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锦川躺在床上,脑海中依旧纠结童菡为什么突然改变的事情。明明她就很介意司曼琪的事情,怎么突然间就松口了呢?
苦苦没有找到答案,手机却响了起来。眉心微微一扬,起身拿起手机接通。
“喂!”
“锦川,戚墨轩越狱逃走了。”陆厉行站在车旁,神色凝重。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语气严肃冷凝。
“逃跑?”戚锦川眼眸一凌,有种深深的挫败感。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将他送进去,怎么转眼就越狱了呢?
“给我追回来!封锁机场,火车站,车站,严禁他离开!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要给我追回来!”
望着黑漆漆的窗外,语气强硬。戚墨轩身后的那股势力还没有线索,他决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陆厉行轻叹,自兜里拿住香烟,点燃,放进口中。自从得知戚墨轩越狱的消息之后,他就急忙封锁各个站口,却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我刚刚搜索完,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还有,我刚刚查阅了出境记录,他已经出过了。我想,应该是他背后的那股势力插手,他才能这么顺利离开。”
“看来,是我们小瞧了那个人。”
眼睛阴鸷的一眯,戚锦川神色不明的望着窗外。手指敲打着窗台,带着一丝血腥。身体里的热血被完全点燃,看来,这次他遇到了对手呢!
“厉行,有没有感觉到很兴奋?”
听到戚锦川的问话,陆厉行轻笑。抬头望天,神情狂妄不羁。他们两个个性那么像,怎么会感到压力呢?
相反,骨子里那股叛逆的血液肆无忌惮的流淌着,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嗯!”
修整了一晚之后,戚锦川精神跑满的站在镜子前,整理衣帽。下楼,就看到童菡已经在准备早餐了。抬眸看到他,还笑了一下。
用餐过后,童菡满脸笑容的送走了戚锦川,站在门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虽然已经决心改变,但心中的那根刺深入心脏,却不是她所能忽视的。
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发呆。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司曼琪的话,竭力消磨掉心口上的那根刺。她一定要好好照顾锦川,完成戚妈妈的遗愿。
林阳走进别墅就看到一脸呆滞的童菡,眉心一扬,来到她的身边。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轻声询问。
“童童,你在想什么?”
看到她依旧没有反应,只好推了下她的身子。前些日子,她发烧晕倒,Lisa一慌张,就给她打了电话。
她的耳朵有些发言,为了以防万一,他就天天过来给她检查身体。而且,自从上次小产之后,她就落下病根,这次强行手术,让她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他怕一不留神,她会突然倒下,然后他所有的努力就白白浪费,她的耳朵也将永远失去听到声音的机会。
童菡回神,轻笑。垂首摇头,将眼底的情绪隐藏好。“没事儿!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有些犯困!”
林阳宠溺的摸着她的头顶,秀发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瞬间软化。在那双被睫毛覆盖,让人看不清的眼眸下,收敛心神。
“好了,一会儿检查完身体,你就进去补觉吧!你现在身体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你自己要格外当心,知道吗?”
拿着手电筒仔细检查耳朵,忍不住叮嘱着。戚锦川前段时间的新闻,他也略有所闻,自然清楚她睡不好的原因。
童菡乖乖点头,任由林阳检查耳朵。“是!阳哥哥说的话,我一定认真遵守!”
林阳看着她的耳朵,直发呆。里面的炎症长久褪不下去,而且隐隐有眼中的趋势。一脸郑重的坐在童菡面前,眉心紧皱。
“童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你去看一下中医。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一下,用西医的方法有些太激进,我怕你承受不住!”
错愕的看着林阳,童菡敛眸,将失望的情绪掩藏。“好啊!”
林阳目视前方,眼角的余光不时的打量着童菡。虽然她面上看似无碍,只怕心中也很害怕吧!
好不容易才听到声音,现在又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她的心中,只怕远没有面上那般平静吧!
童菡怀着忐忑的心情随着林阳来到老中医处,手中死死抓着背包。即便再三告诫自己没事儿,但她仍旧会紧张不安的无所适从。
自从手术后,她的耳朵就一直发炎。再加上情绪激动时,总会晕倒的毛病,让她更加的害怕。
让锦川烦心公事的时候,还要分神照顾自己的话,就正如司曼琪说的那样,她不想成为一个废人。
正想的出神,脚下踩到一个东西,身子晃悠了一下,差点儿就要和大地来一个亲密的拥抱。
“小心!”
林阳大喊一声,稳稳将她抱在怀中。心中久久不能平息,却又有些无奈。她这个性子,怎么能够让人放心呢!
“走路专心点儿,不要东张西望。”
童菡面红耳赤的逃离林阳的怀抱,率捂着脸率先进入原值。心中微微有些懊恼,明明只是很寻常的一个怀抱,她怎么会心跳加速呢?
仔细回想刚刚的每一个细节,通海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阳哥哥的语气太过宠溺了,才会让她不自觉沉迷。
轻叹一声,越来越觉得自己大题小做了。转身看着林阳还站在原地,维持着拥抱她的姿势,不免有些愧疚。
“阳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生气!”
软软糯糯的声音入耳,林阳就算心中再难受也会瞬间被抚平。无奈扶额,还……真的是被吃的死死的啊!
抬眸对上童菡小鹿般懵懂的眼神,只觉得他整颗心都要被融化了。收回僵化的手臂,一脸浅笑的开口:
“没事儿!我只是有些措手不及而已!”
瞟到童菡发红的耳尖,笑容越发温柔。上前,自然牵过童菡的手,窝在掌心,一步一步缓缓走着,仿佛这短短的庭院就是一生。
站定在躺椅前,微微颔首。
“席老先生,真是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