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眼眸闪过一抹沉郁,轻叹一声,抬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无可奈何的轻笑。
“找到自己的亲人了,怎么还哭了呢?不是应该高兴吗?”
“阳哥哥!”听到林阳的这句话,童菡的泪意更重了。环着他腰际的手越发收紧,头亲昵在他的臂弯蹭着,带着一丝依赖。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想要紧紧的抱着他而已。这样子于她来讲,很是有安全感。
“怎么了?”
林阳眼眉一扬,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刘子安和聿鳯身上,轻声询问着。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哭了?
“今天不应该是你的好日子吗?怎么哭哭啼啼的,难道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没有!”
童菡窝在他的怀里闷闷的说着,两只手死死抓着他的腰间的衣摆,紧咬着牙关,眉眼微微低垂。
“阳哥哥,这些天我没有联络你,对不起!”
林阳敛眸微怔,随即幽幽叹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敛眸轻笑。他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委屈才想到这里哭诉,不想竟然会是因为自己。
刘家那样子的家世,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总归是常有的事情,她初来乍到的会被欺负也很正常。
只不过,她可是刘家好不容易才寻回来的,又怎么可能是受欺负?
林阳这样想着,也觉得自己很是可笑。这几天来,他担惊受怕,想着她会在刘家遭遇什么。
这才刚刚睡下,不想她倒是自己跑过来了。
“傻丫头,你好不容易找到家人,乐不思蜀很正常。反正,我一直都在医院忙着做手术的事情,又怎么会有时间怪你呢!”
“那你的内心其实是怪我的,对不对?”童菡心中一颤,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林阳,让他很是头痛。
阳哥哥虽然对她很好,但终究还是有自己的脾气的。他那样一个人,无非就是习惯隐忍不说罢了。
林阳神色微怔,望着她眼球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很是错愕。所以,他殚精竭虑了这么多天,其实是在责怪她吗?
只是,他怎么会责怪她呢?从相识开始,他们之间仿佛就一直是他在无原则的退让的吧!
聿鳯清冷的面色微微蹙眉,幽幽望着他们两个人,凉飕飕的说着。“作为童童的未婚夫,林先生这样子抱着她是不是有些于理不合?”
关于这件事情,他隐忍良久,奈何两人依然没有任何想要松手的意思。童菡可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绿帽子这种事情,他不是很喜欢。
“未婚夫?”林阳疑惑的望着李子安,不过是将童菡介绍出去的晚宴,好端端的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未婚夫?
“哦!那个,今儿刚上任的,不要介意哈!”刘子安讪讪笑着,出来打着哈哈。只是,他都说了些什么东西啊!
童菡耳边轰轰作响,所以,她为什么要答应他们两个陪着她一起过来啊!说什么怕她会出危险,其实都是借口的吧!
而且,你们拆台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愧疚感吗?
“阳哥哥,我可以解释!”
“童菡,当着你未婚夫的面叫其男人叫的这么亲热,你是谁想要闹哪样?”聿鳯一个眼刀扔过去,阴测测的开口。
对于绿帽子这件事,试问这世上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到处变不惊啊!
深吸一口气,童菡小心的瞄了一眼林阳的脸色,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握拳。“阳哥哥,容我解决与喜爱人民内部问题!”
言罢,一只手拉着刘子安,另一只手拉着聿鳯,稍稍远离了一下林阳。
放开刘子安,童菡抬眸巴巴望着他,嘴角轻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令人后背一麻。
“表哥,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对吗?”
“啊?”刘子安心下一颤,弱弱的向后退了一步,犹豫再三,动作缓慢的点头。“是啊!可关键是现在也没有人欺负你啊!”
纵然心下忐忑,但是在自己亲亲表妹的面前,他无论怎样都是要挺起胸膛的啊!
童菡了然的点点头,抬手揉了一下脸颊,缓步走到聿鳯面前,欲笑不笑的望着他,眼泪巴巴掉落下来。
“表哥,聿鳯欺负我!”
因着童菡突然间这么一出,两个男人瞬间傻眼。刘子安是因为对象是聿鳯傻眼,而后者则是因为她那说来就来的眼泪。
“交给我吧!”
静默良久,刘子安听见自己如是说,便毫不留情的一拳挥在了聿鳯俊朗的面容上。
接下来诡异般的安静,童菡眼眸一怔,实在是没有想到平日里被吃的死死的表哥,今天怎么会突然间这么给力,而且,最重要的是,为嘛打脸啊!
“打完了。可有些解气?”
聿鳯骨节分明的指尖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眼眸波光流转,专注的望着童菡,慢悠悠的吐出这句话,就好似被挨打的人是别人一样。
童菡怔愣在原地,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明明被打的人是他来着,为嘛内疚的人却是她自己呢?
“如果你是因为方才的事情生气的话,那么我挨了这一圈,你可有些解气了。”
聿鳯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倒映出童菡错愕的神色,唇角轻扬。低沉的嗓音带着独特的魅力,缓慢的推出去。
“聿鳯,你脑子没病吧?”
而打人的李子安同学则颤颤巍巍的抬手触摸了一下那人的额头,正常情况下,自己不是应该已经不能站立了吗?
可是,今天为什么要搞特殊化,弄得他这么胆战心惊的,真的好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拆了人家的姻缘挨打很正常。”聿鳯轻微颔首,嘴角殷红的血迹让那张脸越发的触目惊心。
他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做事从来都自成一派,不按章理,这一点儿他很清楚,也从来不会在意。
只要是他认为正确的事情,总是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掉的。林阳追了童菡这么久,他也看在眼里,现在好不容易就要修成正果,却被他抢了先,自然是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