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雪衣的唐如风躺在地上,脸庞微侧,睫毛低垂着,就这样闭着眼睛,没有动静。
偌大的密室宫殿里,甚至连一丝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只有轻轻缓缓的水流声,细细晕染,波光潋滟。
……
一直悄然尾随着两人的风瑾看到那密室不由轻轻皱眉。
玉树没有找到月如,也没有发现熏衣。
想不到,熏衣竟是已经把月如送到了沐王这里。
可,为什么熏衣会突然改变了想法?还是被什么所触动?
毕竟,月如不是那般好屈服的。
这个世界上能让月如有所屈服的也就只有唐如风一人了。
对,唐如风?她现在不就在沐王府后院?
难不成,要用唐如风来威胁月如?
那,刚才的那个麻袋里面装得岂不是?
风瑾一阵恶寒,倘若唐如风知道自己被装进了麻袋里,一定会大骂沐王毁她形象了。
如此,他是否要把这个消息有意无意的透漏给风亦寒?
毕竟现在整个长安城里也只有他可以与沐王有些抗衡。
更何况,唐如风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越了所有。
只不过,他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
他的目光透过葱葱郁郁的绿竹不由看向此时正端坐在书房里的沐王。
大哥啊,大哥,你对什么感兴趣不好,偏偏是玉玺,偏偏是皇位。
如此这般,即使不想与你无敌,也已经没有办法。
毕竟,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皇帝承受这般的残害,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碧衣囚禁一生。
还有这大唐的子民,哪一个不是超越了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想到这里,他不由叹息一声,飞身离去。
远在书房的沐王却是不由抬起了眼帘,看了看适才风瑾站立的地方,嘴角摸出一丝微笑。
高深莫测,且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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