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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真懂了?”恩家敏推推他,一脸的怀疑,“别是‘内行听门道,外行听热闹’吧!”

“怎么不懂?不是讲一个喝酒的喝醉了,以为松树要扶他,就用手去推吗?我就亲身经历过。二十几岁时,有一次,我喝醉了,走着走着,一头撞到路边一棵树上,我一连说了几声‘对不起’,可看那树还像要扑上来找我算账一样,我吓得抱头直窜……”

“嗯,有点意思!阿杰,继续!”恩家敏也喝了一口。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就太深奥了!”赵起浪拍拍脑袋,“不如刚才的好懂!”

“那我换一首七绝,一听就懂!”欧阳杰酒借诗兴,红光满面,随口又吟,“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果然有情趣,喝,大胡子!”赵起浪也不示弱。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诗万首,酒千觞……且插梅花醉洛阳。”欧阳杰信口拈来,这些诗他中学时就背熟了。

“且插梅花醉洛阳!醉了干嘛还插梅花呢?”

“这就是一种风流嘛!”

“好了!我也要醉了!肚子也早饱了!”欧阳杰看看到了中午,便打算停止了。

“我酒兴诗兴还没过呢!大家正在兴头上,你却泼冷水!”老赵不悦。

“我不能和你比呀!再喝几口,我就醉倒了——平时我是滴酒不沾的,今天特别高兴,一下子喝了那么多,头已经晕了!”

欧阳杰其实喝得不多,但的确感到有些头晕了。

“你喝多少?总共还不够我一口,哪里就那么容易醉!”赵起浪不依。

“阿杰,时间还早呢!”恩家敏也劝他坐下,“那么急干嘛?”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欧阳杰忙去开门,一看是刘长命,大家忙邀他坐下喝几杯。

“不行,我值班。我就猜阿杰在这里,才来找的!”刘长命面带笑容地说,“下面有个美国的小姐找呢——阿杰,你小子桃花运来了!”。

“莎莉!”欧阳杰脱口而出,“她真的找来了!”

“我说阿杰怎么就坐不住,原来是交好运了!”恩家敏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

“你小子真行。刚才还装作什么不懂的样子,可你是真功夫,这么快就有美利坚娘们找上门了——唉,我们过时了——功夫全在嘴皮上!”赵起浪咂着嘴,拖腔拿调地说。

恩家敏和刘长命跟着笑。

“回来再和你算账!”欧阳杰也不在意,说声“慢慢喝”便随刘长命出来了。

来到主甲板,欧阳杰一看,莎莉打扮得像个白领阶层的女士,差点认不出来了,白色羊毛高领衫外罩一件紫色的披风,与昨晚相比,简直是脱胎换骨,唯一不变的是那披风也遮不住的丰满身材、一脸的热情。

“Hi!”莎莉一见欧阳杰出来,抢先向他打招呼。

“Hi!”欧阳杰也得体地冲她打招呼,微笑着,他看到船坞旁停着一辆奶色小轿车,就问:“你的车?”

“是的!”

“真漂亮!他们会让你开进来吗?”

“门卫跟我很熟,我说我来接个朋友去兜风的,他们根本连检查都不检查!”莎莉得意地说。

甲板上几个看热闹的水手,都冲欧阳杰和莎莉打口哨。莎莉毫不介意,挽起欧阳杰的胳膊就往舷梯口走。

“阿杰,当心失身啊!”刘长命用汉语冲他们背影喊。

欧阳杰走到舷梯中央,听刘长命喊,便转身冲他挥挥拳头,把甲板上的人又逗得哄笑起来。

“密斯特欧阳,这些人真有意思!他们喊什么?”莎莉回转身拉了欧阳杰一把。

“哦!他们……没喊啥!”欧阳杰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我明白了!”莎莉耸耸肩,开心地笑起来。

到了车上,莎莉并没有先启动车,而是一下子搂住欧阳杰的脖子,在他脸上亲吻起来,弄得欧阳杰全身不舒服。

“莎莉,别这样,我们刚认识!”

