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妹妹抬头露出眼角边的枫叶印记,如熔浆般炉火,顿时在她的脸上燃烧起来。
她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伸出双手紧紧按住我的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说时迟那时快,我只感觉头昏眼花。
眼前的视线顿时模糊不明,然后脑袋被她狠狠一撞,感觉浑身都剧痛万分,感觉灵魂在那下被敲击了一样。
不过我却开始记起某些事情,脑子逐渐记起妹妹,她一直觊觎我的身体,想附在我身上。
那现在应该是想把我的灵魂,撞出来吧...
这么想着,我被撞倒在地上,却看见自己的身体依旧被妹妹抓着,随即被放平在地上。
对着我露出得逞的笑容,令我心一惊,低头打量了下自己,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是透明的。
这种熟悉漂浮的感觉,让我感到非常不安,我立即站起来,有些难受问她:“妹妹,你就那么想害死我,想附身在我身上。”
“你是不是想看看妈妈?所以才想附身,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把身体让给你。”
我天真的这么想着,可妹妹却逐渐躺平将自己重叠在我身上,没过一会儿,我的身体被妹妹霸占,站了起来。
她使用了我的身体,努力摆动身体,连说话都是响着我的声线,语气多少变得有人情味。
她低头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神山?”
我脸上一阵恍惚,就听见她告诉我:“那我就讲给哥哥听,我最后复活的地方在哪!”
说着她转了一圈,伸展双手在山崖附近,就像拥抱着大地一样,她兴奋说:“我就是在神山复活的!”
“我们的爸爸不顾一切将我复活,而后让我又从神山的某种力量结合,现在的我,虽然是尸妖,可是却拥有比一般尸妖还要厉害的力量。”
“我能轻易附身在任何人身上,即便隐身在修为高强的人身上,对方也不一定能察觉。”
我听后,心生不忍道:“难道你就不想想爸爸复活你,为得是让你继续活在人间,体验生活。”
她却不以为意道:“不,不对,爸爸复活我,是不想洛家就此无根,你可知道你根本不是洛家唯一的血脉。”
“你只是等待被牺牲的人,而我最后完全复活,将继承洛家的一切。”
她的话,让我不禁苦笑连连:“洛家什么都没有,即便牺牲了我,你又能得到什么?重新回到阳间吗!可是你这个状态根本不适合处于人间。”
“这么久了,你是从来没想过回家看看妈妈。”
我说着,就被她打断了,她用着我的身体蹲下来,随即举起拳头朝我打了一拳,我脸颊一阵疼痛。
然后看就她恶狠狠说:“别跟我提那个女人,要不是她,被牺牲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只是当初她选择保住你,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
“而我却变成半人半妖的东西,我没去寻仇已经很给那个女人面子。”
妹妹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被仇恨蒙蔽着,根本一点没搞清爷爷,和爸爸的意愿。包括妈妈的想法。
我妈她从来不提及妹妹的事情,等我长大后,做什么事情,她都是处于理解宽容的样子。
从小都没有特别严格责怪我,不管我闯祸,还是成绩不好,她老人家都是一句,顺其自然,她相信我。
小时候晚上睡觉,我都能感觉到她坐在我床边,一声不吭。
正是因为一声不响,所以才让我感觉她的心情更沉重吧。
然后我忍不住闭下眼睛,莫名想哭,难受,我盯着她,发现她带着我的身体,脸上突然滴落出眼泪。
让妹妹不可思议地擦过一丝眼泪,随即皱眉看着我警告道:“你别随便乱哭,这具身体,到底还是跟你有联系,你想哭身体会跟着一起配合互动。”
我很快就摇摇头,开始苦涩几分:“不对,我确实想哭,但是现在操控身体的是你,哭出来的是...你。”
此话一出,她连连否定,随后站起来,俯瞰我一眼:“我不信!我十几年来,都没有落过泪,甚至连喜悦都没有。”
“怎么可能操控了你的身体,就会伤心流泪。”
她的话让我更加心疼几分:“正是因为这样,你现在还不适合回到阳间,所以这也是你一直没有完全复活的原因。”
“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了悲欢离合,那样的话,根本不算是人。”
“你说过爸爸不负一切代价让你复活,你说自己十几年都没有哭过,可是你让我看到了你的记忆。”
“刚刚的草地上,我看到的爷爷爸爸和你的身影,应该是你的记忆吧!妹妹。”
“既然笑过,那肯定很珍惜这份记忆,因为失去了最后肯定会很痛苦的想哭。”
“我现在多少了解了,为什么我有时候经常会做这样的梦!那是因为你眷恋这份记忆。”
我说完后,有些恍惚着调整灵魂站起来,慢慢靠近妹妹,她却用了我身体的金光,打算对付我。
她充满恨意的表情,伸出手,朝我攻击而来:“你以为你懂多少,自己没发生过的事情,就不要随便评论。”
“你未免也太过于自恋,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是我的哥哥,就能胡说八道来打动我。”
话到此处,她充满金光的手从我的灵魂一穿而过,可是我却没感觉的丝毫攻击,甚至没感觉到疼痛。
令我不禁惊讶几分,为什么她打不到我?我正奇怪着,妹妹也满脸的奇怪,她试着用了白雷对付我,依旧都是从我灵魂上穿过。
不管是驱邪的金光咒,还是白雷,都没办法伤害我,她显得惊恐万分,身体开始哆嗦,直至跪在地上,捂住肚子大吐鲜血。
令我不经瞪眼,害怕地急忙喊道:“妹妹,你怎么了!?”
“你受伤了,快点调整气息,我体内有股子其他的法力,你可以启用它疗伤。”
可是妹妹却冷冷瞪着我,随即不得不打坐开始替自己调息,我这才松了口气,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