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一般都是中午开宴,杨丰带着求源往杀家而去。
主宴那边,杀家老爷子只有一开始的时候出来露了露面,随后竟然连主席都没有去,直接离开了。
不少提前到这里的十城城主都脸色有些古怪,杀天下果然没有诚信的准备寿宴,估计问题不小。但都想着十个人都在这里,其中有好几人都带了八劫初期的高手随行,居然没有一个被吓跑的。
杨丰拿出请帖给杀府的守卫,被带到了主席。
袁华纵目光微微变化。
按之前杨丰所说的“接地方”来安排的话,杨丰是应该坐到正座的。但现在杀天下去主城那边报信,估计很快就要回来,要是被主城的高手看到杨丰坐在主席的正坐上,那可就不得了了。
“杨城主,请坐!”袁华纵声音有些沉闷,请杨丰坐到主席位的右边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既不会太得罪杨丰,也不会待会儿主城高手过来的时候让沧水城不好说话。
“好”杨丰也没多想,今天名义上毕竟还是杀家老爷子的寿宴,因此杨丰也没太过分。
不坐正座就不做正座。
但当杨丰正准备就坐这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的声音都非常的不善。
“杀天下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七劫后期的城主质疑道。
在杨丰旁边一位也是七劫后期,他的身后还有个八劫初期的随从,端起精致的茶杯,盯着茶杯中缓缓说道:“我记得天门城这些年一直都不怎么样,如今连新城主都不过七劫初期,看来杀城主和他的关系还真不错啊!”
“哈哈哈,我今天就是来蹭吃蹭喝的”其中倒是有一人比较洒脱,不愿意加入纷争。
这些人基本都有着两个共同特点:第一,都不服杨丰坐在这个位置。第二,都没有转过头正眼眼杨丰,全都是自顾自的说着,但每一句话都是在针对杨丰。
杨丰轻摇头,看来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单纯,还好他也有准备。
“罢了,先谈谈正事,你们可都接到了那条通知?”说话的是一个左手少一根手指的城主,他的目光扫了一圈,发现除了杨丰没有反应之外,其他人都微微点点头。
“看来该得到消息的都得到了”坐杨丰旁边的城主冷哼一声,身子微微往边上一转,似乎不屑见到杨丰。“主城那边直接发来通告,告诉我们最近有个天涯宗可能会大量采购阵法材料,无比要全力配合。有违者,将城主之位让出来!不知诸位可知道这天涯宗的弟底细?”
“这两天我一直在安排人调查,竟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原来你们也没有消息,我还以为就我这边没有查到”
“这天涯宗如同凭空出现一般,过去没有过丝毫记载,能够做到这样的,从过去到现在也只有那个宗门!”
这里所说的那个宗门自然指丹仙宗,也只有丹仙宗能够藏得这么紧,若不是因为这天涯宗的消息是主城吩咐下来的,他们或许都要以为这是丹仙宗化名出来买材料。毕竟最近这段时间万城都在处理丹仙宗的事情,丹仙宗想要收购灵药都成了问题。
“不知杨丰城主有什么看法?”坐在杨丰旁边的这人终于肯扭头过来了。颇有几分讽刺的意思。
“黄城主你就别为难他了,估计他连这消息都没有得到过”
“也是啊,天门城那种小城,城主估计都是可有可无的吧”
“任天涯前辈,是个好人”杨丰说了九个字,然后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给他们细细感受。
突然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任天涯和天涯宗实在是太好联系起来了,这看起来真有种天涯宗就是任天涯创立的感觉,再联想到这消息是任家发出来的。
好像还真有这种感觉……
“这你们都信,不过是凭借名字随意猜测的。杨城主可有证据?”黄城主坐到了杨丰的下面,心里总有些不舒坦。
“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们若是不信,我如何说也没有用!”
基本没什么人再反驳,杨丰知道自己的初步目的已经达成了。部分人会将所谓的“天涯宗”和任天涯绑在一起,丹仙宗以后的行事也会越来越方便。
主城那边,杀天下正要和三个八劫后期的高手一起踏入传送阵中。
“你当真确定对方是那个宗门的人?”
“一定是的,我的手下曾经趁敏感时间堵住了他,结果被他找借口给躲了过去,这一次又遇到算他倒霉。只可惜对方竟然有两个八劫后期的高手保护,否则我杀天下必然要亲手抓了他们送到主城来!”
“别废话了,我刚好要去送一个阵法的材料单,顺路过去看看。但若是被我们发现你说言有虚,他们两个特意出关的可不会放过你”
杀天下心里有些发悚,三个八劫后期,这阵容绝对足够拿下对方了。看来主城也猜测这杨丰的身份肯定不简单,竟然能够得到两个八劫后期的高手保护,显然准备花大气力去试探一下。
专用传送阵一闪,杀天下带着三个八劫后期出现在沧水城内。
“带路吧,我忙着送材料单,早解决为好”说这话的正是任天涯,他从大长老那里得到了一份炼制阵法必须要用的材料清单,所以想要将清单送回来让天涯宗自己解决一部分。
四人直接往城主府而去,走向了主席那边,刚好见到了一边讨论一边等待杀天下归来的十位城主。
杨丰和任天涯对视一眼,都有些惊奇的模样。
当杨丰注意到似乎是杀天下在带路,脸色又不由得有些怪了,杀天下带任天涯来做什么的?
杀天下见杨丰身边没有跟来八劫后期的高手,更高兴了,这样杨丰就绝对会被抓到,他不仅能够成为这十城的实际掌控者,更是会获得主城的奖赏:“正是他,他就是那……”
“闭嘴!”任天涯脸色一变,若是被人在天涯宗身上弄上了污点,之后阵法的事情还不知会多出多少的麻烦。
杀天下停了下来,心里有种非常不祥地预感,仿佛自己这次真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