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手!大家小心!注意隐蔽!”段小涯叫道。
如果近身搏斗,段小涯不怕任何人,但是狙击手,他是远距离攻击的,可能在千米之外的某个地方,就连他的藏身之处都没办法判断,想要攻击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于是众人各自寻找地点隐蔽。
刘华叫道:“你们几个,跟着少主,把少主护住中间。”
狙击手的目标是段小涯,刘华的意思就是让几个灵山弟子围住段小涯,借以扰乱狙击手的视线,关键时刻能替段小涯挡子弹。
虽然这种做法很残忍,但对灵山弟子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
狙击手的具体地点虽然无法判断,但刚才他打死了一名灵山弟子,子弹的方向可以判断,所以段小涯躲在一栋别墅的后方,躲过狙击手的视线。
“少主,让我带几个人先把狙击手给解决了。”黑藜木请命说道。
段小涯点头,让他去了。
黑藜木带着几个灵山弟子,从后方绕过去,没有正面朝着狙击手的方向出发,否则把目标暴露在狙击手的面前,和送人头就没什么分别了。
这个时候,别墅的屋顶出现响动,段小涯抬头一看,一张金属大网从天而降。
“快走!”段小涯推开身边的铁牛,把他推出大网之外,然后自己施展逍遥游身法,从大网下逃出来。
乔安轻功卓越,也逃了出来,但是其他两个灵山弟子却被网在大网之中。
段小涯来不及去救他们,就见屋顶四条身影扑了下来,他瞬间举起机枪,突突几声,两个大汉跌了下来。
但他枪法没有多少准头,还是被两个大汉逃脱。
其中一个大汉随即抛出一枚手雷。
“轰!”
段小涯身体向外扑去,背后被网在金属网里的两个灵山弟子,立即就被炸的面目全非。
“你大爷的!”段小涯不由暴怒,端起机枪朝着两个大汉突突。
两个大汉显然也是有武道修为的,否则也不配成为六扇门的杀手,所以在段小涯枪法不准的情况,他们还是很容易地找到藏匿地点。
“砰砰砰!”
枪声传了过来。
段小涯以机枪压着他们抬不起头。
但是机枪的子弹很快用光,又没有子弹的补给,两条大汉见状,立即冲了出来。
两把步枪疯狂地扫荡,段小涯迅速退回了一条小街巷,两人仗着手里有枪,直接冲了进来。
段小涯身形一闪,机枪的枪托直接抡在一个大汉的颈部,隔着皮肉,竟把对方的颈动脉给打断。
那个大汉捂着颈部,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
另外一个大汉步枪再度扫射过来,段小涯机枪把他步枪往上一架,步枪的子弹都往上空发射。
接着段小涯一脚把他踢出了好几个跟头。
那个大汉刚才起身,继续攻击,不妨铁牛从他身后赶到,硕大的战斧从他背后斫落,血溅三尺。
段小涯把枪一扔,对铁牛道:“带着兄弟,小心一点,现在来了多少敌人,我们还不清楚,不能掉以轻心。”
铁牛招呼几个灵山弟子跟上。
“那辆车很可疑,好像直接在这儿没车的。”乔安指着前方转角的一辆马自达。
段小涯知道小区都有专门的停车位,有些人家里还有车库,很少会有人直接把车停在转角的,因为把路都给挡住了。
铁牛望着身后两个弟子:“你们去看一看,小心一点。”
两个弟子手里拿着战斧,慢慢地摸向马自达,忽然一声爆破,整辆车都炸了起来,两个人被炸飞了出去。
接着就见转角冲出了三个大汉,其中一个身材足有二米来高,是个黑人。
黑人手里端着一挺轻机枪,直接朝着段小涯扫射。
段小涯只有避开他的火力,一边施展身法,一边叫道:“隐蔽!”
黑人狞笑着冲杀过去,段小涯迅速地攀上了一栋别墅,打碎了窗户,跳了进去。
子弹嗖嗖地从他耳畔擦过,黑人招呼另外两个同伴,一起冲进了别墅。
别墅没有其他的人,因为之前都被警方撤离,现在没有回来,所以段小涯不必担心其他的人员伤亡,冲入厨房,随手就把煤气全部打开。
黑人带着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上楼去,毕竟段小涯是个高手,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他躲在暗处刺杀他们,他们根本就逃不掉。
“你们去那边找找。”到了楼上,没有发现段小涯的身影,黑人用英语对两人说,让他们去搜另外一个房间。
但在这个时候看到段小涯的身影迅速地蹿入楼梯,黑人急忙追了过去,拿着机枪一声扫射,厨房发出一声爆破,一股热浪冲了出来,整个人都被推到墙上,跌落下来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
“哦,上帝……”话没说完,黑人就倒下去了。
两个大汉急忙追下楼来,他们手里都有一只冲锋枪,但是这个时候不敢开枪,奔出门外。
段小涯从一旁冒出来,身影迅速,一掌砍在一个大汉的颈动脉,顿时昏厥过去。另外一人举枪要杀,被段小涯一脚踢在手腕,手中的冲锋枪飞了出去。
但是那个大汉立即就从腰间抽出一柄军刺,迅速地朝段小涯刺来。
六扇门的地字号其实相当于一支小型的雇佣军,他们当中都是经历过战争的人,受过特殊的训练,所以对于死亡并不恐惧,而且都很英勇。
嗖!
军刺刺到段小涯的胸前。
段小涯侧身避开,一手已经拿到他的腰间。
大汉惨叫一声,军刺立即反手刺来。段小涯向后一撤,他的军刺再度逼来。段小涯随手一记御风刀,对方咽喉喷出一蓬的血。
大汉急忙放下军刺来捂咽喉,倒在地上抽搐。
“妈的,杀了那么多人,有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会被人杀?死亡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痛苦?”段小涯愤怒不已,一脚就要往大汉脑袋踹去。
但他忽然又收回了脚,这一脚直接把他踹死了,实在太便宜了他。
要让他慢慢享受死亡的痛苦,虽然可能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但对将死之人来说,那是漫长的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