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过去一巴掌呼死他……
许袁博瞥了一眼她因为动怒而不断发抖的手臂,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还是别惹暴怒的女人,否则下一个被泼硫酸的人说不定就是他了。
他掀开被子盯着自己的裤裆——那个时候他明明就感受到有人对他动手动脚的!而那个人除了她,还能有谁!不承认就算了,还那么凶恶地瞪他!这女人太不讲理,怪不得会跟余致远那种人走在一起,物以类聚这句话简直说的太对了!
白涟涟本来是想甩门就走的,可是看到许袁博委屈到滑稽的表情,再加上他莫名其妙的指控,她心中反而有些不安起来——他不会是真的摔坏脑袋了吧?
怀着愧疚之心,她认命地朝他走去。放软了声音问道:“你还好吧?要不要我替你联系家人?”
许袁博对着她的脸重重地哼出两管鼻孔的冷气:“呦,你谁呀!突然这么关心我,不会爱上我了吧?哼哼,我可看不上你这种女人!”
“……”这人脑袋绝对是坏了。
她伸出手摸摸他被磕到的后脑勺,软软绵绵的好大一个包。
许袁博涨红脸拍开她的手,像是被触碰到逆鳞的小怪兽:“之前的账还没算清楚,还敢乱摸!”
白涟涟把搁在床头的手机丢给他:“我现在跟你讲不清楚。你联系一下你的家人,我跟他把账算清楚。”
许袁博盯着她好一会,然后重重地摔开手机,张嘴暴了一句粗口。
白涟涟这下是完全无语了。
难道摔到头还能摔出精神病不成?
将摔落在地的手机捡起,她安静地在他病床边坐下。
许袁博翻着白眼:“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都这么直白的嫌弃你,还这么死皮赖脸。”
白涟涟在心里完全架空他的一切言语和表情。念在他帮过她的份上,她要确定他没有事情再离开。
两人相看两厌的对坐了许久,白涟涟忽然站起来。
许袁博一惊,从床上弹坐起来:“你要去哪?”
“我去换药,快的话两个小时。有事的话联系我……哦,我手机忘记带出来了。放心,我会回来的。”
他嫌弃地撇嘴,卷着被子躺下:“走了最好,谁要你回来的。”
白涟涟继续无视,匆匆离开。
许袁博确定她走远,修长的手从铺盖中伸出来,抓住手机躲在被窝里偷偷给助理打电话,说话瓮声瓮气:“我要休假几天,最近不要给我打电话!”
在城市中心大厦工作地暗无天日的助理先生顶着一双熊猫眼有气无力地抬起头——
霸道总裁,咱能不这么任性吗,最近很忙的呀!
许袁博安静地半躺在床上,专心致志地玩着手机游戏。夕阳的余光下,连一粒灰尘都变得注目。床上的人星目低垂,美睫扇动,周围的白色衬着他像是少女豆蔻年华曾喜欢过的白衣王子一般。
“四个小时三十七分,你是去换药还是去换脸?”
他所有的美好仅限于他沉默的时候,只要他开口,分分钟想给他一巴掌。