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妈妈那话,梦谣眼中的异光再次闪了闪,然后,她闷闷地点了点头,回答着。
“嗯,我卡里还有点钱。”
那旁,村妇本来正一脸愤恨的模样,但,一听到梦谣说卡里还有钱后,她马上惊喜地问,整个人完全不一样了。
“真的,你卡里真的有钱?”
听着她如此雀跃的声音,梦谣却是惊喜不出来,但,她还是闷闷地点头,回答着。
“嗯,有的。”
这旁,村妇听后,她马上高兴地笑出来,一脸亲热地来到梦谣身旁,然后亲自扶着她坐下,同时也道。
“梦谣呀,你知道的,你爸爸那边肯定要很多钱才能把他保出来,如果钱太少,可能不够。”
她这分明就是拐着弯在叫梦谣将钱全部拿出来。
这一刻,生在这样的家庭中,梦谣除了无奈,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梦谣将整张卡都给她了,顺便也将密码告诉了她,而那村妇,她立马带着卡去转钱。
其实,就是转进她自己的账户名下,不然,她没安全感。
晚上时间,坐在家里的大厅中,梦谣头低低地,安静得很,此时,这里有四个人,除了爸爸,大家都在。
爸爸还被拘留在局子里呢,一时半会,应该是出不来的了。
对面,大姐冷眼看了这里一眼,然后,她冷哼着问。
“梦谣,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跟我们大家解释点什么吗?”
此时,她就是想问梦谣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这件事,而梦谣,她听到这个问题后,眼眸异光闪了闪,然后,平静地抬头看向她,反问着。
“你想要听什么样的解释?”
那旁,大姐本来就没怎么好脸色的,现在,她一见梦谣如此态度后,不禁马上怒起,骂着。
“好几年没回过家了,现在还玩失踪,手机也关机,梦谣,你自己说说,你这样的行为还配为人子女吗?”
闻言,梦谣双眼眯了眯,她脸色有点沉,冷冷地看着大姐,不答反问。
“我不配为人子女?那你的意思是,某些人就很配为人父母了么?”
说着,梦谣斜睥了妈妈一眼。
与此同时,那旁的妈妈,她一见梦谣如此的眼神后,马上怒起,只见她一把直立起腰来,责问着。
“你个死丫头,你什么意思?”
这旁,梦谣本来没怎么生气的,但,现在见她们那样的态度后,她莫名地火起,在生气中,梦谣也直立起腰杆来,一副不怕的模样,回答着。
“我什么意思你懂!”
爸爸刚做了那样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她们却一口一个反而来指责梦谣,梦谣不生气才怪。
在气氛隐隐有些火星的时候,这旁,二哥一直沉默着的,但,现在他却是出声了,俨然一副一家之主的口吻来劝和着。
“行了、行了,都别闹了,一个个让我恶心得,这老不死的事情还没摆平呢,你们自己就先在这起内讧。”
听见他这样说,梦谣冷哼一声,直接别过头去,不想再看那两母女。
其实,别说二哥觉得恶心了,梦谣自己也觉得这一家子都恶心得很,因为,全部都没什么好形象。
这一家人的感情,其实薄弱得可以,若不是依靠那仅存的一点点血缘来维持,恐怕,即使某人真的出事了,也不会有人管吧。
那旁,妈妈冷哼了一声,她看向儿子,冷漠地问。
“好,那你说,那老色鬼的事情,怎么解决?”
听到这话,二哥也冷哼了一声,他回答着。
“还能怎么解决?用钱摆平呗,不是强奸未遂么?既然没成功,塞点钱给那女的,不就成了?”
这旁,梦谣头低低地沉默着,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现在这一刻,一家老少全都是在想着怎样摆平这件事,可是,他们忘了,爸爸这样的做法,本身就是有错在先。
下意识地,梦谣在慢慢抬头看向他们的同时,也语气幽幽地问。
“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个被强的女者,她心里是怎样的感受?”
不料,她刚说完,那旁的妈妈却是马上怒骂出来,语气之中尽是不屑,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愧疚感一般。
“被强的又不是你,你担的哪门子心?”
呵呵,是呀,这就是物以类聚的心态,爸爸是他们的亲人,所以,无论爸爸做错什么,他们都是站在爸爸这旁。
可是,如果有一天,被强的那个人,是妈妈或大姐两人其中的某一个呢?
强奸犯,本身就是让社会厌恶的一种存在。
然而,在梦谣的家里,却是被宽容的一种存在,这一家子,梦谣真心感到恶心不行。
只见梦谣直接站起身走人,一句话也没说。
因为,她实在无法跟这些人呆在一起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梦谣走去的同时,那旁,妈妈马上冷脸责问出来。
“死丫头,你去哪儿?”
梦谣停都没停,她只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一句。
“我恶心反胃,找个地方吐去。”
听到这话,妈妈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而梦谣,她爬上了屋子的楼顶去,躺在那儿静静看着星空。
此时,星空是多么美丽,带着浓夏的气息。
看着这满天的繁星,这一刻,梦谣的心里,莫名地想起了一个人。
王羽,此时此刻,你是否已经发现我不见了呢?
你是否,有在找我?抑或是,根本就没有在乎我这个玩物的丢失?
梦谣不知道,然后,她静静躺在那儿,居然就这样睡着了,其实,就算不在楼顶睡着,梦谣也没地方可睡。
房子里的床位并不多,只有两张。
意思也就是说,哥哥睡一张,然后,她和那两个女的要挤在同一张床睡。
想到要和她们睡一块,梦谣宁愿睡楼顶这里。
第二天,一大早的,梦谣就醒来了,今天,她要和妈妈她们几人去局子,然后处理爸爸那件破事。
不料,当梦谣来到局子后,她却是怔住了。
前方,只见局子的人正坐在那,陪着笑脸在那说着,而在另一旁的沙发上,王羽高贵地坐在那,还戴着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