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的身影还是没有动,甚至还是如同适才般低垂着眼帘。
然而,刚刚走到门口的罂粟看到这身影却是不由的皱了皱眉毛,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罂粟猛地转身看向熏衣。
熏衣的神色很正常,不带一丝情感,甚至没有一丝情绪。
眼眶开始渐渐变得水蓝,但还是没有一丝的波澜。
他站在门前,身后有枫叶相伴,像是被血液环绕。
罂粟骤然般醒悟到什么。
身体倏然飞跃就挡在了要靠近月如的唐如风身前。
然后,后颈间就这样一痛,很刺骨,甚至是刺入心扉,可他依然笑着,对着她。
他不知道身后的月如到底是不是月如,可他知道无论是谁。
这个月如已经不是曾经那如同月光般皎洁的月如了,也不再是唐如风的月如了。
就比方说现在,倘若不是他急早的反应到,可能唐如风早已变成了一具尸体。
唐如风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罂粟,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微微皱眉,道:“是月如,你挡在我干什么,月如?”
说着,她便要越过他过去。
罂粟不知道自己被身后那人怎么了,只知道身体里的疼痛在从脖颈间一点点的散开。
如同有一千万根针般在刺痛着他的肌肤,他的血液,他的心跳。
可他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如何的痛,或者是害怕死亡。
他却是在庆幸,庆幸自己竟然没有流血,只不过血液在沸腾而已。
他的面色开始微微泛红,但他还是笑着,看着唐如风,轻轻的牵住了她的手,道:“如风,我们回去好不好,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月亮。”
“我们可以看到天荒地老,我都可以陪你。”
“无论到了何时,哪怕天塌地陷,我都可以陪你的。”
唐如风看着开始胡言乱语的罂粟,微微皱眉,但还是苦口婆心,道:“罂粟,他是月如,真的,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