这人大当家是非杀不可了?”

“此仇不报,本大王誓不为人!”

“既是这样,大当家不妨再多杀一个人。”

“杀谁?”

“我,孙永勤。”

“孙团总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孙永勤临来时已答应朋友把人给领回去。既然大当家不给我这个面子,孙某只好把命留在这里了。”

“孙团总在威胁我?”

“绝没那个意思,要不我们也不会两手空空的上山。”

“没错,大当家。”一直没有说话的关元友起身插话道:“我们确实是怀着诚意来和大当家商量事的。我想大当家也曾听说过孙团总的为人。他答应朋友的事,从不会半途而废。还请大当家三思……”

“咋的?以为我‘豆腐阎王’是豆腐做的吗?我知道孙团总掌管着几百号人的黄花川民团……”

“错!”关元友说:“看来大当家来这的日子还是浅呀。你只知孙团总是黄花川民团团总,却不知他还是身兼热河地界八大堡民团的总团总吧?他掌管的可不是几百,而是几千号人马呀。”

“是吗?”听关元友这么一说,“豆腐阎王”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可他嘴上却不肯服软:“就算孙团总有千军万马又能咋样?别忘了你们眼下是赤手空拳的站在我的山寨里。”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得不给大当家提个醒。要是在日头落山前我们没有下山,恐怕这都山就不会再有这个山寨了。”

“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啥意思还用我挑明了吗?我想大当家不会以为孙团总和热河八大堡的几千人马是虚张声势、徒有其名吧?”

“既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本大王就只好得罪了。弟兄们,送客上路!”

话说这“送客上路”,乃是山寨里的一句黑话。就是要把人做掉,送上黄泉路的意思。

山寨议事大厅里的几个小头目听得大当家发话让“送客上路”,不由纷纷亮出家伙,一拥而上,把孙永勤和关元友给围了起来。

恰至此时,就听得山下传来三声响箭。时候不大,就见一个匪徒跌跌撞撞的跑进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好了……大……大事不好……”

见此情景,二当家“罗锅判官”赶紧迈着罗圈腿跑过去问:“快说,到底是咋回事?”

“二当家,大事不好了……”匪徒紧喘了几口气,稍微稳了稳神说:“山下来了一队人马,要硬闯山门,弟兄们快招架不住了……”

大当家听说有人要硬闯山门,不由勃然大怒。猛地窜过来,用手抓住匪徒的衣领说:“他奶奶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说,是什么人,竟敢硬闯我的山寨。”

“是……是……”匪徒被“豆腐阎王”的一脸凶相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当家“罗锅判官”劝大当家松开手,俯身对匪徒说:“别急,别急,慢慢说。山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共有多少人马?”

“有……有一百多号人,说是承德县路通沟的民团。”

“管他是什么人,我‘豆腐阎王’可不是吓大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大本事,敢明目张胆的闯我山寨。”

豆腐阎王说着话就往外走。

“大当家你不必去。我想这民团的人一定是为孙团总而来。”

罗锅判官上前拦住豆腐阎王,然后转身对孙永勤、关元友说:“孙团总、关义士,咱有事好商量,千万别为了一点小事大动干戈,伤了和气。”

“是吗?原来罗爷是怕伤了和气。”关元友扫了一眼剑拔弩张的小头目们,面含讥讽的对罗锅判官说:“难道这就是有事好商量吗?”

罗锅判官赶紧让小头目们收起家伙退后,一脸尴尬的对孙永勤说:“孙团总别介意,这些弟兄都是鲁莽之人,不懂礼数。你看这……哈……还请孙团总和关义士海涵。”

“我们倒没什么,只是不知你们大当家是啥意思。”

“我们大当家是个急性子,今天这事确实触到了他的痛处。这事得容我们大当家好好掂量掂量。不过孙团总你得发个话,让山下的人先安定下来。我们才好坐下来慢慢商量这事,您看……孙团总……”

“好吧,我们单枪匹马、赤手空拳的上山,本就没有兵戎相见的意思。既然罗爷这么说,元友表兄你去走一趟,就说我们正在商量事情,让弟兄们稍安勿躁,等我们的消息。”

关元友担心孙永勤的安全,迟迟不肯动身。孙永勤挥手示意着说:“放心去吧表兄,我没事。”

关元友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洞去。

见事情有了转机,罗锅判官才顾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他先是满脸堆笑的让孙永勤坐下,然后又把大当家拉回豹皮椅子上说:“大当家,您看这事……

大当家不听罗锅判官说下去,白了他一眼,便扭过身去,给了他一个大脊梁骨。

罗锅判官讨了个没趣,只好回过头冲孙永勤讪笑着说:“你看我们大当家这脾气,要不孙团总您先说说……”

