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气喘吁吁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就这样持续了很久。
面色变得越来越红,眼神也是一片猩红。
扣在羽衣脖颈里的手指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因为呼吸不畅而脸庞涨得通红的羽衣,却是依然笑着,眼神里带着轻蔑。
即便是在此刻,羽衣依然是坚信不疑。
又或者是有那么一刻,其实她是期望他可以杀了她的。
如此,也算是一种解脱。
然,一个闪身,桃夭还是从羽衣身上撤离。
背对着羽衣,站在窗前,风撩起他如瀑的长发。
背影中竟是映出一种极其痛苦的色彩。
奈何谁爱了一个女人,一百多年,而当她亲口告诉自己,她从未爱过的时候,还会不痛苦。
然,羽衣却是从地上坐起来,极其慵懒的斜窝着,懒懒的说道。
“桃夭……一百多年了……你还是没有什么长进……”
“你就那么爱我……爱到这种风魔的地步……”
“不……那是因为你下的情蛊……”桃夭说道,看着窗外,声音变得极其平淡而肯定。
背后的羽衣不由轻笑出了声音,道:“桃夭……你不会真的以为那情蛊可以左右你吧?”
“你我,我们都很清楚……如果你的心底一点意念也没有的话,情蛊也是徒劳……”
“明明……你对我还是有爱……”
“只是情蛊让这种爱变得更加清晰罢了……”
桃夭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窗前,看着夜空里淡淡的月光。
偶尔有流星擦着天空划过,像是有生命在凋零。
片刻,桃夭才说道:“你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背后正在整理衣衫的羽衣,轻轻一笑,道:“我不是说了吗……”
“我是来找雪獒的……”
“啊……好像没有对你说……”羽衣故作遗忘的拍了下脑袋。
桃夭缓缓转头看向羽衣,道:“别用这种谎言来敷衍我……任何认识羽衣的人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