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刚才要告诉他那些?”
“小孩子不懂就不要问。”莫宇无欢笑得高深莫测。却忽视掉了苏昀眼底深处的那抹倦色与不安。
这几天和莫宇无欢一直待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一种对誓言不忠的表现,这几天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可是当真的出现了这件事,苏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才好,皇命不可谓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但是还是需要给她一些时间来去面对这突如其来发一切,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北影琉伽,如果他责备她的话,她想她也应该承受着,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啊。
“在想什么?”莫宇无欢见她出神了好半天,忍不住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苏昀当然不能告诉他她刚刚在想什么,随口胡说:“我在想怎么样才能让皇上的病好起来。”
莫宇无欢微微一笑,这个丫头还真是为父皇着想,从这点看他还是没白疼她。
宫内。
“太医,皇上的病怎么样了?有什么气色没?”皇后趁着文帝刚吃完药躺下后,低声问太医。
刘太医侧眼看了看文帝,轻轻地要了要头:“臣学识浅薄,怕是没有这样的回天之术。”
虽然知道早就会是这样的结果,皇后还是不能一下子就接受这样的现实,无力地摆摆手:“你下去吧。”接着又挥手散尽身边的丫鬟:“你们都出去吧,本宫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风风雨雨。她陪文帝从宁亲王走到帝皇的位置,从她十四岁那年到现在,她的心就没有远离过他,可以说他们算得上是莫宇国感情最深的一对帝后了。
“皇后——”孱弱的呼唤声。听着就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
是文帝,皇后赶忙擦去眼泪,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和失落,小跑着走向龙床,紧紧地攥住了文帝的手,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为文帝传送能量。皇后吸了吸鼻子,努力地使自己都声音和情绪都变得和从前不无异处。“皇上,您别但心。太医说了,您马上就能好起来了。您现在还正值壮年,上天也会多眷顾您一份啊。”一个人能够战胜病魔的决定性因素可能是因为:这个人的心态问题。
文帝宽慰的笑了笑,他一生金戈铁马,听力自然是别人强上不少。刚才太医的话他又怎么会不相信。文帝拍了拍她的手,:“朕自己的身子骨什么样,朕自己知道。还用得着别人说吗?”
“皇上,您别这么说。您还要活到九十岁呢。您还得与天同寿呢。”温热的眼泪顺着皇后的脸颊滴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
“柔儿·····”文帝轻轻伸出手,为她擦去腮边的那抹清泪,“你······别哭。”
当今皇后是蒙古公主,拓跋氏小字萝柔。身为公主的她本是蒙古有继承权的女帝,却甘愿放弃权利,远嫁莫宇。世人都说,如果拓跋皇后没有嫁过来,那就不会有现在的太平盛世,而是多了一个蒙古的劲美强敌。
文帝当年还是一个小小的宁王,在他出使蒙古后。他的人生只有两个愿望:登上皇位,娶拓跋萝柔为妻。他发过誓,不会让她流一滴眼泪。就算他死去,她也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至少要比他在的时候好。
“你还记得吗,当年我在蒙古见到你。你那个时候穿着粉蓝色的裙子,朕,朕当时就记住你了。”文帝回忆着两人初见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我才十四岁,天天骑着马到处乱跑·。”想到那个时候,皇后脸上一釉,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般。
假若你剩一滴泪,假若你老去我能陪,烟波里憔悴也去得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