“该说的我刚才都说了,我还是那句话,要不让我把人领走,要不就把我孙某的命留下……”

“什么?”豆腐阎王“腾”地一下从豹皮椅子上站起来说:“要是这么说,我就是宁可被人灭了我的山寨,也不会把杀害我弟兄的凶手放走。”

“看看,看看。这都说好了有事慢慢商量,咋又较上劲了呢。”罗锅判官一脸无奈的冲孙永勤说:“孙团总,你别着急,这事确实有些难度,能否容我跟我们大当家好好说说……”

“悉听尊便。”

“好,您稍等。”罗管判官转身对豆腐阎王小声说“大当家,咱们借一步说话。”

“借什么借,我豆腐阎王从不愿背着人说话。有啥话就在这说。”

罗锅判官尴尬的冲孙永勤笑笑,这才俯下身去,在豆腐阎王的耳边如此这般的嘀咕起来。

起初,豆腐阎王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后来才慢慢低了头,勉强点了几下说:“好,就这么办。”

见大当家点头应允,吐了口话,罗锅判官这才转过身来,对孙永勤说:“孙团总,我们大当家由衷钦佩你为朋友两肋插刀,言出必行的义举。可话又说回来,您所要之人,又是杀了我山寨百余名弟兄的仇家。如果就这么让您带走,我们大当家又确实没法跟死去的弟兄们交代。您看这样好不好,让老天爷给我们做个主……”

“什么意思?”孙永勤一脸疑惑的看着罗锅判官说:“咋让老天爷做主?”

“听天由命。”豆腐阎王一脸得意的说:“按我山寨规矩,抽生死签。”

“咋样?”罗锅判官忐忑不安的看着孙永勤说:“孙团总,这可是我们大当家的最低底线了……”

孙永勤沉思良久,最终咬着嘴唇点头应允到:“好,那就按你们山寨规矩办,抽生死签。”

“好,痛快。”豆腐阎王兴奋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说:“走,摆案豆腐坊。焚香抽签。”

关元友出洞后,被两个匪徒领着来到山门。

此时的山门,正乱作一团。路通沟民团团总赵林,带着民团的人马往山门里硬闯,而把守山门的“黑白无常”和众匪徒一个个剑拔弩张,拼命阻挡。

关元友来至跟前,冲着赵林喊道:“姨夫,快住手,我有话说。”

赵林见关元友来了,冲身后的人一挥手说:“大伙先停一下。元友,快过来说说情况。”

关元友看了“黑白无常”一眼说:“是你们二当家罗爷让我来说和的,请容我过去跟赵团总说几句话。”

“黑白无常”先是迟疑着互看了一眼,然后一齐看着跟关元友来的那两个匪徒。待那两个匪徒点头印证关元友所言属实,他们才把山门打开一个缝隙,让关元友出去。

这时,赵林赶紧上前,把关元友拉到一旁小声问:“咋样?他们答应放人了吗?”

关元友摇摇头说:“还没谈妥,看样子难度挺大。”

“果真不出孙道长所料。”

“怎么?孙道长已经料到了这里的情况?”

赵林点点头说:“你们走后,孙道长和我说了这股土匪的底细,料定你们此行会有两个结果。一是要不回人,无功而返;可道长说,凭永勤的为人和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就会出现第二个结果,和土匪翻脸,破釜沉舟……”

“孙道长真乃神人也。情况正如孙道长所说,要不是姨夫领着人马及时赶到,我和永勤恐怕真的要下不了这都山了。”

“这都是孙道长的安排。现在土匪是什么反应?”

“他们听说姨夫带领民团的人马在硬闯山门,已经软下来了。永勤让我来告诉姨夫,先不要动手,等着我们的消息。”

“放心,我们不会真打。我是按照孙道长的安排,在虚张声势,给土匪施加压力。”

“兵临城下,逼其就范。孙道长这招厉害,这样一来,我和永勤的底气就更足了。好,姨夫你先在这等着,我得赶紧回山上,看看永勤和他们谈到啥程度了。”

关元友和姨夫赵林沟通了情况赶回山上时,得知孙永勤和豆腐阎王、罗锅判官等大小头目等,已到豆腐坊去抽生死签。

情况紧急,关元友顾不上多想,便让一个匪徒带路,急匆匆的直奔豆腐坊而去。

豆腐坊坐落在山寨一侧的山峰顶端。前门外有一个四季喷涌的山泉,专门用来做豆腐。后门外则是一落千丈的断壁悬崖。凡是在抽生死签中抽了死签的人,喝下卤水断气后,便会被匪徒把尸体抬出后门,抛下这断壁悬崖。因此上,这豆腐坊,前门外是泉水潺潺,生机盎然;可后门外却是山风呼啸,阴气袭人。前门后门,可谓是阴阳两重天。

