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屋内,坐在炕边抬头,看了眼横梁上的杀猪刀,原本盖上去的红布,又脱落掉在地上。我弯腰捡起红布,正准备铺回去,可是横梁上的杀猪刀,突然被风吹的摇晃下划过来,咔擦一声红布很快被割出个大洞。
发愣拿着破掉的布。看着无言道长在附近,搜寻东西无果后,他看我一眼说:杵着干啥,快来一起找!!!
不知为何,我突然朝无言道长说了句:道长,瓦屋内可能没啥出奇的东西,我想该不会是杀猪刀起的作用?
这把刀放的位置,最为显眼。
我说完无言道长疑惑看了眼杀猪刀,一边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是,如果上去看看,也许能找到东西。
他话出便爬着主杆,三两下爬上横梁,在四处搜索了下,还是什么都没找到。然后道长朝我喊道:贫道可能老眼昏花,一上来啥都看不见,洛城,你上来看看。
我听后无语说:那你也得下来,我怕两人一起压塌人家房梁,你不是说这里是农夫的祖屋,破坏人家祖屋罪过会很大。
无言道长只好跳下来,让我上去,我慢慢爬上去后,发现还真跟道长说的一样,光线非常昏沉,只能大概模糊看个轮廓,根本无法寻找东西。
我只好用手机一照,查看附近,还是没找到东西,等我刚刚转身,看见屋顶有片透明琉璃瓦,可以清晰看见外面的月亮。
心下好奇盯着看了下,再伸出手戳一下,顿时整间瓦屋都震动一下,害我冷不丁没站稳,整个人摔在地上。
等无言道长扶起我时,他特意抬头盯着琉璃瓦,皱眉头说道:你刚刚动的是那块琉璃瓦?
我赶紧点点头:那块琉璃瓦,该不会是瓦屋重要的风水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屋顶弄风水点的。
然后无言道长再看一眼,便了然说:要是贫道没猜错,这应该是天穴。风水有三大穴,分别为天穴,地穴,龙穴。
这三种穴点,通常都会用在陵墓,或者其他大家族,皇族才能动用的风水皇点。
没想到这间瓦屋设有天穴,在贫道看来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可是在知道旁边是水邬深海,设立天穴自然是情有可原。
而天穴下悬立一把杀猪刀,为的就是隔开中间的位置,避免占地,挡住了天穴的威力。
我听后不解问:杀猪刀有这么多作用?
结果无言道长摸着胡子,反问我:难不成,你喜欢成天待在杀猪刀地下,普通人看见头上悬把刀,即便绑稳不会掉下来,也会下意识害怕意外,遭受生命危险。
我闻言恍然大悟起来,敢情设天穴的人,连人的心理都考验在范围之内,不得不说这个人很厉害。
然后我想起那个农夫,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样子,可是他祖上人却不容小觑。
于是我便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找到天穴,我们也不懂利用。
岂料无言道长却看着我喝道:谁说的!贫道也学过风水,顺引风水,这招我会用。
我立即闭上嘴巴,看着无言道长拿出一张符纸,贴在杀猪刀上,一边在琉璃瓦贴张符纸,可是才过一会,符纸便烧成灰烬。
我见此下意识看一眼道长,发现他脸色发黑,果然连他都不行。这招天穴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顺引而入。
过会后,道长试了三番二次,都无效。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便劝他:算了吧!待在明天天亮可能会有办法,晚上天黑又没灯,只有蜡烛。是个人都难看见。
可是无言道长却低头,沉沉看我一眼说:你觉得,我们还能撑到明天?所谓蓝海逆流,汇集方圆,以退为进之路。不就只有最后一句未解开。
你一天没找到,便有生命危险,而且给你手帕的人,说不定他一直在附近监视我们。
他说的很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等到明天,随即我在屋内到处找蜡烛,奇怪的是蜡烛很多,我拿出来时至少有二十多根。
我赶紧多点几根,顺便用水围住蜡烛,防止蜡烛倒下引起火灾,烧掉屋子。这会瓦屋内敞亮起来,附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时无言道长从口袋拿出红线,割破手不断擦拭鲜血,将红线染上血,缠在杀猪刀上,刚刚缠住,我还以为无言道长有下一步行动,结果他突然脚下一歪,人跟我一样从上面摔了下来。
无言道长摔得嗷嗷叫:臭小子,你敢踢贫道,还想活着找到凶手吗!?
我听后奇怪扶起他:道长,我没碰你呀!一直在地上点蜡烛。
道长一听,脸色惨白几分说:那谁踢我?
该不会是你自己没站稳?我小声嘀咕道。
很快脑袋被道长敲了下,他站起来四处扫望,然后拿出三炷香,对着附近摆摆说:祖灵祖灵,今日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我等有紧急之事,迫不得已,待事成后,必定重新归置风水点。
他说完后,突然房梁掉下块木板,眼看要砸在道长头上,我赶紧拉开他。然后木板掉进蜡烛堆内,打翻了一圈蜡烛,掉进水内熄灭了。
我见此不禁松口气,幸好之前实现准备了水盆,不然烧了瓦屋,今晚我们谁也逃不出去。更别说找真凶。
现在瓦屋光线又沉暗下来,我还没来得及点蜡烛,突然脸上啪一声,被甩一巴掌,这个力气庞大,很快将我扇摔到门边。
我还没站起来,无言道长同样被打在门边,我顿时震惊万分,现在乌漆抹黑看不见,到底是谁打我们?
该不会是道长在作弄我吧!?刚刚这么一想,瓦屋突然“砰”声,很诡异打开,门板正好砸在我脸上,痛的我捂住鼻子,往后一退,很快看见外面的水邬蓝海,已经蔓延在门口,而水位刚刚好过门顶,门即便打开那水也在门槛边,望而止步。
一下子水帘边奇景,展现在我面前,水帘边依稀有个模糊的影子,透过来,让我看不清。
我鬼使神差走到水帘前,很快水内伸出一只烂手,手泡肿白硕大,它慢慢拽住我的衣领。却没拉我进水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