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乖乖的走出来了?
那个向来傲娇的花花大少,就这么被赶出来的?
走出电梯,向阳才意识到这件事。
他面色很是不悦坐进车里,对等候已久的王峰,说:“她的资料呢?”
“全部都在这里。”
王峰忙把资料递过去,看少爷一脸的沉默,心底越加紧张。通常他家少爷,给人一种花花公子,脾气暴躁的印象,可……
一道寒光射过来,王峰连忙打击一切思绪。
他深气,“少爷,去哪?”
“机场!”薄而性感的嘴唇,轻吐了两字。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随着手里翻动资料微微眯起,眸光中透出令人胆怯的危险。
他修长的手指在某个名字上顿了顿,嘴角露面一抹冷笑:死女人,个人简历也敢做假,能耐啊!
…………
这夜,温欣睡得极度不安。
脑中的片断,生生折磨得她痛苦万分。
她找遍了整个休息室,居然没有一瓶酒的存在。黎明前的夜,真黑。黑得她内心的苦楚像被蛊惑了一样,纷纷潜逃。
她一直敬重并深爱的父亲,竟然跟张月芬……
更变态的是,她这个女儿竟……竟然陪张月芬流掉父亲的骨肉。
看着黑暗的夜空,温欣的内心在痛苦的嘶吼:爸爸,你在那张纸上签字,是不是代表着默许?
默许她生下来?
夜,很深。回答她只有渐亮的日出。
接下来的几天,向阳消失了,温欣的生活也平静了。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回到别墅,可是一进门就看到玄关处的行李箱!
难道他——
电话铃声像长了千里眼,知道她就在身旁似的,铃铃的响了起来。
她顺手接了起来:“我是温欣。”
“礼服在你房间,司机十分钟后到。还有行李箱最上层,有枚胸针带上它。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挂了电话,温欣几度以为向阳打错了,直到看见房间里那套淡紫色露肩长裙,她这才意识到。
向阳没病,是她病了。
她居然乖乖的换上礼服,并且在戴上胸针时,看到镜子里的她微微笑了笑。
那笑是因为这枚漂亮的胸针,还是因为送胸针的人?
她不得而知,更没时间去梳离心情。
再下车,站在陌生而又宏伟的向家老宅前,温欣不由得吸了口气。
向家,果然不愧帝都商界泰斗。之前她一直以为新城别墅已经够奢华气派了,可跟向宅一比,却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一个宅子耀眼到,她只能在佣人的带领下,才找到向阳所在的房间。
她苦涩的摇头,看着面前这张无论从雕刻、漆色以及手感都无可挑剔的檀木门,她轻轻的敲了两下。
声音不同于门铃的死板和寻常的嗡嗡声,像是某种乐器发出悦耳的响声。
令人回味无穷,只是这一刻的美好,却被房门打开的画面彻底打乱了。
向阳,他的丈夫。那个身穿白色衬衣却露出结实胸膛的男人,此刻一手拥着怀里曼妙的女人,另一只手伸长至她面前。
他说:“胸针呢?”
闻言,一旁的女人笑若春花,她‘啵’的亲了向阳一口。
她说:“亲爱的,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送我的胸针呢?在哪,我迫不及待的想戴上它。”
听到这里,温欣下意识摸向胸口,那枚毫无温度的、冰冷的钻石胸针却烫得她脸色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