关元友来到豆腐坊时,几个匪徒正忙着摆香案,上供品。豆腐阎王端坐在靠墙的太师椅上。面前放一八仙桌,桌上摆一盘热浆豆腐,一把锡酒壶和两个酒盅子。孙永勤面色凝重的坐在八仙桌一侧。山寨众头目分列两旁,依次站定。

二当家罗锅判官站在香案前,煞有其事的主持抽签仪式。

待香案供品摆设完毕,罗锅判官上前一步,高声唱喝:“吉时已到,请大当家上香祭天——”

此时的豆腐房内,一片寂静。山寨的小头目们一齐把目光投向大当家豆腐阎王。

就见大当家豆腐阎王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香案前,从一个匪徒手中接过三炷香,对着香案上的蜡烛点着,冲天拜了三拜,把香插到香炉里,倒退几步,跪在蒲墩上,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仰面抱拳到:“启禀上苍:我等弟兄,为替天行道,啸聚山林。前日得获两个仇家,不便自行处置。今特摆香案,抽签定生死,请求老天爷明断。”

话说至此,就听罗锅判官领着众头目齐声附和道:“抽签定生死,请老天爷明断。”

等大当家豆腐阎王祭天完毕,回到八仙桌旁。二当家罗锅判官冲门外喊道:“祭天礼毕,带仇家进豆腐坊抽签——”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匪徒把五花大绑的王殿臣和沈诗云带了进来。

这时,一直站在门边的关元友紧走几步来到孙永勤跟前,疑惑不解的问:“这是……”

没等孙永勤说话,一旁的豆腐阎王先开了腔:“来来来,关义士。坐下来看抽签……来人呀,给关义士搬把椅子来……”

“不必!我可没兴趣看这种杀人游戏。恕不奉陪。”说着话,关元友就往外走。他本想下山去和赵林通报情况,商议如何制止豆腐阎王的这场抽签杀人游戏。不想没等出门,就被二当家罗锅判官拦住了:“关义士不能走。”

“怎么?罗爷想强留我来看这场杀人游戏吗?”

“不不不,关义士别误会。这抽签之事,乃是我们大当家和孙团总谈好的。不信你问孙团总……”

听二当家这么一说,关元友只好停住脚步,回过身疑惑的看着孙永勤。

就见孙永勤艰难的点点头说:“二当家说的没错,这事是我点头答应的,也是我和大当家商谈的最终结果。”

“表弟,你咋能答应这事呢?姨夫他们可正在山下等着消息呢。到时我们可咋跟朋友交代呀?”

“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只好这样了。我们总不能坏了人家的山规吧?好了元友,这事我既然点了头,自会给朋友一个交代。元友你记住,今天这事不管出现什么结果,你都不要管,一切按我说的办就是。”

关元友听孙永勤这么一说,想孙永勤心里定是有了什么打算,只好留下来静观其变。到时也好有个照应,免得孙永勤孤掌难鸣。

这时,就听豆腐阎王急不可耐的喊道:“罗爷,快抽签吧,我都等不耐烦了。”

“好,这就开始。”

说话间,一个匪徒端过一盆清水。罗锅判官挽起衣袖,在盆里净完手,点起三炷香冲天拜了三拜,插到香炉里。然后转身,高声唱喝:“请神签——”

这时,就见香案后面的墙壁凭空打开一道小门,一条绳索,系出一个画着八卦图案的小木匣子,轻轻的落到香案上。

罗锅判官双手合十,拜了三拜。这才上前解开绳索,双手捧起木匣,神色凝重的走到王殿臣和沈诗云面前说:“你二人乃我山寨仇家,本应剜心摘肝,祭奠我山寨死去弟兄的在天之灵。但我山寨大当家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加之孙团总前来说情。故特请神签,按天意,一定生死。本木匣为八卦生死匣,内有一生一死二签。任凭你二人抽取,以定生死。”

说到这里,罗锅判官顿了顿,用手一指香案说:“你们看,这里有一碗卤水和一碗豆汁。抽中生签者,便可喝下这碗豆汁生还下山;可抽到死签者,就得喝下那碗卤水上路,奔赴黄泉。生死由命,全靠你二人的造化。来吧,请二位抽签……”

罗锅判官说到这里,把那个小木匣举到王殿臣和沈诗云的面前。就见王殿臣和沈诗云神态自若,先后把手伸到小木匣上的园洞口,要抽生死签。

这时,就见罗锅判官兴奋地端起酒盅冲孙永勤说:“来,孙团总,咱先干一个……”

“慢着,先别忙着抽签,我有话说。”

“怎么?难道孙团总想反悔不成?”

