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艳丽的霞光透过玻璃窗,柔和的洒在夏爽的脸上,娇嫩白皙的肌肤上,被染上了一层暧昧的粉红色。
“咕——”
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夏爽的肚子响了起来,被饿醒了。
“醒了?饿吗?”罗格轻轻捏了捏她水嫩的脸蛋。
触感太好,总是摸不够。
“饿!饿得能吃下一头牛。”夏爽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
没吃东西,又耗去那么多的体力,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活牛是没有了,有牛奶、牛排、杂酱面,将就着吃吧。”罗格打开食盒盖子,一般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夏爽的嗅觉瞬间苏醒,立马有了精神。
有好吃的,怎么可能没精神呢?
胡乱穿上一件衣服,跳下床,朝美味扑去。
罗格醒得比她早,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过了,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精神抖擞。
原来那个帅气无敌的男人又回来了。
夏爽顾不得去欣赏她的男人,肚子饿起来了,才不会去管旁边的长什么样。
看到夏爽狼吞虎咽,毫无淑女形象的吃相,罗格并没有嫌弃,只是提醒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不够再买就是。”
吃了几口,夏爽的饥饿感终于没那么明显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奇的问道:“罗格,我好像听到你之前说过‘明天和后天的婚礼’,你老爸都会出席。怎么会有两天婚礼呢?难道要举两场婚礼不成?”
“对!是两场。一场在你老家,另一场在我们老罗家。你老家是嫁女,我们罗家是娶媳妇。懂了吧?”罗格耐心的解释道。
“哦!”夏爽明了,却又问:“你爸突然改变态度的事,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嗯。你先吃东西,填饱肚子。我们马上得出发了。路上跟你细说。”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必须快点往秋爽的老家赶。
幸好这儿离秋爽的老家并不是很远,两个小时的车程而已。
路上,罗格那辆霸气的越野车开得又稳又快。
“现在可以说了吧?真的好奇死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你爸突然就同意了呢?”夏爽还是没有忘记那件事。
罗格轻笑一声,“其实,我到现在还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我爸说的话。”
昨天晚上,于龙和罗格通完了电话,在外面透了透气才回到老爷子的病房内。
“格儿,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罗老爷子招呼罗格过去,并把秦婉怡、罗屹,以及医护人员,全都赶出病房。
病房内只剩下父子俩人,罗老爷子突然歉意的说:“我错了。不该反对你和夏爽在一起……不该拆散你们啊!”
“爸!”罗格不明所以然,很是疑惑的看着罗老你子,“你怎么……”
“怎么突然会说这种话是不是?一点都不像原来的我是不是?”罗老爷子自嘲的笑了笑,“格儿,我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就是这个梦给我的启示。”
“梦?!”罗格一脸惊愕。
老头怎么会因为一个梦就改变了呢?
罗老爷子慢慢叙述,“梦里面的情景非常真实。一个叫秋爽的女孩子来到我的面前,她气质出众,看起来就不像普通人。不知怎么回事,曾经作恶多端,败在我手下的黄柏突然出现,用一节长绳套住秋爽的脖子……眼瞅着秋爽就要死在黄柏的绳子下,我那个急呀!可是,我使不出劲,帮不了她……”
罗格听到这儿,一脸茫然之色。
老头到底在说什么?
“格儿,听明白没?秋爽是被黄柏害死的。知道黄柏为什么要害她吗?他是在报复我!不让我们罗家兴旺发达!咳咳……”
说到激动之处,罗老爷子气息不匀,咳嗽起来。
罗格递上一杯温水,轻轻抚拍着父亲的背,道:“爸,这只是一个梦,不必当真。”
“你错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梦。黄柏在这边做的这些事,我已经听江炎说过了。他为了报复我,蛰伏在这里二十几年,这个人很危险的。”
“爸,你怎么也相信鬼巫之术呢?这不像你。”
“在你妈妈去世之前我也不相信……不对,确切点说,至今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但是,怎么说呢?鬼巫不是说你不信,它就不存在。”
罗格听到这儿,眉头一扬,“妈妈的死,跟鬼巫也有关系?”
“现在看来是的。而且是黄柏干的。”罗老爷子肯定的回道。
“……”罗格很是无语。
老头大病一场,是不是把脑子给损坏了?
不但相信他妈妈的死跟鬼巫之术有关,还说害死他妈妈的人是黄柏?
罗老爷子继续道:“黄柏当年被我打败的时候发过毒誓,要让我们罗家的男人,永远不能跟心爱的女人白头偕老。”
“……”罗格彻底无语。
黄柏只不过是一个懂得鬼巫之术的人,他说过的话,居然让天不怕,地不怕,神人鬼都不得不敬畏的罗首长害怕了?
“在梦里,秋爽被黄柏用牵命绳处死了,我却只能在旁边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爸,这个你已经说过了。”罗格提醒道。
“嗯,说过了。”罗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老了,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
“爸,既然黄柏发誓不让我们罗家的男人永远不能跟心爱的女人白头偕老,那秦姨和你……”罗格没有往下说。
余下的话,虽然没有说完,意思却是很清晰的。
秦婉怡嫁给罗老爷子,难道不是罗老爷子的心爱之人?
“她能跟你妈比?差远了!”罗老爷子瞪了罗格一眼。
听到罗老爷子的回答,罗格心里莫名的开心起来。
原来,在罗老爷子的心里,母亲的位置一直没有变过。
罗老爷子继续说他的梦,“秋爽死了,被黄柏关进他设下的阵法里面。就在他关阵之际,突然,有一个女孩子突然冲了出来,好巧不巧的和秋爽的身体重合了。黄柏反过来想擒住她,却被她一掌甩开。这一掌,把黄柏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