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把杂志放下,端起咖啡就喝。余浩东也学着样子端起来喝,没想到入口的苦味比中药还难喝。可是余浩东还是强忍着把那口咖啡咽了下去。不过脸上痛苦的表情却难以掩盖,蹙眉弄眼一脸苦相。
“呵呵——”看着余浩东的样子,正在往包里装杂志的佘琴琴破颜一笑。余浩东一下子把佘琴琴的笑容定格在脑海里了。那是一种不自知的梨花般的天然娇美。特别是她脸上那猝然一现的酒窝,隐隐就有了些高俊霞的模样。
“要加糖的,苦咖啡可不是谁都能喝的。来,加两块方糖。许飞,你也不提醒一下他。叫他出洋相。”佘琴琴说着就给余浩东加了两块方糖,拿起他的勺子搅了搅。
“就这样,会了?下次不要出洋相了。”佘琴琴用一种讥诮的眼神看着余浩东说。
许飞很讨好地对佘琴琴说,“琴琴你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光顾着看你了,忘了招呼浩东了。晚上到我家去吃饭吧,余浩东也去。”
“我得回家,我和我爸妈才从老家回来。”佘琴琴推脱道。
“爷爷奶奶还都好吗?以前我记得和你去那里玩,爷爷还能放放羊呢。”许飞饶有兴趣地说。
“我爷爷不放羊了,身体还硬朗。奶奶不大好,冬天腿老是疼。不过我一回家,我奶奶就高兴地不得了。忙前忙后的给我弄农村的好吃的。我最爱吃老家的锅子饼和柿子。我奶奶叶知道我常常肚子疼,就给我弄了很多的大红枣晒干,叫我当零食吃,泡茶喝。”
“建平叔怎么样?”
“我叔叔啊,还那样子。在乡政府旁边的街上开了个农家乐,生意不错。前些日子一帮痞子去那里吃饭撒酒疯,硬说菜里有地沟油要不给钱。他们不知道我爸爸在检察院呢,还打了我叔。后来我爸爸找县里检察院的欧检才把事情摆平了。他们陪了我叔叔三万块钱。那群痞子的头儿是我们老家县里一个局长的小舅子。打我叔叔不算,还调戏我妹妹。”
“******,这王八蛋。你告诉我我去找人削他。他叫什么名字?”许飞嫉恶如仇地喊道。
“算了,事情都过去。对方已经赔礼道歉了。主要是不知道我爸爸是古郡检察院的检察长。知道的话他们也不敢。打了我叔叔一顿,给了三万。够我叔叔饭店一年的利润。一帮贱人。”佘琴琴撇着嘴巴轻蔑地说。
“这种事太多了。到处都有这种恶人。我舅舅在我们镇上开了个小羊汤店,还被人勒索。是我们镇派出所所长的侄子。说我舅舅不交卫生费,打得我舅头破血流。我舅报警派出所来人一看是他,就劝了几句离开了,根本没给处理。他们就继续打我舅,非说我舅暴力抗法打了他。可怜我舅六十岁的人了。”
“那最后怎么样了?”佘琴琴忽闪着杏眼关切地看着余浩东。
“讹诈了我舅舅1000块钱不说,我舅舅的小饭店开不成了。因为他经常喝了酒就去闹事。”余浩东叹息着说。
“唉,要是这事情在古郡发生。许飞和我都可以帮你。太行山里我们真的鞭长莫及。”
佘琴琴满怀同情,下意识地放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把眸子盖住。叫人看着楚楚动人。一瞬间,余浩东理解了许飞为什么迷恋佘琴琴了。这一瞬间的动人美丽浑然天成,不带一点矫饰。这就是佘琴琴。
许飞也看痴痴地看着,忘记了喝咖啡。
佘琴琴片刻的愣怔之后,看到对面两个男的看着自己发呆,就笑着说,怎么我有什么不对吗?你们这么看我。
“没有,没有。我就觉得你今天的打扮很不错。”许飞马上说。
“呵呵,我还想到我四年前到你们部队去玩。那时候小,说话没遮拦。得罪了他还不知道。这样,今天我想你陪个不是,好不好浩东?”
“你哪里得罪我了?我就是记得帮你扛箱子。”余浩东感动地说。
“许飞说我得罪了你。”
“哎呀琴琴你怎么把我给卖了?别人都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可是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许飞忍不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呵呵,飞哥哥。我也没说我不是啊。但是咱们要充分了解了再确定关系啊?现在还不行。”说到这里佘琴琴巧笑嫣然,眉目里却透着狡猾。
“那琴琴你到我家里去吃饭吧,怎么样?我妈妈很想你呢。”许飞陪着小心说。
“改天吧?我们才从老家回来。”
“买了一堆菜呢,一起去凑个热闹。我给你爸给佘叔打电话替你请假。浩东也去,你一起去也叫浩东不拘束。多好!他是第一次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