欧阳杰对意犹未尽的莎莉说。

莎莉眨了眨那浅蓝色的眼睛,忽而轻笑起来,松开手,启动小轿车,脚刹一松,车一溜烟冲向船厂大门。

“你真不像个水手!”莎莉瞅了瞅英俊的欧阳杰,“密斯特欧阳,我十八岁跟男人上床,从未遇到过你这样拘谨的男人——刚认识又怎么样?”莎莉边说边扬扬眉毛,用左手把金发往肩上理了理,挑逗地边开边望着欧阳杰。

“不是,莎莉小姐,我不是拘谨!中国和美国不一样,中国的习惯是:男人和女人不能一见面就kiss(接吻),就上床。必须等双方……有了感情!”欧阳杰微笑着向莎莉解释。

“哦——,真可爱的习惯!”莎莉满含风情,“中国的男人真可爱!”

欧阳杰笑了:“那你以后嫁到中国去嘛!”

“嫁?我还没想过要嫁人!”

一串开心的笑洒落在小轿车屁股后。

放眼望去,粗犷的山环抱着碧蓝的水,碧蓝的水依洄着山的胸怀,阳光娇艳而明媚,一幢幢白色的小别墅掩映在四季长青的草木之间,飞一般地从欧阳杰的眼中掠过。

“真美!”欧阳杰心旷神怡,尽情地浏览着大自然的美景。

“你是指阳光还是别的?”

莎莉扯下披风,戴上一副娇小的太阳镜,又恢复了十足的野性。

“这些长青的树木,玲珑别致的房子,维多利亚河,当然也指这明媚的阳光。我简直感觉不到这是冬天!”

“是的,今天的阳光很美,但美国最美的阳光在南部的加州,”莎莉边驾驶边向欧阳杰介绍,她怕欧阳杰听不懂,所以讲得比较慢,“要说房子嘛,我表妹薇拉莉的别墅最豪华,也最漂亮。有兴趣参观一下吗?”

“怕不方便吧!”

“西雅图人都很好客。更不用说我表妹了。我姑父姑母常年为自己的跨国公司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很少在家陪她!她整天闷得没事就给我打电话,更希望能有朋友去玩!”

“一切听你的!”欧阳杰开心地说。

不等欧阳杰说完,莎莉便一个急刹车,拐上了一条岔道,把欧阳杰吓了一跳,他定定神,说:“莎莉,你开车就像在冒险!”

“是吗?我觉得这样很刺激,很过瘾!”

莎莉满不在乎地笑了,把车开得更快,左绕右弯了一阵子,她把车停到一幢豪华气派的别墅前。

“到了!”莎莉说,“怎么样?”

欧阳杰打量这幢哥特式的别墅,外观庄重,庄重中透着古朴,一袭纯洁的乳白色,看上去一尘不染,掩映在一片常青的松柏之间,显得气度不凡。

“真是太美了!”欧阳杰由衷地赞叹。

“笛——笛笛——”

莎莉按了按喇叭。

“哦——”二楼一扇窗户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姑娘伸出头,“表姐,真的是你!”说着,不等回答,便兴奋地跑下楼来。

“薇拉莉,我给你介绍一下,”莎莉拉了拉从车里钻出来的欧阳杰,“这是我的朋友,欧-阳-杰,从中国来!”

薇拉莉起先没注意到还有个陌生人,经莎莉一说,才注意到同来的潇洒的黄皮肤小伙子,不免仔细打量了一眼欧阳杰,面带微笑地说:“非常欢迎!”

欧阳杰第一眼看到薇拉莉,就被她的美貌打动了:一头长长的柔顺的金发和颈上那条金色的项链、耳朵上的耳环相辉相映,挺直的鼻梁,小巧性感的嘴巴,长睫毛下一双浅碧的大眼睛闪烁着热情、奔放,一件棕色的皮外套领口很低,露出白皙的粉颈,她怀中抱着一只白得如雪球一般的小狗,小狗同样长着一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如镶上去似的。

欧阳杰深深被她的美折服了,甚至在她的潜在的高贵气质下,感到有些莫名的自卑。

“先生,请进吧!”薇拉莉对着有些发愣的欧阳杰笑了笑。

“哦——”欧阳杰定定神,“很不好意思打扰你!”

