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似乎完全无视许袁博的存在,将毛毯平平整整放在秘书先生的座位上,然后转身离去。
许袁博揉揉鼻子,讪讪地跟了上去。他几次跟白涟涟搭话,却都被她视而不见。
“喂,你站住!”他喊。
白涟涟没听见。
他更加恼火地冲到她面前,直接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喂,我叫你你没听见啊!”他故意在她耳朵边大声吼。
她依旧面不改色,对他幼稚的举动不发表任何意见。趁着他不注意一把推开他,然后继续默然离去。
“喂。”他又是喊,只是语气比方才柔和许多。但是对方还是不理他。他委委屈屈地走上去,拉了拉她的衣角,“喂,我送你回去啊。”
“不需要。我自己会坐车回去。”
“你有病啊,我都说送你了,你玩什么欲拒还迎!打的难道比我送你更舒服啊?你不怕被黑车司机拖到荒郊野岭吗!”
她郑重地对他说道:“我完全没有玩嘴里说着不要身上却很诚实那一套的意思,麻烦你的脑洞不要开太大。话说你这样的人也能管理公司?”
许袁博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管理公司的能力,就跟被女人怀疑传宗接代的那方面能力一样。
“有种你再说一遍!”他阴测测地警告。
白涟涟识趣,她明白惹怒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会有怎样的后果。所以乖乖闭了嘴。
许袁博看她抿紧双唇的样子,以为她生气了。
他泄气的垂下肩。
真的好想捶自己一拳。明明,他也想跟她好好相处的。
“我又不是跟所有人都这样的……”
许袁博更年轻那会是个非主流杀马特,一心在拽狂酷炫的路上一直走到黑。后来父母意外出事,桀骜少年被脾气倔强的爷爷绑架到公司,硬生生被按在高高在上的位置。甫一接管这个公司,各路的人都对他不看好。为了证明自己,他只好收起年少轻狂,开始装睿智老陈,斡旋在一群极会摆弄数字和人心的老狐狸之中,也渐渐开始和那群人混成同类,也开始玩弄心术摆弄人心。
这么多年过来,他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可是对白涟涟,却总好像……很幼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总觉得她很熟悉,虽然至今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但是她看着就是很舒服,所以才唯独对她特别犯浑。
白涟涟呆呆地看着他,有种被猝不及防表白的感觉。
不不,一定是她想多了。
她揉揉脑门,低着头子弹一样往前走。
“你明天到公司来上班吧。我等了你好几天,你都不来。所以才跟你妈妈说那些话,就是想刺激你一下,让你乖乖来找我。”
许袁博的表情有些自暴自弃,放下了他的矜持和高傲,将前因后果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见白涟涟要开口,害怕被拒绝的他赶紧补充:“薪资这方面不会亏待你,会比之前还要高……其他,如果还有要求,你只管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看你可怜,而且我也不缺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