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沈唯轶的脸色,变得比路边的叶子还要绿。
他冷然的看着我,龇牙咧嘴:“云瑶,多年不见,我想,你已经快忘记了,我的滋味如何……”
“你什么意思?”
我的大脑一下子嗡的一声,直接就爆炸了。
“你说呢?”他暧昧的在我的耳边吹着气,手紧紧的掐着我的腰,说真的,如果我不懂,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脑子。
我记得,三年前,是我招惹的他,但是我也敢笃定,哪怕不是我先开始的,他也已经找上我了。
对于他来说,苏姝才是本质。
而我不过是一个暖床的工具罢了。
只是现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看着他的眼睛,我恶狠狠的向他的跨下踢了一脚。
“砰”
我不知道那一脚有多重,唯一感觉到的,是他滔天的怒火。
“你找死……云瑶。”
即便是这样,他依然不肯放过我,而现在我们两个人置身于电梯里,他堵着我,把我压靠在电梯的一侧,脸上的表情恶狠到让我觉得,他就像是一个魔鬼。
“沈唯轶,我发誓,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眼神里都是怒火与愤恨。
我跟他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逼迫。
他强占了我,现在,还想再用这一招吗?
“松开……”看着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腕,我冷冷的瞪视着他。
再也不是用那种歇斯底里的声音与表情,因为那样没有用,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更别提我。
我也更加的不相信所谓的眼泪,能博人同情的东西,都是笑话。
也许是我的表情惹怒了沈唯轶,让他觉得,我像一个脱缰的野马,再也不能被他控制。
他以在下一秒,他直接就打开电梯,不顾一切的抱着我,朝着安全通道的门后走去。
那绿油油的指示牌,让他的眼睛都发着光。
“沈唯轶,你敢……我会恨你一辈子。”捶着他的胸口,如果我现在手上有一把刀,想都不用想,我一定会狠狠的戳进去。
他的胸口,只有他心脏里的血,才能熄灭我内心的怒火。
“恨吧,尽管恨吧,只要能让你心里有我,”他恶狠狠的说着,一手拉开门,一手将我扔下来,推靠在墙壁上。
那样的感觉太熟悉,太惊憾……他像一个野兽,大掌在我的身上游走着,身体的笨一个关节都在靠近我。
他的气息就在我周身游转,点起星星火源。
在这种事情上,我一向都不是他的对手,尤其是,我只有他这一个男人,没有任何经验。
只有他……将我紧紧的靠在墙壁上,伸出一只手来,将我的双手紧扣住,然后锁在头顶上,一只膝盖屈进我的双腿之间,将我的腿打开,让我形成一个屈辱的姿势。
他用尖细的牙齿,在我的脖间啃嗜着,像一只饥饿的狼。
“云瑶,你走了三年,你可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他喘息着,不断的亲吻着我,由上往下,不断的深入。
我被迫扬起脖子来,看着头顶的灰暗的地板,眼里不睁气的流下了眼泪。
“嗯?”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却不管不顾,非要从我嘴里听到答案,他狠狠的咬了我一口,以示对我的惩罚。
实在是没有力气去应付他,我苦笑一声:“就好当是被狗咬了罢,你快点。”
一次也是做,二次也是做。
跟他做了无数次了,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也不少。
不过是当被狗啃了一口罢了。
他还能杀了我?
只是我心里清楚,他这么做,只会让我更痛恨他。
沈唯轶听到我这么说,动作一下子停止了,他从我的怀里抬起头来,嗜血的眼眸看着我,好似我说了一句多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
“你再说一遍?”
一字一句,他咬牙切齿的说给我的听。
距离太近,我可以看到他张嘴里,那两颗小小的虎牙。
明明是一个这么冷血而狂漠的人,却有这么两颗可爱的虎牙,有一瞬间,我甚至想,他说不定是一个好人……
可是他对我所做的一切,让我一遍又一遍的否定他。
“再说一遍,云瑶,再说一遍。”为了拉回我的神思,他甚至在我的嘴上,狠狠嗜咬了一口。
血腥的味道刺激了我,让我更加的癫狂,一瞬间,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歇斯底里的大喊:“我说你是一只狗,种狗,只难道说错了吗?”
一瞬间,耳边一下子清醒下来。
没有喘息声,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我自己刚刚吼完的回声,在我的脑海里震响着。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在他的淫威下,居然这么有力气,可以喊出来。
但是我唯一清楚的是,我不想再做一只沉默的羔羊。
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自己权利的人。
不敢去看他,但是沈唯轶伸出手来,掰过我的脸,逼我正视着他。
一双通红的眸子里,满是杀气,他冷漠的嘴角挑起一丝笑容来,夹杂着狂风暴雨,我不忍去看,但是他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的扣着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面对着他。
“云瑶,你知道什么是痛吗?”
他一字一句的问我,我不想回答,只好扭了头不去看他。
但是他不允许,就掰着我的头,非要让我正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答案。
我想哭,但是我的坚强与理智,不允许我这么做。
所以,我正视着他,就像看着自己最怕的那一场噩梦。
“痛?”我嘲讽的看着他:“我不过是说你是一条狗而已,言语上的形容,你都会痛成这样?那么我的孩子呢?”
他脸色丕变。
我不依不饶。
“我的孩子,不,应该说是我们的孩子,”我观察着他的脸色,那上面的血色一点一点的失掉,变成惨白一片
我心里痛快到无法言语。
现在……我终于知道,这也是他一道不能提及的伤口。
“沈唯轶,原来,你也会痛?”我讽刺的看着他,冷笑:“可是你怎么可能会感受到,当它从我的身体里流出,当我看着那些血红色的血液,却无法挽留的痛苦?”
一想到那些痛苦的日子,我就快要发疯,但是我必须说出来。
因为只有说出来,我才能解脱。
他冷着一双眸子,悲痛的看着我。
却一句话都不说,任由我像一个泼妇一样的指控他。
这是第一次,他明明白白的将自己的伤痛剥晰在我的面前。
可是我不管,这些痛苦,必须要有人替我承担,我才能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