薇拉莉又轻轻地摇摇头,耸耸肩,笑了笑,表示没关系。

“到里面再说吧!”莎莉一把扯一个,一起走进楼。

楼下是佣人的餐厅和房间,还有厨房,二楼是客厅,摆设豪华,各式精致玲珑的吊灯、壁灯、高档的桌椅、中国的瓷器,伊朗的壁毯,以及世界各地的装饰品,琳琅满目。

不一会,佣人送来了咖啡、糖果。

他们坐下来,边喝边谈。但主要是莎莉和薇拉莉在交谈,说得很快,并不时地望着欧阳杰开心地笑,笑得欧阳杰莫名其妙地陪着她们笑,而他们见了就更开心地笑。欧阳杰置身于两个姑娘的笑声里,很不自在。

当她们问欧阳杰一些问题时,说得比较慢,欧阳杰大体上能够听得懂。

聊了一阵,薇拉莉热情高涨起来,她建议放乐曲跳舞,莎莉马上附和:“我怎么没想到!”接着就动手整理客厅,欧阳杰尽管对跳舞兴趣不大,但见她们那么热衷此道,也就帮忙,把客厅整理出一大块空间,然后薇拉莉从另一间房子里拉出一套大音响,三个人忙了好一阵,终于一切准备就绪。

音乐一响,欧阳杰听出来了,是摇滚巨型麦当娜。

“Madonna!”他脱口而出。

“噢——”薇拉莉脱去外套,只穿一件白色的长袖棉T恤,显得更加可人得样子。她看看欧阳杰,“你也知道麦当娜!”

欧阳杰点点头,还没回答,莎莉走过来拉欧阳杰:“我们开始吧!”

“我……我不会跳舞!”欧阳杰忙摆手。

莎莉和薇拉莉笑了,不由分说,一人抓过欧阳杰一只手,随着音乐跳起来。

“Hi!”薇拉莉满脸春色地望望忸怩的欧阳杰,“其实我也不会跳,听音乐跟着就可以了!”

欧阳杰的情绪被薇拉莉的热情和真诚点燃了,于是也就放开手脚,跟着音乐节拍尽情地跳起来。薇拉莉人漂亮,舞姿也潇洒,跳得投入,让欧阳杰赞叹不已,他边跳边有意无意地靠近薇拉莉,免不了把目光投向她那可人的脸蛋,胡思乱想起来:“简直是魔鬼天使,任何男人见了都会为她疯狂的……怪不得有粉红陷阱之说……”正在他稍稍走神之际,莎莉扭过来,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在他脚上跺了一脚。他回过神来,有些不解地望望莎莉。

“对不起!”

莎莉扬扬眉毛,得意地望着欧阳杰,然后无所谓地自顾自跳起来。

“妈的,原来美国女人也‘吃醋’!”欧阳杰心里嘀咕着骂一句,有些感到好笑。于是集中精神,随着音乐尽情地跳起来。

“I crazy for you……”(我为你疯狂……)麦当娜声嘶力竭地唱着。

欧阳杰心一动。

薇拉莉跳过来,冷不防把他手抓起来,又甩回去,开心地笑着。他不失时机地凑近薇拉莉,忍不住轻声地说:“I crazy for you!”说完,自己倒一愣,他有些惊讶自己哪里来的勇气。

薇拉莉也怔了怔,但并没有停止,她看看有些脸红的欧阳杰,含情脉脉地说:“Me too!”(我也是!)

欧阳杰有些兴奋,又有些“做贼心虚”,偷偷瞥了一眼莎莉,莎莉没注意到,她正如痴如醉地在跳着……

“哎哟,太累了!“薇拉莉关掉音乐,招呼欧阳杰和莎莉,”停下来歇一会吧!”

“我还没跳够呢!”莎莉脸蛋也红扑扑的,看来真的还没尽兴。

薇拉莉扔给欧阳杰一罐饮料。欧阳杰看看莎莉,边喝边想:“这样的女人可能在床上更厉害,但和薇拉莉一比较,倒显得太俗、太黯然失色!”这么一想,他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薇拉莉,他很想薇拉莉也能注意他,他一想到刚才跳舞时她的含情脉脉,就不免心猿意马起来。但此时,薇拉莉只是半倚半躺在沙发上,轻轻地喘息着,丰满撩人的胸脯在一起一伏,根本没注意他。

“她刚才不是说‘Me too’吗?难道她忘了,或者是我听错了!”欧阳杰不禁有些失望。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不免骂自己胡思乱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得寸进尺:一个海员,说到底,在中国都算不上一回事——国内不是说带‘跑’字的职业没几个好东西吗!‘跑堂的’、‘跑车的’、‘跑单帮的’……而自己只算是个‘跑船的’,如今却想打人家西雅图富家小姐的主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能来做客已经是意想不到的幸运了!

