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六孙伯海值班,还不到九点他就来到了办公室。盘算着今天将有的收获,心里像吃了蜜蜂屎,甜得要多腻有多腻;浑身燥热得像服了万艾可,裤裆里全是兴奋。
眼看离10点还有五分钟,门敲响了。
孙伯海忙收起满脑子美丽的遐思,严肃了形容,端端正正地坐到办公桌前,朗声道:“请进!”奈何心内实在激动,养气的功夫又不到位,嘴巴一张,才发现嗓子又沙又哑。
推门进来的是高二的语文老师柳萍。她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新烫的头发泛着油亮的光泽,与精心描摹过的,看似莹亮光泽,实则像猪油般膏腻的脸相映成趣,晃得孙伯海那双鼓突的金鱼眼为之收缩。她的身材干瘪瘦弱,但却穿了件低胸连衣裙,却又故意将胸膛挺起,迈着妩媚的猫步风骚地走了进来。
“校长,这么早就在忙了?哎,咱们学校再没有你比你勤劳的人了!”
柳萍非常懂得利用女人的优势--尽管她已经是昨日黄花--轻柔的语气,诱惑的眼波,具有特殊暗示性的动作,顷时将孙伯海的心火撩拨到了最旺。
连咳了好几声后,孙伯海总算控制着没有失态,“那个,嗯,昨晚你说的评职称的事,那个,不,不是很容易办呀……”
“正因为这不容易办,我才找校长你呀。在你这里还有难事吗?”
“话不能这么说……”孙伯海实在想装正经,奈何精虫上脑,再被柳萍舔舌俯腰的那么一勾引,哪里还把持得住?饿猴般跳将出去,将柳萍搂入怀里,左一声心肝,右一声宝贝地叫着,咸猪手上下齐动,弄得柳萍喘息连连,春情大动,娇声嗔道:“大早上的,万一让人撞见可怎么得了……”
“放心吧,今天只有我值班,没人会来!没想到你平时看着端庄正经,在网上却骚成那样……”
“你不喜欢?”柳萍浪声笑道。
“喜欢,喜欢得要死……”孙伯海猪一样在柳萍的脖子和胸前拱着,几下功夫便将碍事的连衣裙剥掉。“宝贝,你不知道,这一夜差点没把我熬干了。快,快点,我要你给我滋润……”
“看你这猴样……”柳萍引导着孙伯海进入到温暖的港湾,喉咙里也迸出渴望而又满足的呻吟。孙伯海疯牛般地动作了起来,嘴里胡乱地叫骂,兴奋得连他自个儿是谁都不知道了。眼看就要到最紧要的关头,敲门声响了。
两人如遭雷劈,脸色刷地一下就焦了,汹涌的激情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谁,谁,谁呀?!”孙伯海惊恐地问道,语气里都带出了哭腔。若是让人逮着他和柳萍有染,这个副校长也就当到头了。
“孙校长,我是高二五班的王灿!”
“王灿?!”孙伯海和柳萍都异口同声地叫道:“他来做什么?”
“什么事?”孙伯海立马就从容了,恶声恶气地道,“有事下午来说,这会儿我没空!”
“这样呀……”王灿的语气里透出了失望。
孙伯海正以为王灿已经离开,又伸手朝柳萍的胸前抓了去,不想喀嚓一声,反锁的房门被人拧了开来,笑容可掬的王灿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你……”孙伯海大怒,“你搞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王灿仿佛没有听到,反冲柳萍笑道:“柳老师好早呀,竟先到一步了?!”这才转向孙伯海道,“孙校长,我是来请假的!”
“请假?”孙伯海拍着桌子吼道,“郭志豪难道没有告诉你吗?不准!”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王灿如泰山般笃定,但灿烂的笑容里却透出让人心悸的肃杀,“我来只是跟你说一声,星期一的检讨我不做了。不但星期一不做了,以后也都不会做。记大过的处分你最好给我撤销。明白吗?”那神情,那语气,浑像主子吩咐下人,丝毫容不得孙伯海拒绝。
“你,你说什么?”孙伯海浑像傻了般看着王灿,分明是不敢相信一个学生竟敢这样对他堂堂副校长说话。
“王灿,你疯了?怎么跟孙校长说话的?!”柳萍厉声喝斥道。王灿乜斜着眼瞟了她一眼,鄙夷地道:“柳老师,评职称的事劝你还是别指望孙胖子了,这丫的不过就是想玩玩你。也不想想,就他孙胖子那点能量搞得定教育局的人?!再说就你那点资本也想换高级职称?真是天真得可笑!”
“你,你……”柳萍像见了活鬼,吓得油腻苍白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灰了。孙伯海也抽了个寒噤,失声问道:“臭小子,你放什么狗屁?!”
“我有没有放屁你们心里最清楚!”王灿扔下一支U盘,阴森森地道,“如果下周我回来没有看到取消处分的通告,这里面的东西就有可能出现在纪委的办公桌上或是网上!”又道,“打扰了你们的雅兴,真不好意思。继续!”扔下一串得意的大笑,昂首阔步地走了。
飞快地翻看完U翻里的东西,孙伯海像疯了一样,搬起电脑就砸,然后是桌上的其他东西和办公室里能抓到的一切……柳萍像饱受惊吓和小姑娘,瑟瑟地躲在角落里啜泣。
一直砸到快喘不过气来时孙伯海才停下。烂泥般瘫在真皮的座椅里,哀声哭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想到这些年好费了不知道多少功夫才爬到今天的位置,最后却莫名其妙地栽在一个17岁的学生手里,怎么想怎么不能心甘。看着蹲在墙角里哭得无比可怜的柳萍,没由来的觉得恶心异常,怒斥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滚,给我滚!”
柳萍没有滚,而是哽咽着问这下该怎么办?孙伯海顺手抓起一件东西就砸了过去,骂道:“妈的,要不是你这贱货我会落到那小子手里?老子再也不想看见你,快给我滚!”
柳萍哪里敢多说一字?怨毒地瞥了孙伯海一眼,抹干泪水,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