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爷爷我今天真是一直被催魂!老大,怎么办?”钱坤的一个伙计将手里的枪栓直接拉开射击,不需要瞄准,手上这种大口径的猎枪打出去,这墓道里面那些鬼东西绝对会受到损伤。
甭管你是妖是鬼,在这地下,对于这帮川蜀汉子而言,没有什么是一梭子搞定不了的。
伙计的脸上横肉由于枪的后劲而变得颤动,更加使得这汉子看起来杀气十足,狰狞可怖。不过他的神色中依旧是带有恭敬,因为他问的人是钱坤。
钱坤没有回话,而是看着那黑烟中的东西,准确的说,他现在心里在估算,手底下这些人能撑多久,撑到什么时候自己是赚的。
之前那个出去的伙计没再呕吐了,身体也没有动弹。但是这阵阵剧烈的枪声一起,猛然间他的脖颈就抬了起来,一大口鲜血直接像水泵爆发一样从口中爆出,一团东西也就在那其中。
在那团东西被吐出来的一瞬间,一颗子弹直接带着呼啸打在了那东西上。吐出来的东西看上去就像一个毛团,这一发子弹打过去后,带着这鬼东西顺着冲劲儿直接就翻腾了三四圈。
“娘的,谁打的,老子出去了请他去窑子!!来几个人,跟我一起把前面倒了的那个兄弟扶回来。”一个汉子在那里冲着后面大喊,额头上的大汗让这汉子看上去十分憨厚。
“我打的。那鬼东西没死。不用去救了,他死定了。”开枪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双手端着枪,还在卡着墓棺的二炮。手上的猎枪的枪膛由于射出的子弹而显得发红,二炮这柄猎枪只能打一发,不过胜在稳,他自己也稳住了心神,打出了这惊艳的一枪。扔掉没有子弹的猎枪,二炮不理会别人,转过身去使用自己全身的力气开始正式地来跟那个棺材的力气作斗争。
这伙计虽是个缺心眼,不过也知道现在情形的不一样,这二炮和钱坤就等于是命门潜在的门首,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要是寻常地上的时候被听见,那么必死无疑。
没说话,直接装好子弹,准备对着那个东西来上几发。鼻尖的汗水开始发痒,伙计开了三四枪都没在这浓烟里打中,心急的同时就用手掌底重重去擦拭鼻尖的汗滴。
“咚。”的一声巨响,耳边产生轰鸣,现在伙计的脑子里面全是金属的撞击声,鼻尖也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手指摸在鼻尖,能感觉这鼻尖都被直接擦掉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疼痛让伙计大骂:“******,谁啊!故意的?差点弄死老子,让老子发现非得剥下你小子一身皮!”
左手捂着耳朵,不时锤着自己的太阳穴,右手直接伸出手掌想要将那个在旁边开枪的人直接揪出来。
伸出去的手掌却立刻被人直接揪住,肩上的关节立刻被锁死。
“我打的。那鬼东西死了。”
伙计想要直接翻过身子看看到底是谁,扭头一看,顿时手里的枪的枪口都低了一下。紧张之余,那手里的枪都走火了。
开枪的人是有意在跟二炮较劲,能跟二炮现在较劲的也没几个人,拥有忠诚的下属,对这些性命攸关的事情无所谓的人,只有钱坤了。
“枪端稳。”说话的却不是钱坤,而是钱坤的伙计,也正是这人揪住了他,压住了他的气势。
钱坤则是老样子,看着越来越浓的黑烟,眉头紧缩。眉头越来越急,黑色的眉梢也显得整个人沉稳有谋,看不出一丝慌乱。唯一能反应他心理描写的,也许就是那同样越敲越快的鼓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