一想到这,他又免不了想到丽娟。丽娟她妈不喜欢自己是“跑船的”!也许,等我回去了,丽娟已是别人的妻子了……她也的确不该嫁一个长年在风里浪里漂泊的海员,与灯红酒绿、港口打交道的人……

这时,薇拉莉走过来,坐到欧阳杰旁边,打断了他的思绪。她喝着饮料,不时地问这问那:中国有多大?是不是很美丽?住什么样的房子?人们好不好客……几乎什么问题都问。

欧阳杰一一详细地回答。她们像听故事一样充满了好奇、吃惊,似乎根本没想到除了美国之外,地球的另一边还有这么一个又大又美丽的国家,她们第一次听到黄河、长江,还有古老的长城!

“那在你们中国,男孩和女孩处得很早吧?”薇拉莉问。

欧阳杰不明白这“处的很早”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考虑了一下才说:“他们相处很早,但友谊却很纯洁,要是恋爱,一般都较晚,多数都在有了工作、能够自立了之后,才考虑恋爱结婚生孩子!”

“真有趣!”

她们被这“天真”的想法逗笑了。

看看时间不早,欧阳杰起身准备告辞。可薇拉莉却热情地挽留他,莎莉更是说肚子饿了,不吃了饭她是不会走的。欧阳杰没办法——他必须乘莎莉的车子回去,所以只好坐下来,听之任之,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你们也不会把我吃掉。

莎莉见欧阳杰肯留下来,便高兴地说:“密斯特欧阳,我要亲自下厨为你做几道可口的美国菜!”说完便乐颠颠下楼去忙开了。

莎莉一走,只剩薇拉莉和欧阳杰了。欧阳杰看了薇拉莉一眼,那种感觉不由自主地又燃烧起来,他竭力地控制着使自己平静下来,告诫自己别自作多情碰一鼻子灰。

薇拉莉仍表情自如,饶有兴味地问欧阳杰问题,一双美丽的蓝眸大胆地盯着欧阳杰,有时为欧阳杰笨拙的英语而真诚地笑得前俯后仰。但欧阳杰似乎从她目光中读出了一种款款深情来。

“密斯特欧……阳……我可以问你一个不太好的问题吗?”薇拉莉双手托腮,忽闪了一下蓝眸。

“在中国,朋友之间什么问题都可以问的,不像你们美国,有很多的忌讳!”

“那——,你有妻子吗?”

原来是这个问题。欧阳杰笑了,反问:“你说呢?”

“在我们国家,很难说,有的很年轻就有妻子了;有的虽然年龄很大,却只有伴侣,没有妻子;有的则一辈子也没有,像——流浪汉!”

“只有伴侣,没有妻子?”欧阳杰不解地望着薇拉莉。

“是的。就是……床上的伴侣,也就是不结婚却生活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有一方厌腻了,再分开,再各自重新找……伴侣!”薇拉莉费了好大劲解释,才使欧阳杰明白。

“原来是这样!”欧阳杰说,“那我是既无伴侣也无妻子了!”

“真是让人难以相信!难道没有你喜欢的女孩?”

“是……不是……”欧阳杰觉得说不清楚。

“那,你喜欢我表姐吗?”

“不!”欧阳杰摇摇头,“我只把她当作朋友,是那种中国式的普通朋友!”他认真地说。

薇拉莉忽然搂住欧阳杰的脖子,欧阳杰似乎有这种预感,他没有动,他感到呼吸有些急迫,全身热血沸腾:一个异国的女孩,一个美丽的天使,一个上帝的尤物,浑身透着一股撩人的不可抗拒的力量,这会不会是《白雪公主》中那只美丽的、有毒的青苹果呢?这种奇怪的念头一闪,马山又像火花一样熄灭了。她是一个高明的猎手,任何男人都会自动地扑进她的罗网,即使是陷阱,是……怪不得中国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诗句……他嘴唇有些颤动。