“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孙永勤吐口吐沫就是一个钉。”

“那孙团总为啥不让抽签呀?”

“那是我觉得大当家这签有违天理。”

“何出此言?”

“请问大当家,为啥要让这两个人抽生死签。”

“因他们是杀死我山寨弟兄的仇家。”

“可据我所知,那个女人本是一名军医,何曾杀过你山寨的弟兄?”

“可她的汉子是杀我弟兄之人。”

“这样说就是大当家的不是了。自古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她的汉子杀了你的弟兄,为啥要让她来替罪顶岗呢?”

“父债子还,夫债妻还,天经地义。”

“这么说,抽生死签是可顶替的了。”

“孙团总到底想说什么?”

“要是可以顶替的话,请大当家允许孙某顶替朋友来抽生死签,换下朋友的妻子。”

“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可一旦是孙团总抽中死签……”

“孙某甘愿喝下那碗卤水。”

“要是你的民团找我山寨寻仇呢?”

“我愿立下字据,并由我元友表兄作保。”

豆腐阎王犹豫了一阵,最后咬着牙说:“好,既然孙团总如此仗义,我只好成全了。罗爷,笔墨伺候!”

闻听大当家发话,罗锅判官赶紧让人拿出笔墨纸砚,放到八仙桌上。

孙永勤起身挽起袖口,拿起毛笔到砚台里饱蘸浓墨,便在铺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起来。不到半袋烟的工夫,一纸字据书写完毕,签字画押后,又叫过关元友在上面签字按下手印作保。

豆腐阎王让罗锅判官把字据当庭念了一遍,然后命人解开沈诗云身上的绳索。

孙永勤冲豆腐阎王抱拳施礼后,便离开八仙桌,走到香案前去抽生死签。

孙永勤要替人抽生死签,在豆腐坊里引起了一阵骚动。

先是那些土匪的小头目,对孙永勤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议。不由得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

“光听说有抢东西、抢钱、抢女人的,还从们见过抢着替人抽签送死的呢。”

“就是,拿自个的命去换别人的命,这不是傻透腔了吗。”

“可不是咋的……”

这时,就听大当家豆腐阎王高声喝道:“你们懂啥,啥叫朋友?啥叫仗义?啥叫为朋友两肋插刀?你们好好看看吧,这样的机会,恐怕你们一辈子也难遇到。”

豆腐阎王的一席话,让豆腐房里顿时静了下来,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二当家罗锅判官捧着那个小木匣走到孙永勤面前,满怀敬意的说:“耳闻不如见面,孙团总果然义薄云天,请先受罗某一拜。”

说话间,罗锅判官双膝跪地,纳头便拜。

孙永勤说:“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了,赶紧抽签吧。”

罗锅判官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举起小木匣干咳两声到:“抽签——”

话音刚落,孙永勤便抢先一步,从木匣里抽出一签。此时王殿臣也被解去绳索,随后过来抽了一签。

抽签完毕,罗管判官又到:“验签——”

随后,便有两个匪徒分别走到孙永勤和王殿臣跟前收签,之后再交给罗锅判官验别,以宣布生死。不料,孙永勤却把手中之签一折两截扔进一旁的火盆里说:“不用验了,我抽的是死签。”

说话间,孙永勤一步跨到香案前,端起那碗卤水就喝。这时,王殿臣一下醒过神来,赶忙上前,夺过孙永勤手中的那碗卤水说:“不,我抽的才是死签,这碗卤水归我。”

见此情形,屋里的人一下楞住了。心说:这是咋啦?两个人连看都没看手中的签,为啥都说自己抽的是死签,而去抢着喝那碗卤水呢?

就在人们大惑不解之时,孙永勤和王殿臣二人已为那碗卤水挣的不可开交。起初,两个人是言来语去,互不相让;后来俩人便各自使出功夫,二龙戏珠一般争夺起来。再看那碗卤水,被耍的跟流星似的,轮到谁的手中,谁就抢着喝一口。就这样在你来我往之间,一碗卤水便分别到了两个人的肚子里。看看卤水碗已空,两个人才停止争斗,相互握住对方的大手,四目相对,仰天大笑起来。

这时,沈诗云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跑过去,端起香案上的那碗豆汁,一分为二,分别给孙永勤和王殿臣灌了下去。随后赶过来的关元友,连忙架住孙永勤和王殿臣,把他们缓缓平卧在地上。欲知二人性命如何,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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