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龙开着车子来到一家医院门口停下。
罗格一行下车,准备把萧逸抬进医院继续治疗。
夏爽很不放心,在那边喋喋不休地叮咛着,“小心点啊!你们千万不可以离开萧老师,一定要放人在旁边守着。万一守门大爷找到这儿来了,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萧老师。”
罗格见她一味的护着萧逸,心里顿生醋意,没好气的回道:“知道知道!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不是说赶时间吗?快走快走……”
话还没说完,龙宇很不争气,突然脚下一扭,朝前一个趔趄,差点摔跤。
他正和成鸣抬着担架,而担架上的萧逸差点被他这么一下给癫下来了。
“看吧!真是一点都省不了心!”夏爽自己跳下车去,要把龙宇替换下来。
罗格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低声提醒道:“小爽,你现在没用易容术,就不怕别人认出你来么?快回去,万事有我!”
夏爽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她,确实没有用面膜易容,很容易就会被别人认出来的。
那样的话,明天报纸、电视、网络上的娱乐新闻头条,肯定又非她莫属了。
标题可能是“夏爽深夜住院疑似患重病”,也可能是“夏爽的疑似男友患重病住院”,还有可能是“夏爽深夜探访某某男”。
总之,不管是什么样的新闻,肯定都是具有巨大爆炸的效果,后面肯定还会引申出很多很多的联想来。
夏爽反手紧紧握着罗格的手,交代道:“罗格,那……萧老师就交给你了。记住了,待会儿登记患者姓名的时候,千万不要用萧老师的真名,萧老师还活着的消息,咱们还没有向其他透露过,只有在场的这几位知道。”
“嗯,记住了。”罗格顺势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里,轻轻拥抱了一下,在她耳边低语一句,“万事小心!平安回来!”
温暖的拥抱,贴心的叮咛,罗格是真心关心她,想要把她宠在手心里的。
夏爽脸上没有明显的变化,心底里却悄悄升腾起了一股异样的暖流来。
此刻的罗格,这般温柔体贴,她要是拒绝的话,岂不是太冷漠绝情了?
“嗯!你也是!”夏爽低声回了一句,赶紧离开他的怀抱,跳回到了车上去。
罗格只来得及看到她的耳根似乎都已变得通红。
轻轻抱一下都害羞了?!
目送着车子驶离,罗格才转身去追龙宇他们。
车上只剩下江炎、程娜、夏爽,以及开车的于龙。.
江炎似笑非笑地看着夏爽,问道:“师表姑,师傅人还不错吧?”
夏爽差红着脸,心里暗暗翻了一记白眼.
能不能不要总替罗格说话?
简直是狗腿子徒弟!
于是,夏爽岔开了话题,问道:“江炎,等会儿我们要怎样才能寻找韦萍的灵魂残片?找到她的灵魂残片后,帮她做灵魂超渡的东西,你都有准备好了没?”
一提到工作,江炎一下子正直了身姿,脸上那抹痞痞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认真而严肃的回答道:“放心,做灵魂超渡的东西,我早已准备好了,都放在包里。寻找灵魂残片的话呢,其实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有点困难的。因为,我们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就算是运气好,找到一个块,要做灵魂超渡可能还不够。至少得找到七成的残片,才能做灵魂超渡。不过还好,咱们这儿有三个人,而且录音棚里的空间也不是很大。应该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找齐韦萍的灵魂残片吧。”
听完江炎的一席话,夏爽和程娜四眸相对,隐约觉得事情可能变得棘手了。
江炎见她们一脸紧张之色,安慰着说道:“你们不用这么悲观好吧!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其实,依我的意思呀,灵魂灰飞烟灭是件好事!不入六道轮回,就不用再受折磨和痛苦了,有什么不好么?”
夏爽瞪了他一眼,“滚!那是你一个人的想法,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韦萍死后变成恶鬼后,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才会想办法做善事,给自己减轻惩罚。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能重新选择入六道轮回,再次来到人间修行?我觉得,她有选择的权利!而且,咱们之前答应过她的交换条件,必须帮她实现愿望!”
“好吧!你说的虽然不是全对,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我会尽力帮她的。”江炎认真承诺道。
程娜本就不太喜欢说话,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语。
夏爽发现她的衣服被撕破,手腕红肿,手背上还在流着鲜血,不由的很是担心的问道:“程娜,你现在的这样……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小伤,不碍事。”程娜淡淡地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伤口。
江炎既是一名驱鬼师,又是一名医生。随身携带着驱鬼类的物品之外,也有带一些急救类的药物。
叹了一口气,从包里取出一消毒水、止血药和棉纱,“伤口虽小,却是有点深啊!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在江炎的帮助下,程娜手背上的伤口,很快就包扎好了。
“谢谢!”程娜淡淡地道了声谢。
江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戏谑着笑道:“呵呵,你哥跟我说你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看来,你哥一点都不了解你。”
程娜点点头,却没说什么。
“程总跟你说了什么呀?”夏爽好奇地问道。
“他说他妹妹……”江炎手指指着自己的头部,“这里有问题。”
夏爽看了一眼程娜,抿了抿唇,实事求是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其实吧,第一次与程娜见面的时候,我当时就觉得她跟正常人不一样。但是,谁要说她有精神病……我觉得这就有点过分了点。”
江炎点头道:“嗯!一般人对于我们这类拥有阴阳眼的人,看到和听到灵魂时做出来的反应,他们因为听不到、看不到,根本无法理解我们。因此,他们会觉得我们说谎啊,或是其他,总之,他们会觉得我们是异类,然后觉得我们脑子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