薇拉莉轻柔地在欧阳杰耳边吻着,就像一个高明的琴手,在轻巧熟练地拨动着他的心弦,在他的心底,弹奏着极美妙的高山流水的乐章。

“我……我……”

欧阳杰喃喃地想说什么,但却说不出来。他控制不住薇拉莉对他的进攻,搂紧她,然后狂热地在她额上,腮上,唇上,白皙的颈上吻起来……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然后滚倒在沙发上……如火的薇拉莉使欧阳杰感到灼热难耐,他觉得她是飘渺的云,搂得很紧仍感到相距太远。欧阳杰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让她融化在自己身上!他腾出右手,轻轻地伸进她的上衣,抚摸她的胸部……

薇拉莉呻吟起来……

是丽娟吗?欧阳杰条件反射地一激灵,从忘情的吻中挣脱开来。

“我不该放纵自己……我……我怎么了……”他心头矛盾起来,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

“亲爱的,怎么了?”

“薇拉莉,对不起,我们刚认识!”欧阳杰充满柔情地看了一眼美丽的薇拉莉,“薇拉莉,你太美了!但这美不属于我,也不该属于我。否则,我们彼此都会遗憾的。我是个海员,你知道吗——海员,不拥有爱情!”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爱你,现在至少该拥有,该珍惜;至于明天,我们不应该去想明天会怎样!”

薇拉莉有些伤感,她重新搂住兀自发愣的欧阳杰,说:“我只想珍惜现在!”然后不由分说又吻了起来。

欧阳杰终抵挡不住薇拉莉的柔情,再一次和她紧紧地抱在一起,狂热而持久地吻起来,在沙发上扭缠着……

“你们——”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声尖叫把他们从甜蜜的吻中惊醒。他们从沙发上坐起来,只见门开着,莎莉气急败坏地站在那里,紧咬着嘴唇,眼眶中泪光莹莹。

“莎莉,我……”欧阳杰感到很尴尬。

“别叫我!”莎莉哭起来,伤心地抽泣着,“你不是说,你们中国人的习惯不能一认识就……”她像受到极大欺骗似地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表姐,这不是他的错!”薇拉莉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你们!”

莎莉哭着转身往楼下跑去。

“莎莉!”欧阳杰追到楼下,“莎莉,你听我说!”

莎莉站住了。她等欧阳杰走到跟前,狠狠地赏了他一巴掌,转身跑出大门,钻进小轿车。小轿车疯一般地跑了!

“原来天下的女人吃醋时发泄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欧阳杰摸摸脸上被煽的地方,火辣辣的。他愣愣地站着,看着莎莉的车消失在视线里……

赌场号称“城中城”,其实规模并不大,只是一座如豪华超市似的建筑,外观呈一个倒扣着的巨大半圆顶。它不位于市里,甚至只算是郊区。船厂一个工人下班后自告奋勇把恩家敏他们送过去。恩家敏作为回报,把两罐从国内带的龙井茶送给了他,喜得他连连道谢。路上,这个中年的白人工人边驾车边告诉他们,他也很喜欢这个地方,经常光顾,因为赌场可以赌大也可以赌小,可以玩刺激也可以纯粹过过瘾,而且那里服务也好,可以驱散人劳顿之后的疲倦,有时也可以使人忘却痛苦,打发孤独。

赵起浪果真也来了,同来的还有乔、舒尔和菲律宾籍水手拉菲尔。五个人中只有恩家敏囊中羞涩,但乔和黑人舒尔都争着借给他,他从乔手里借了二百美金。赵起浪在国内就老跑远洋,手里不缺美金,临出来时,他带了好几百块。

天已经黑了。赌场气势磅礴的大门上,霓虹灯跳跃闪烁,充满了诱惑。进入巨大的自动玻璃门,里面还有个入口,入口处立着几个黑的、白的保镖,个个满脸横肉,彪悍勇猛。

入口处设售票处,门票十美金。

“妈的,还要门票啊!”赵起浪咕哝着骂了一句。

“既来之,则玩之,别让人看出‘老外’了,不就十美金吗!”恩家敏忙抵抵赵起浪,回头准备掏钱,一看,他们两人的门票乔已经买好了。

“乔,这怎么好意思!”恩家敏往乔手里边塞钱边说。

“没问题没问题!”乔显得很无所谓,说什么也不肯收,恩家敏只好作罢。

进入入口,有小姐送给每人一包高级香烟,一只打火机,一厅饮料。

“真他妈有钱能使鬼推磨!”赵起浪乐呵呵地打开饮料,一口气喝下一半,咂咂嘴,凑近恩家敏,“大胡子,我们花了十块美金,老美的小姐就笑容可掬送来了这玩意。要是走在路上,她能那么朝我这胡子拉茬的人笑吗?更不用说笑得可爱了!”

恩家敏没理睬他,自顾自叼起一支烟环顾起整个大厅来。

大厅里热闹非凡,分好几个赌区,有的赌桌球,有的玩押牌,有的赌掷骰子,还有的和“老虎机”赌。

乔说:“最刺激的是轮盘赌,据说从你们中国传过来的,不过这儿没有,只有在赌城,真正意义上的赌城阿拉斯加才有。”

“那我们先玩玩‘老虎机’吧!”

他们都先看乔和舒尔玩。先要买投币,五美金的也有,十美金的也有,买好后投入老虎机,一揿按钮开始,运气好的就会“哗啦啦”赢上一大堆。但大多数人运气都不好。只能赢得老虎机一句“祝你下次好运”。

乔和舒尔第一次的投币,都只换来了句“祝你下次好运”,却把他们逗得嘴直咧,仿佛输了也开心无比,心甘情愿地又第二次投币……

恩家敏一看就学会了,一会就按耐不住了,花了二十美金买了两枚投币,像模像样地坐到一台“老虎机”前,投进其中一枚后,他为自己暗暗祈祷了一句“上帝保佑”,然后才揿了一下按钮……

“赢!赢!赢!”他暗暗叫着。

“哗啦啦!”

果然一堆钞票送到了老虎口。

“操!真的赢了啊!”

恩家敏兴奋地合不拢嘴,从老虎口里取出一大堆钞票、硬币,大约有七八十块。“就这么简单!”他也没仔细数,一股脑塞进口袋。

正当他准备把另一枚金币投下去时,他又多了个脑子,心想:再换一台,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在同一台“老虎机”有连续的好运!

他于是停下来,一侧头看到赵起浪也在赌,走过去一看,运气不佳,他正把最后一枚投币投进“老虎机”,揿动按钮。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一声悦耳的“祝你下次好运!”

“妈的,不赌了!”老赵拍拍屁股。

“再试一试嘛!输就输一点,图个痛快,过瘾!”恩家敏掏出一支烟点燃,烟很长,比中国产的细,但抽上一口品品,味道却很猛。

“我运气不好,不试了!”赵起浪咕哝着,“一阵子输掉六十块了,过什么瘾,六十块,要是在泰国,够打一炮了,在印尼够两炮,在马达加斯加……”

“算了算了,你这家伙,输不起就别来!”恩家敏打断赵起浪的话,说“这和女人上床怎么能比,各有各的乐趣,输赢并不重要,关键你是不是有胆量赌!有胆量赌,就要有胆量准备输——哪里有保证赢的!”

“噢,看来你也输了!”赵起浪高兴起来,“所以就过来找知音!”

“很不好意思啊,老赵,本来不想赢的,偏偏就赢了,哈哈!”恩家敏拍拍口袋,鼓鼓的,惹得赵起浪直眼馋。

“原来你这个大胡子来拿我寻开心!”

“哪里哪里,我只是给你介绍经验——”恩家敏咧着嘴笑,“这赌嘛你准备输,反而能赢;你越想赢,就越是输!”

“呸!你当我是初出道啊!借老木匠的话,我在吃喝嫖赌上也算是‘老门槛’了!你说了没用,现在试试,准备输,我看你反而能赢!”

“试就试!”

恩家敏坐到赵起浪那台“老虎机”前,把十美金的投币投进去,然后毫不思索地揿动按钮。

“赢!赢!赢……”恩家敏攥着拳头暗暗为自己鼓劲。

“输!输!输……”赵起浪瞪着眼喊。

“哗啦啦!”

“哈哈,怎么样!”恩家敏兴奋得跳起来,全身发热,笑得胡子像朵黑菊花。他一把揽过老虎机吐出的一堆绿钞,看来有一百多块。

“真邪了!”赵起浪拍拍脑袋,“俗话说‘运气来了山也挡不住’,我真是信了!大胡子,别尽高兴,待会可要请客啊!”

“没问题,没问题!”恩家敏喜滋滋地拍拍胸脯,然后拉赵起浪:“走,看看乔他们运气怎样,然后我们再换一种赌法!”

乔运气也不错。尽管他开始输了几盘,但一盘又让他捞回来了,总体上还赚。舒尔和拉菲尔运气不佳,一直在输。

恩家敏看了一阵子,觉得这种赌法不过瘾,就一个人溜达到别的地方,东瞅瞅,西看看,不知不觉转到赌桌球处,那儿人最多,不时有叫好声传出来,风情十足的金发女郎,各国不同肤色的水手,南部草原来的牛仔……恩家敏最喜欢凑热闹,而且又是打桌球迷。他饶有兴味地挤在人群里看了一会,明白每赌一局要三盘决胜负,三盘胜了两盘即是获胜者。而更吸引人的是,赌注的大小由参赌双方商定,可大可小,最小五十,只要双方同意,可以无限制地往上加码。

这时,一个南部牛仔胜了对手,正洋洋自得地在向围观的人群挑战。恩家敏跃跃欲试,正准备上去过过瘾,冷不防一位金发女郎叼着烟抢在他前面。她双手抱在胸前,一摇一扭地走到满脸得意的牛仔面前,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到他脸上,说:“宝贝,我和你赌一局怎么样?”

“你?”牛仔盯着面前漂亮的女郎,有些不相信,看了半天,放肆地说:“你知道,这不是玩床上的游戏!”

围观者一阵哄笑。

那女郎却毫不在意,用手在牛仔脸上轻轻拍了几下,说:“在床上,你太嫩,还不够资格!”

又是一阵叫好声和口哨声。恩家敏倒对这个女人感起了兴趣,心想:“最好她能赢,那样我就有机会和她赌一赌了!”

牛仔不自在地瞅瞅哄笑的人群,又把目光转向女郎,说:“你下多少堵住?”

“二百,怎么样?”

“二百就二百,反正我赢定了!”

赌场的服务生麻利地码好球,然后抽签决定谁先开球。第一盘由牛仔开。战局一拉开,恩家敏就看出来了,那女郎果然身手不凡,牛仔使出浑身解数。

第一局勉强战平。

第二局由女郎开球,她占了主动,轻而易举战胜了牛仔。

第三局开始,牛仔已经心虚,强撑着上阵。结果,不出几个回合,已露败绩,无心再战,掏出二百块钱,摔到球桌上,灰溜溜地挤出人群。

“这点本领还口出狂言!”

金发女郎盯着牛仔的背影,得意地数着牛仔摔下的钞票。

恩家敏早已挤到她跟前,极尽温柔地说:“对不起,小姐,我想,如能与你赌上一局,输了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金发女郎装好钞票,这才注意到恩家敏,不免仔细打量了一会,才微笑着说:“真像个绅士!”

恩家敏心底暗暗骂了一句:“你还像个妓女呢!”但他脸上仍灿烂地微笑着,说:“平时我是个绅士,进了赌场或者床上就变成流氓了!”

“哦——你这话真有意思!”那女郎果然开心了,顾不上围观人群的哄笑,又打量一下恩家敏,那顶黑礼帽和那漂亮的络腮胡子使她看不出恩家敏到底是哪个国家来的,她问:“亲爱的,你从哪里来?澳大利亚?加拿大?”

“你弄错了,小姐,我从中国来!”

“中国?那你是个水手——我说呢!”

恩家敏被猜中身份,心里有些生气,同时也有些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心想:你这个婊子,难道中国只有水手才能来美国!待会我非教训教训你!想到这,他依然不动声色地笑着说:“你又错了,小姐,我是……”恩家敏想说,自己是做生意的,但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他不会说“商人”这个单词,不禁有些窘迫。正在这时,耳边忽然轻轻传来一声“merchant”,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乔挤在他身后。

他一下恍然大悟,但又奇怪这个乔怎么知道他想说“merchant”这个词呢?他顾不上多想,忙补上原来说了一半的话。

“做生意?那……”

金发女郎还想问什么。恩家敏忙打断她的话,说:“小姐,我们还是边玩边聊吧!”

“好吧!看在你漂亮的胡子份上!”金发女郎浪笑起来,“怎么赌法?”

“和刚才一样,怎么样?”

“OK!”

在一片口哨声中,恩家敏出师大捷,或许金发女郎赢了一局轻敌了,让恩家敏胜了第一盘。

第二盘刚开始,金发女郎便全力以赴,以咄咄逼人的气势抢攻,没等恩家敏从高兴之中走出来,已经拱手认输。

“大胡子,这第三盘一定要赢,让美国的娘们见识见识中国大老爷们的厉害!”赵起浪也挤进里圈观阵。

舒尔和拉菲尔都在。

“恩师傅,你一定会赢的!”他们都在为恩家敏鼓劲。

“哪里那么容易——胜利又不是靠说吉利话得来的!”恩家敏嘀咕一句,两盘下来,他已经清楚这娘们打桌球技术比自己高明。但他脑子开始飞快地转起来,不想拱手认输。心想:我他妈恩家敏堂堂的男子汉,国际刑警,若输给一个女人岂不窝囊,以后回船如何在兄弟们面前抬头!不行,我无论如何要赢,我恩家敏怎么会输!

可第三局一开始,他就明显处在不利形势下。对手赢得开球权不算,还猫捉老鼠一样稳操胜券地打进一球,嘲讽地看了恩家敏一眼,笑容可掬,仿佛在说:“大胡子,怎么样,你输定了!”

恩家敏也在笑,后来干脆不看桌面的局势,只是含情脉脉又傻乎乎地直直地盯着对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亲爱的,你怎么了?心里发虚了,是吧!”

金发女郎莫名其妙地看一眼有些失态的恩家敏。

“哦——对不起!”恩家敏摸了一把胡子,故作恢复精神状,“你长得太迷人了,所以……”

“噢——?!”金发女郎耸耸肩,又开始瞄准桌上的球。

“你不相信?其实我想和你赌,根本没考虑输赢……你知道假如我赢了,我宁愿和你上床共度良宵也不想赢钱;假使我输了,也是因为你的漂亮而令我魂不守舍……我技术上是不会输的!”

“哈哈哈哈,真棒!”

围观的人们都兴奋地笑起来。

金发女郎抬起头来,眼里闪烁着兴奋:“你这么说我真高兴!——我真的那么迷人吗?”她扬了扬眉毛。

“真的!小姐,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并把它珍藏在心里吗?”

“吉妮!你叫我‘吉妮’好了!”

吉妮正俯下身瞄准一只中洞旁的球,恩家敏不失时机温柔地唤了声:“吉妮!”吉妮一分心,球打偏了,只擦了边,那只小球只轻轻移了移,移到洞口处停住了!

“哦——妈的!”吉妮气得一跺脚。

恩家敏高兴坏了,他顾不上围观人群因为局势的变化而惊叫,自顾自地掏出手帕擦擦手心的汗。“再也不能给吉妮机会了!”他告诉自己:沉着冷静!于是,他闭上嘴巴,提起精神,一口气打下去。只剩下最后一个球了,他立起身,松了口气,笑眯眯地望着吉妮。

吉妮看桌上的球一个个被恩家敏打进洞,一脸的懊悔,一脸被骗的样子。

“吉妮小姐,这局我又赢了!”恩家敏满有把握地边说着边俯下身,稳稳地把最后一球打进洞。

围观的人群爆发一阵长长的喝彩声。

“再赌一次如何?”吉妮很不甘心。

“我有个习惯,每天只赌一次。小姐,明天晚上我准时来这里,如何?”恩家敏毫不客气地接过钞票,数也不数,绅士般往口袋里一塞,“我赌完之后便是绅士了。小姐,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

吉妮盯着得意的恩家敏看了半天,莫名其妙地说:“中国人,真有一套!”

“恩师傅,快请客去,别在这儿纠缠了!”乔和舒尔他们兴奋得手舞足滔。

恩家敏还想说什么,赵起浪不耐烦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起恩家敏就走,嘴里嚷着:“大胡子,赢了还不走,还色迷迷地盯着人家干啥?见好就收,快带兄弟们去喝酒吧!”

恩家敏也不生气,拉上乔、舒尔和拉菲尔,有说有笑地走进赌场酒吧。他想,鬼才相信明天晚上我会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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